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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庆铃出去,纪还灵才说道:“现在可以让我给你看看你到底怎么了么?”
清欢哼的一声将手伸出去,纪还灵手指搭上她纤细的手腕,问道:“下午还吃什么了?”
清欢想了想说道:“吃了蜜饯,喝了些茶水,啊,还吃了几片薄荷叶漱口。”
纪还灵翻了个白眼,还知道漱漱口啊!只是一边把脉,一边有些震惊,这脉象“喜脉!”他脱口而出。
清欢被他吓了一跳,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你吓死我了,那么大声干嘛,你才喜脉,你全家都喜脉,你”
说到最后,自己都愣了一下,呆呆的问道,“你说啥,喜喜喜,喜脉?”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好似有些不相信。
纪还灵点点头,道:“没错,是喜脉。”
清欢呆愣了片刻,许久脸上浮出一朵红霞,“你说的,是真的么?”
纪还灵神在在的说道:“你要相信我的医术,整个南越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说着,得意的挑眉。
清欢咬了咬唇,脸上的红霞更甚,她居然也有孩子了,她伸手摸着肚子。那平坦的小腹里面,孕育着一个生命,让她觉得很神奇。
屋内夜明珠散发着暖暖的光泽,照在她的脸上,一片柔和。纪还灵在一旁,脸上微微有一丝苦笑,别人都修成正果,而他现在连竹晓都找不到。
清欢喜悦的抬头,想要和他探讨探讨孕期该如何调养自己的身体,才会对宝宝好点,却发现纪还灵愁眉苦脸,她心咯噔一下。她的身体本就孱弱,一次次的中毒,身体都没有调养得当。
此时有了宝宝,她担忧的咬唇,看着纪还灵道:“怎么了,你怎么这幅样子,是不是我这身体,如今不适合生养?”
纪还灵“啊”了一声,随后明白她说了什么,笑道:“不是,你的身体早就被苏瀛养的很好了,这么长时间,毒素早就没了。此时有了孩子,不会有问题的。”
清欢欢喜,笑靥如花,如同三月春风拂柳,让旁边的人也跟着很开心,半晌,她问道:“那你愁眉苦脸的干嘛?”
纪还灵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清欢见他的表情,又想到刚才进来的那庆铃,问道:“因为竹晓的事情?”
纪还灵眸光一闪呆呆的看着她,半晌回过神,眼神忧愁的闪了闪,点了点头。心下叹了口气,连清欢都能看出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么长时间了,竹晓却不明白他的心。
他平常大大咧咧,呆头呆脑,清欢从未想过有一天也能看到他这般深情,便没有奚落他,而是说道:“我想竹晓不愿意见你,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你自己好好反思罢,另外,你这笨蛋竟然在这里有空伤秋悲春的,就不能去找找她么!”
纪还灵无奈的说道:“我找了,可是,她不愿见我。”
那日在大街上,他正寻着竹晓,没想到却遇到了庆铃。他有些讶异的问她为什么在这里,还一身狼狈。她说她跟着他不远千里来到这小镇,路上遇到了困难。
说着,虚弱的扑在他身上,他伸手接着她,脸上有些为难,他没有很多时间分神去照顾她,只好先把她送去客栈。
等到他找到竹晓所在的地方,竹晓早已随着北青梵长歌离去。那守着房子的人,看了看他说道,“那姑娘留了口信,说天高水长,你们从此以后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你不必找她了!”
他想到这里,心口竟隐隐抽疼。此情此景,清欢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思索了半天,只好堪堪说一句:“这世上有情人之间的误会大多出自小三”
说完,见纪还灵的脸白了红,红了绿,清欢假意咳嗽几声,以掩去尴尬。暗暗痛恨自己的这张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纪还灵知晓她说的也是实话,只是难听了些,叹了口气说道:“我开几个养生的药膳你先吃着,若是身体还有什么不适,便让人去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起身离去。清欢见他背影落寞,心中也是无限悔恨,哎呀,自己真是多嘴惯了!
纪还灵出门,庆铃还在门口侯着,见他出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朱唇轻启,想要说什么,看到纪还灵一张不冷不热的脸,便没有再开口。
她自小便与纪还灵在药庄相识,也晓得他的脾气,怕是那贵人与他说了什么,让他突然想起了竹晓吧!
