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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窥探不到他心中所想,不过他想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景寒从真的知道杨语嫣是背叛了他,他回了军营是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苏律喝了一口茶,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靳辰慷,这北青大将军起了个大早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和他八卦这些的吧?
靳辰慷触到他的眼神,自知没有说到重点,便说道:“其实这次来,是因为景寒从说要将战事拖延半个月,据我所知,东璃十九皇子此时正在路上,带领四十万大军支援景寒从。”
他喝了口水,眸光闪了闪,继续说道,“我还知道,这东璃十九皇子和景寒从的关系,不是很好。”
苏律眯了眯眼睛,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消息,“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他适时的将问题抛给了靳辰慷。
靳辰慷一愣,这么多年了,苏律还是没有改了这毛病,什么动脑子的事情都让他来,明明他自己一刻钟就解决的事情,非要让他来。
苏律无意间好似看到了靳辰慷眼中的一抹鄙夷,只不过再认真看时,便又不见了,他心下疑惑,这大将军难不成不爱动脑子?
犹记得小时候,苏律什么时候都让他来,这么长时间了,他早就将脑子练的机灵的很,再不是当年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愣头小子。
靳辰慷当即说道:“我们不如趁他病要他命!既然十九皇子和景寒从不合,如果我们主动出击,景寒从未必抵得过我们,那十九皇子是为了和景寒从争功而来,必然会袖手旁观。东璃死了一个皇子,那十九皇子也多一份皇位的继承权的把握不是!”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苏律喝了一口茶,没有比他更闲情逸致的人了,“不过,我们要等一个人的消息。”
“谁?”靳辰慷问道。
苏律淡淡的说道:“景回言!”
“啊?”靳辰慷傻眼,这景回言他知道,不就是东璃那赫赫有名的太子么。当年景回言的名声在这三国之中何其响亮,那是东璃未来的一个福星啊!
可是三年前却在微访南越时不幸遇害,传闻是苏瀛将他暗中杀死,只为了以绝后患。东璃也从此与南越结仇。可是这死了三年多的人,又能给他们传递什么消息啊!
苏律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喝了口茶,“景回言没死,杀死景回言的也不是苏瀛,而是,景寒从!”
苏律的话,让靳辰慷一时有些语塞,人能死而复生,倒是头一次听说,当然,即便没有死,能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而没有被人发现也是奇迹。
“我当初来边境,是与翼王一同来的,如今他正在东璃王宫。与景回言策划如何阻止景寒从,将他与他的势力一网打尽!”苏律又淡淡的喝了口茶,靳辰慷咧了咧嘴,心想,你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真是难看!
腹诽归腹诽,但是他仍然还是觉得苏律身上有许多他学不来的东西。他默然,半晌起身说道:“那辰慷先告辞了,苏兄有事情再禀告我吧!”
“好!”苏律起身,淡淡的将他送走。
东璃皇宫雕梁画栋,整个正宫做的金碧辉煌,可是费了不少物力财力。这方面是皇上为了皇后而做,可如今这里面住着的人,却并不是皇后。
“皇上,来,吃颗葡萄!”梅妃年过半百,却仍然半老徐娘,风姿犹存,斜倚在皇上身上,妖-娆-妩-媚的很。
皇上身体不好,能让她倚靠已经是不易,却仍然压低自己粗重的呼吸,不让她看出自己力气不足。
“皇上今日身体倒是好了不少,臣妾也为皇上开心啊!”梅妃笑着,一边给皇上递吃的,一边夸赞着皇上,让他很是受用。
“皇上,皇后在门外求见!”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进来,打断了两个人的浓情蜜意。
皇上一听到皇后两个字,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个苍蝇。他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一旁的梅妃从他身上起来,眼里闪过怨毒,皇后这等虚名,她是从来都不畏惧的!皇上胸口一轻,好似整个人的呼吸都顺畅了!
皇后慢悠悠的踱步进了殿,一张素颜的脸上有点点皱纹,却依旧有母仪天下的凤威。今日的皇后,看起来有些许不同。
“臣妾叩见皇上!”她躬身行礼。
上位的梅妃,名分不如皇后,本应该行礼,可她却无动于衷,根本没有要动弹的意思。皇上早就习惯了,也由着她去。
皇后起身,也并未在意,说道:“皇上臣妾有事想同皇上谈谈。”说罢,将目光放到梅妃身上,那意思,显而易见。
梅妃却恍若未觉般,依旧在那里坐着。皇上也说道:“有什么事情,你便直说就好了!”
