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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笑道:“那好,我问你,那女人那么老,你怎么还能玩得下去?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陈蛋想了想道:“这个怎么好说呢?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这是感情,实实在在的感情。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刘阿肥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又晃了晃大洋,缓缓道:“不对吧,一定有什么不同的哦。看见大洋没有?好好说,就是你的。”
陈蛋急道:“你要我怎么说,你直接点说吧。”
刘阿肥笑道:“我哪知道你要怎么说啊。我问你啊,那个老女人的奶子好不?”
陈蛋心里一动,想起兰轩丰硕的乳房,吞了吞口水,迟疑道:“这个,这个不好说的吧。”
刘阿肥作出要收起大洋的手势,陈蛋急忙按住刘阿肥的手,急道:“好,我告诉你,很好,很大,很好摸。这样可以了吧。”
刘阿肥眼里露出淫光,周围的烟友也都哈哈大笑。刘阿肥重新把大洋拿出来,笑道:“难怪你会喜欢那么老的女人了。她是你老婆吗?”
陈蛋摇摇头。
刘阿肥又问:“那你有老婆吗?”
陈蛋点点头。
刘阿肥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她比你老婆好?”
陈蛋自然而然想起了张莲花,心中不是愧疚,而是逃避,拒绝去想关于张莲花的一切,或者说不敢去想,不敢去触碰心中的那个角落,茫然地摇了摇头。
刘阿肥又作出收起大洋的手势,陈蛋急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嘛。兰轩比我老婆好多了。兰轩奶子大,水也多,花样也多,干起来特别舒坦。”
刘阿肥笑得前俯后仰,周围的烟友也前俯后仰,似乎眼前就是陈蛋和兰轩在现场直播。陈蛋趁着刘阿肥不注意,一把夺过那块大洋,迅速藏到怀里。
刘阿肥也不计较,继续哈哈大笑,对着其他烟友道:“怎么样,还有人愿意投资听段子吗?要听段子的自己出钱哦。”
一个好事的烟友果然掏出一块大洋,问道:“那个兰轩的屄是不是会吸男人的卵鸟呢?”
陈蛋眼巴巴看着大洋,急切道:“会吸会吸,吸得可爽了。会让你的卵鸟一直想往里面钻。里面又像有好多只手,揉得卵鸟酥麻酥麻,没两下就能射出来。”一众烟友笑得更开怀。
就这样,一来二去,陈蛋把和兰轩在床上的那点事说个明明白白,起初也有些心理障碍,说多了便如讲故事一般,甚至还添油酱醋把二人在山洞苟合的事情也全部抖出来,听得一群饥渴烟友口干舌燥,急急忙忙去窑子找女人玩耍。
陈蛋自然而然赚了不少大洋,先去饭馆丰盛吃了一顿,又去烟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几块大洋一下子全耗光。从烟馆出来,陈蛋看着迫近山头的日头,长长吐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的压抑尽都吐给夕阳余晖。
第二日,陈蛋又要给刘阿肥讲述兰轩的事。刘阿肥似乎失去了听的兴趣,一脚把陈蛋踢开。陈蛋也不恼,拉着另外几个烟友,谄媚道:“我给你讲讲会吸男人卵鸟的屄吧。”
几个没听过的烟友被陈蛋吸引,听了一段兰轩的故事,给了陈蛋几文钱。陈蛋也不嫌少,收起银钱又去拉其他烟友。
不几日,凡是进馆的烟友都被陈蛋拉个了遍。每个人都对会吸男人卵鸟的屄失去了兴趣,不再理会衣衫褴褛的陈蛋。
陈蛋转而像那群乞讨大军讲述兰轩的事。那群乞丐大都久未闻到女人的味道,一听赤裸裸的桃色故事,全都精神焕发,听得入迷。作为代价,个别略有积蓄的乞丐也会分给陈蛋一些乞讨所得。
夜深人静时,陈蛋也会望着天上的繁星,想想自己最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当然,也会想起心中那个无线柔情的兰轩,那个被他讲过无数次的被妖魔化成长着会吸卵鸟的屄的兰轩。想到兰轩,陈蛋自然而然流下眼泪。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眼泪里是愧疚还是思念。
偶尔偶尔,陈蛋也会想起张莲花,想起陈高大、陈远方、陈三山、陈四海、陈五湖、陈玲珑。想到这群儿女,心便会被利针刺痛。原本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
待到天明,陈蛋便缩着脑袋四处乞讨,偶尔遇到些好事的主顾,便又讲起兰轩的故事。运气好时,仍会遇到一两个钱多得没地方花的主顾,随随便便扔个一两块大洋。每每如此,陈蛋总是千恩万谢,急匆匆跑进烟馆抽两口。
所以,乌烟是个坑害人的物件,只是被坑害的人全无察觉。陈蛋身在其中,只知道乌烟的乐趣,并没去想乌烟的害处。偶尔有人劝他戒了烟瘾,他总是敷衍笑笑,说上一句:“是能说戒就戒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