她抿唇跟在身后,此时若是多说一句话,便会将纪还灵往竹晓身边推一分。一句话不说,乖乖的跟在身后才是明智的选择。
纪还灵走后,整个清和宫都如炸了一般,三个小丫头陪在清欢身边,叽叽喳喳的吵的清欢头疼脑胀,却仍然一脸幸福的模样。
“主子,要不要奴婢去请王上过来?”馨儿脸上带着笑,一脸喜悦。
清欢嘟了嘟嘴,想到昨夜她还与他闹别扭,不让他睡床上而去睡书房。那时苏瀛一脸愤愤的离去,看似生气了,不知如今气消了没。
思虑至此,她傲娇的说道:“请什么情,不用请,他那么大一人,还不会认路是怎么着?要来就来,不来拉倒!”
三人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药理上又说,在孕期的女子,脾气暴躁,易怒,得忍让着些。所以她们很乖的列在一旁,等着清欢吩咐。
清欢心下疑惑,今日这几个小丫头怎么这般听话了,说不让去,就真的不去啊!心中倒也生出几番嘀咕,说实话,她还是比较想要让苏瀛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
她想,他一定是会很高兴的!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吕梁营帐中,经这半月相处,苏律和文乐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生疏。两人看起来,便如夫妻那般和谐。
苏律这几日闲来无事,给两个小奶包做了一套盔甲和刀剑。那长度和重量,都是两个小奶包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此时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奶包一身银色铠甲,手持长剑,在营帐内对打着。有板有眼的,倒也像那么回事。只是乍一看,总觉得像一个小奶包自己同自己打架一样。
这一家四口,在这边境的朝阳下,笑容越发暖意融融。靳辰慷站在营帐外头,却觉得万分刺眼。
他稳了稳心绪,终于有些回神,那一副美好的画卷,不能再多余任何一个人,而他,却很不和时宜的走了过去,打破了那片刻的宁静。
苏律最先看到他,脸上的暖意散去,以一副公式化的脸,起身迎了上去:“靳老弟来了!”
因为边境大小战事不断,他们二人来往也多,必然也不能再如之前那般生疏。称呼上也有了些许改变。这种改变起初让靳辰慷恍惚,如同回到了很久之前。
靳辰慷亦笑着回道,“苏兄!”
文乐从榻上起身,欢喜的跑上前去,一脸喜悦:“辰慷哥哥,你来了!”她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一副亲昵的样子。
这动作让苏律眉头一挑,略微有些不悦。他还没有糊涂到忘了眼前这二人是什么关系。他清咳一声,“靳老弟,我们那边说吧!”
说完,眉头挑着看向文乐,文乐却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回去,苏律无语。靳辰慷倒是明白了几分,说道:“乐儿,我们谈公事。”
“哦!”她抿了抿唇角,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衣角,带着两个小奶包去了别处。
她那一抹依赖,让苏律看的格外刺眼,没想到他千防万防,不想让他们两人见面,竟然还是见上了,那他和文乐这半个月的感情,会不会因为见这一面而有所松动?
他想着想着有些烦躁,但却未表现在脸上,笑着说道:“这次来,可是景寒从有了什么动静?”
靳辰慷笑着点头,有些神秘之色,“你猜这几日景寒从不在,他是去了哪里?”
苏律有些好奇,的确,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进攻不少,但是都软踏踏的实在不是景寒从的风格。原来是他不在军营!
他疑惑的看向靳辰慷,他笑道:“我从未想过,景寒从这种冷酷无情的人,竟然也会对一个女子执着。”
苏律沉思几秒,体会他这不着边际的话,突然明白了几分,他眯着眼问道:“他去了王宫?”
靳辰慷似是不解他怎么知道,好奇心一上来,便顾不得什么大将军的形象,如好奇宝宝般凑上去问道:“你从何得知?”
这动作,如小时候那般行云流水,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苏律却被他突然放大的脸有些不适,清咳一声说道:“因为有个很了解他的人,曾经告诉我,景寒从这个人有些执念,自己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一丁半点。所以知道杨语嫣被苏瀛关在天牢,肯定是去救她了。”
“当然,”他顿了顿,“或许不是救,而是想亲自毁了她!”
靳辰慷听他说的和他所知的相差无几,但是有一点他倒是说错了,“景寒从回去可不是将她杀了的,如今在营帐中,保护的紧。”
苏律晓得景寒从这人有点变态,自然是窥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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