皇后冷哼一声,眸光有些清冷,看向皇上时,更是让人觉得心寒。他与她对视,心口却突然闷的慌。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种脾气,不冷不热,让他觉得气恼。
“你下去吧!”皇上没好气的说道。
梅妃一愣,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当即泫然欲泣,“皇上,姐姐说的话,有什么是不能让臣妾知道的臣妾也像为皇上”
“分忧”二字还在口中未出,便被皇上打断,“行了,朕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梅妃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起身离去。
“若你今日说的话,不足以让朕觉得重要,那你好好想好后果。”说完,他似是有一股气,郁结在胸,突然咳嗽起来,憋的满脸通红。
皇后叹了口气,脚步轻移,慢慢的走上去,为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候在他旁边。皇上喝了水,问道:“说吧,什么事?”
皇后低眉顺眼,答非所问,“皇上今日吃药了么?”
皇上皱眉道:“吃了!”
皇后点点头,环顾了四周,空无一人。想当年,他为她建造这正宫,允诺此生只她一人居住。可如今,这宫中迎接了多少貌美妃子,又送走了多少,她也记不得了。时光匆匆到最后,她竟只是留了一个皇后的虚名。
皇上见她不说话,脾气上来,便说道:“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没事,你便离开吧!朕要休息了!”
“皇上,言儿回来了!”皇后声音淡淡的,尽量让自己说的很慢,给皇上一个消化的时间。
“放肆,你竟糊涂了不成!”皇上在听到“言儿”二字,脸上闪过隐隐的怒气。曾经,他最爱的儿子,却在三年前被南越苏瀛害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痛心疾首,下令整个皇宫不得再提这人,可如今皇后提出来,又将他心口的伤扯痛,他怎么能不生气!
皇后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低垂着眼,说道:“须知臣妾从未欺瞒过皇上,而皇上如今却觉得臣妾实在风言风语。”
他气急,她居然能这般云淡风轻的胡说八道,“你要知道,朕还是有权利将你这皇后的名分去掉的!”
皇后却没有被他恐吓到,这皇后的虚名,他当她喜欢的不得了么?她不要也罢。“昨日,昨日言儿来我宫中,与我交谈甚多。他告诉臣妾一个阴谋,是关于梅妃和二皇子的。”
她不等皇上再做反应,又说道:“虽然言儿说了,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可臣妾还是觉得应该让皇上知晓,早做打算。”
景回言是让她暗中处理梅妃身边的人,但是她依旧觉得,还是将事情告诉皇上的好。信与不信,全凭他一念之间。
为了不打草惊蛇,景回言自然不能进宫见皇上。所以皇后说这番话,她自己也不确定皇上会不会信她。
“梅妃和二皇子暗中谋权篡位,表面上在与东璃作对,实则是等皇上油尽灯枯,再由梅妃掌握实权,更改皇上圣旨,移位给二皇子。”皇后仍然平静的将话说完。
抬眸却看到皇上一副罪不可赦的样子,她轻轻一笑,说道:“信不信,全在皇上一念之间。臣妾只想说,臣妾并未糊涂,也清醒的很。臣妾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言儿的确活着,只是现在不方面叫你。”
半晌,顿了顿,声音颤抖,“长平,你知道的,这些年,皇后的位置,我早已不屑,你将我移出这正宫时,我便死心了,我想从此你喜也好,怒也罢,跟我再无半分关系,我此番来提醒你,只是,只是因为这江山社稷还需要你!”
皇上的怒气,在听到她的这一番话时骤然平息,他闭了闭眼睛,沉声说道:“你走吧,以后没有我的旨意,不得再踏入这正宫一步!”
皇后眼圈红红的,却仍然说道:“近日的药膳,你寻个信得过的太医,吃食方面也注意些,臣妾告退!”
说罢,她退下,整个宫殿只留下皇帝一人,在摇曳的烛光下长吁短叹。他不是昏君,又何尝不知他们的心思,只是心中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去继承皇位,如今这幅身子又呈油尽灯枯之势。
唯一满意的儿子,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皇后却告诉他,他的太子还活着,他是该信,还是该不信。
夜已深,宫中灯火通明,却没有半分暖意,在这冬日里,平添了些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