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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心里了然,贤妃既然准备了盛大的宴席,肯定早有预备,不可能让太子错过这场好戏。史玉蟾刚才还在庆幸太子不在,一转眼,太子就来了。
元春略一思量,躲到月洞门后。
脚步声渐行渐远,太子一行径直往水榭走去。
太子妃和史玉蟾看到太子,脸色一变,撇下席上的妃嫔,慌忙迎了出来。
元春在月洞门后等了片刻,没听到吵嚷争执,料想无事,回到月影阁,取了浓辉公主的枕头,正要返回水榭,绿萼从外边迎面走进来,“女史不必送过去,公主回来了。”
太子一到,水榭的妃嫔们发现东宫诸人都是一身素色,无宴不欢的清辉公主没有现身,忽然福至心灵,想起先皇后的忌日似乎快到了,由不得面面相觑,各自找了个由头,悄悄散了。
贤妃不能得罪,太子更不是软柿子。
宫女们搀扶着半醉的浓辉公主回宫,元春命茶房熬了碗酽酽的醒酒茶,喂公主喝下。待公主漱过口,司衾宫女铺床叠被,伏侍公主入寝。
等公主睡下,元春回到房里休息。
抱琴和几个粗使宫女在院子里打桂花,青翠的竹竿子敲在枝叶上,金色的细密花朵扑扑簌簌,像落了一阵金色雨点,满院子都浸在一股馥郁的甜香之中。
宫女们一边收取撒在油布上的桂花,拣出不要的细枝碎叶,一边围着桂树嬉笑,抱琴的笑声混在其间,又清又脆。
桂英和阿裹的枉死,让抱琴夜不能寐,久久不能忘怀。但她终究还是孩子心性,时日一长,再大的伤口,还是渐渐结了疮疤,偶尔想起来,也不过是一时的伤痛罢了。
元春甚至连桂英和阿裹的长相都记不清了,再过一两年,谁还会记得两个平平无奇的小宫女?
抱琴提着一只装满桂花的绢袋,蹬蹬蹬跑回房里:“姑娘你看,我收了这么多桂花,回头让茶房的万公公蒸桂花糕给咱们吃。”
茶房是为浓辉公主备的,炭火从早烧到晚,夜里也有人看守,好预备公主那边随时要茶要点心,也是值班的太监、宫女们休息吃饭的地方。宫女们忙完差事,闲着没事时,大多会聚到茶房一起说笑取乐,听老太监说些前朝旧事。
抱琴和茶房管炉子的万公公交情好,常常托万公公热汤热饭。万公公是个阉人,无儿无女,性子老实,看抱琴天真活泼,心里喜欢,悄悄递话给元春,说想认抱琴做干女儿。
元春问过抱琴的意思,答应下来,多一个精明的老人照拂抱琴,她也能放心些。
抱琴认下万公公为义父,两方都没有改口,一来怕引起是非,二来阉人和宫女相处甚密,终究有结对食之嫌。
元春想着王宛臻的事,有些漫不经心,“房里还有一匣子芝麻桂花糕,是内务府才发的,我只动了一两块,你拿去吃吧。”
抱琴嘟着嘴巴:“那个虽然好吃,可自己蒸的吃起来更香甜。”
话是这么说,抱琴还是把绢袋系在窗格子底下,回屋从柜子里找到芝麻桂花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先皇后的祭礼当天,浓辉公主迟迟不肯起身,等含章宫的钟声响过三遍后,还在梦中呓语。
姜嬷嬷一反常态,没有催促公主起床,叫来元春,吩咐道:“公主今天有些犯头疼,贾女史回房换一身衣裳,代公主去含章宫为先皇后上香。”
先皇后并非文帝的发妻。文帝发妻早逝,即位之后,才迎娶崔家嫡女,立崔氏为后。当时贤、淑、庄、敬四位妃嫔虽然位分不高,但都是潜邸的老人,或是有宠,或是有子,或是陪伴文帝多年,就算没有宠爱,还有情分。唯有先皇后入宫尚浅,而且天生执拗,为人刚强,同文帝性情不和,多年下来,始终感情平平。
先皇后还在世时,贤妃等就敢阳奉阴违,先皇后去世后,宫中妃嫔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像浓辉公主这样轻慢先皇后的,在宫中并不少见。
元春回到自己房中,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仔细检查身上的环佩首饰,拔下发髻上的簪环珠翠,换了身素衣鹄裙,脸上敷了层薄薄的铅粉,没有搽胭脂,代表浓辉公主,去含章宫为先皇后上香。
绿萼和另外两个小宫女提着祭礼,跟在元春身后。
两个小宫女在路上时还叽叽喳喳,说些闲话趣闻,等快到含章宫,一路所见,都是行色匆匆、面容冷肃的嬷嬷、女史,她们再不敢肆意轻狂,都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脑袋塞到衣领里去。
因为浓辉公主赖在床上不肯起的缘故,元春到含章宫的时候,祭礼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殿里气氛沉重,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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