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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剑客,有什么要说的?”况飞雄倒是观察敏锐。
“我只是觉得世事难料,迁易如梦。谁能想到就是我们大司马府十三位剑客之中也藏着降龙伏虎之辈?我哥哥就不说了,他不是什么神人转世么?灵雀也是什么伏魔道家世出来的高手,还有你。邪鹜剑客,你死而复生,又多了这一身降妖伏魔的能为。”
庞璞良久不语,韩霓见他若有所思。终究还是没有刨根问底的再多说下去。
“哈哈,邪鹜过去从来都是惜语如金,这番再世为人后本以为他转了性呢,结果现下又犯老毛病了。”况飞雄打着趣,两手枕着脑袋靠在树干上。犹然望着漆黑的天幕:“晚上谁守第一班?我先睡一会儿。”
虽然不是深冬寒夜,可就是这样山林露宿依然会把人冻死,卓秋依默不作声的拉开一件斗篷往况飞雄面前一丢,况飞雄双眼闭着看似是在假寐,却忽然一抬手,稳稳的接住了斗篷,往身上一裹,眼睛没有张开,口中笑嘻嘻的道:“谢。”
卓秋依没说话,嘴角则露出笑意。庞璞眼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殷家庄:“我来守第一班,你们吃点东西,先睡会儿罢。”
出于潜伏的必要,这几天他们一直是绝灶冷炊,尽管嚼在口中的干饼冰冷而僵硬,但韩霓还是就着雪水把干饼咽了下去,她目视庞璞沿着况飞雄留下的雪线,一步步向庄前靠近,心里却突然泛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莫羽媚对她说起过在那月灵鬼界中的遭遇,不知为什么。她对毅然推开莫羽媚,自己则承受了背后致命重击的锐蹼邪鹜之举大为震动,是他用自己的性命为孤雁换来了一丝逃生的机会,这又将是怎样的情感?她一直对锐蹼邪鹜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可就因为这一点,令她莫名的有了一种向往。也许是羡慕,也许是敬佩,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扼腕叹息之间还有些微的怅惘茫然……
胡思乱想的心绪就像纷杂无章的碎片在寒风中搅扰盘旋,韩霓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去。直到她被轻轻的摇晃推醒。
韩霓一开始还以为到了夜间换班轮值的时间了,可睁开眼,却现天光已经蒙蒙亮。身边的卓秋依也惺忪着睁开睡眼,况飞雄蜷在斗篷下还出轻微的鼻息声。
他自己守了一夜,也让我们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韩霓看着庞璞又把况飞雄摇醒,身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寒霜。
“怎么了?”况飞雄揉揉眼,待看到天色便一骨碌爬起身来:“吓,睡的这么沉?”
“夜来无事,索性让你们多睡一会儿。”庞璞这一身灰襟短结的粗布衣衫就像个不善于表达的村野农夫,语气讷然而枯干,正指着远方大开的殷家庄庄门。
车驾正从庄门中鱼贯而出,牛马声响成一片,随从和家丁正在拾整衣装,这是准备出游的行状。
“这帮子大老爷起那么早?要去哪里?”况飞雄眯起眼,大感奇怪。
庞璞观察了一番:“看牛马相对的方向,应该是要往西南方出行。就我所知,从这个方向走下去大约二十余里,便是盛香居所在。那盛香居的主人本是随殷家前家主殷渊源同在京城的庖厨,殷渊源遭贬之后,他也一起回乡,却是得了殷家的助力,开了这好大的饭庄酒肆。这就是了,看京城的贵人们来,殷家是要带他们去那盛香居用午膳。”
盛香居是南朝国内第一等的酒肆,各处名士大族往往慕名而去,终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几位剑客也都有耳闻,此际听庞璞一说,便即恍然,照这般说来,那盛香居的店主可算是殷家的门客了,殷家请贵客前往也是应有之宜。
韩霓刚要说话,庞璞忽然按住她肩头,迅做了个噤声敛气的手势,况飞雄和卓秋依也都是警醒之人,见状俱都伏低身子,闭气凝神。韩霓感觉到庞璞粗大的手掌与自己肩头相触,心里怦怦直跳,却把自己藏得比一只猫儿还要隐蔽。
总过了有大半个时辰,车驾辚辚而起,人声嘈杂,往西南方越行越远,而殷家庄大开的府门也再度紧闭。庞璞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示意众人放松下来。
“是我那师兄和神杀剑士们一同随行了。”不等问,庞璞先解释:“出前是他们最警觉的时候,我可不想就此暴露形迹。不过这说明,那殷家家主殷涓是和这些贵人们一起出了。”
“也就是说,庄上现在非常空虚,我们是趁机去庄上探一探?还是继续跟着那队车马?”卓秋依还有些不死心,总想去殷家庄上一探虚实。
好在这一回不必庞璞来否决,况飞雄已经开口道:“正因为家主不在,我倒觉得庄中更加凶险,如果真的有什么于他不利的证据,他不会就这么堂而皇之放心离开的,我们这时候进去恐怕是正中下怀。要我说,跟着他们总没有错。”
庞璞点头:“不错,神杀剑士只是那殷家表面上的护卫,庄里还有很多连我师兄都不知道的陷阱机关,甚至包括了妖鬼之术,我们贸然进入绝非明智之举。跟上他们的车驾吧,正如灵雀所言,这样可以保证不出错。”
几大剑客的身形仿佛雪地上滑掠而过的机敏鸟雀,近乎踏雪无痕的疾走而去,直到他们的背影渐渐成为山野间几不可辨的小小黑点之后,在他们刚才置身的山林下,才现出两个诡异的身形。
“正如澜沧王所料,凡人间的争斗很快就会展开。”说话的人峨冠博带,服色古朴,赫然便是那劫后余生的虻山慕萤。
另一个却是个小胡子的精瘦男人,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前方远去的背影,笑容意味深长:“闹得越大越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