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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顺着床帐滑落,男人覆身而上,轻柔的托起女子的腰身,在她唇上辗转流连。
听着隔壁传来面红耳赤的粗喘和低吟,身上男人四处点火,方才被初曦压下去的燥热再次在身体内肆虐。
在放任和控制之间痛苦的挣扎,初曦眸中幽幽沉沉,脑子渐渐混沌,极力克制溢出口的轻吟,抬头在男人耳边哑声道,“宫玄,今夜我若失控吃了你,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好不好?”
宫玄僵了一瞬,抬头只见少女眸子半眯,媚眼如丝,面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幽深炙热的黑眸顿时清冷下来,捏住少女的手腕探了探,随即目中一寒,抵住少女的额头,低哑的开口道,“初曦,是我大意了,以为开窗后,香气会散尽,以为以你的功力完全可以克制这种低劣的媚香。这种劣香虽猛,但药效很短,忍耐片刻,很快便会过去!”
初曦往男人怀里拱了拱,碰到他微凉的身体觉得舒服一些,然而那股异动却又更快的反噬上来,难受的扭动着身体,初曦紧紧的抓着宫玄的衣衫,咬着牙道,“若不想我吃了你,现在就打昏我。”
宫玄紧紧抱着怀中女子,脑中和身体都在做天人交战,不行,她身体尚幼,如今还不行,况且她现在神智不清,他更不能趁人之危要了她。
决意已定,他手指抵上少女光滑的脊背,轻轻一拂,怀中挣扎的少女顿时软了下去。
少女额上湿汗淋淋,双眼紧闭,宫玄抬手温柔的将少女贴在面上的发丝理到耳后,眸底泛起森森冷意。
房中静了下来,隔壁却正酣战淋漓,声音渐渐失去了克制,穿过窗子,在冷寂的春夜中如发春的猫一般吟叫不止。
而此时沈烟轻怕初曦喝多了酒早起头痛,去厨房做了解酒汤正往初曦房中走去。
远远的便听到宫玄的房内传来女子欢好的哼叫,不由的面上一红,转身便要往回走,突然脚步一顿,沈烟轻猛然回身,秀眉皱起,那声音不是曦儿的!
听上去,到似是那元府大小姐的。
沈烟轻面色一变,快步走到初曦门前,隔壁房内的声音越发清晰,顾不上羞赧,抬手便要敲初曦的房门,太子宫玄难道和那女子…。不敢多想,她要马上见到初曦。
然而手还没碰到木门,突然一道墨影出现在身后,一把按住她的手臂,低声道,“做什么?”
沈烟轻吓了一跳,惶恐的后退几步,却不想身后便是石阶,脚下踩空,轻呼一声向后仰去。
墨巳眉头一皱,伸臂去拉女子的手腕,冷眸一瞥,见女子跌下台阶时手中的解酒汤被扔出去,眼见就要掉在地上,墨巳眼尾一扫身后紧闭的房门,只得另一只手去够即将掉落在地的汤碗。
长袖一挥,汤碗稳稳落在手中,同时抓着女子的手腕一个用力,女子惊慌之下,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猛然上前一步,顿时扑在他怀中。
月色清幽,女子身上清香淡淡,吐气如兰,墨巳似是入了魔一般,一时竟舍不得将女子推开。
沈烟轻惊惶未定,待反应过来,猛然后退两步,然看到男子的英俊的面容时却是一怔,“是你?”
墨巳淡淡点头,低声道,“殿下已休息,你有何事?”
沈烟轻清冷的目光在隔壁房间一瞥,沉声道,“你们殿下怎么可以、”
房内女子的破碎轻吟声清晰如耳,两人面上一阵窘迫,墨巳内力深厚,耳听十里,隔壁房内的动静更是听的一清二楚,万年的冰山脸此时也不由的微微一红,拉着女子的手便往廊下走。
沈烟轻眉头一皱,刚要挣扎,男人已经放开,木槿树影下,男子面容清俊淡漠如旧,却少见的出口解释道,“不是主上。”
沈烟轻一怔,“什么?”
墨巳再次淡声开口,“房中和女人交合的不是太子殿下,明日,你自会知晓!”
沈烟轻默了一瞬,渐渐平静下来,淡淡点头,也不细问,转身便走。
墨巳依旧站在树影下,转头看了看女子远去的背影,眸子一垂,抬步离去。
第二日一早,刚至卯时,天还未大亮,太守元仲礼带着奶娘胡妈和几个府中的下人,急匆匆的进了驿馆。
晨雾微薄,带着初春的清冷,料峭森寒。
驿馆中的下人刚刚起床,扫地、焚香、打水…。正各自忙着,见太守神色匆忙的进了后院,似有急事,下人们停了手下的活好奇的张望,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有好事的甚至偷偷的在后面跟了上去。
元仲礼刚一进后院就见初曦自房中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合体的淡青色长袍,墨发高束,一双炯澈的黑眸似看透人心般的透彻沉稳,见到他淡笑着打招呼,“元大人好早啊!”
元仲礼躬身施了一礼,“钦差大人早!下官有要事求见太子殿下。”
初曦笑意浅浅,语调慵懒,“找太子殿下?元大人请稍后,本官帮你通报一声。”
元仲礼眼睛一扫初曦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刚要说不必,就见初曦回身喊道,“启禀殿下,元大人求见!”
元仲礼愣愣的看着初曦身后雕花镂空的木门一响,一道欣长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长眸睨视众人,“元大人何事?”
元仲礼怔了一瞬,猛然回神看向胡妈,胡妈却也懵了头,瞠目结舌的站在那,喃声道,“老奴,亲眼见小姐、”
“闭嘴!”
元仲礼低喝一声,忙转头对着宫玄躬身行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为何在、在钦差大人房中?”
宫玄面色如常,眼底却冷芒如针,淡声道,“本宫在哪,元大人也想过问?”
元仲礼一慌,扑通一声跪自地上,颤声道,“不敢、下官不敢!”
身后众人惶惶跟着跪了下去。
初曦轻笑一声,勾唇道,“元大人怕什么?昨夜隔壁房间被别人占了,太子殿下在我房中和本官下了一夜棋,有何奇怪?”
“是,是,下官儹越了,下官该死!”元仲礼不住磕头谢罪。
“元大人起来吧!”宫玄悠悠开口,“元大人可是为找女儿而来,元小姐应该就在隔壁房中,元大人尽管进去就是!”
元仲礼目光一转,眉头紧蹙,谢恩起身后带着身后下人往隔壁房中走去。
推门而入,不过片刻,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和下人惊讶的轻呼声,随后似有人扑通滚下床,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女子痛哭声响起,胡妈哭喊着捶打跪在地上的侄子,房内顿时乱做一团。半晌,才听到元仲礼的声音似瞬间便沧桑了十年,沉喝一声,“胡妈,给小姐穿上衣服!”
元仲礼说罢,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踉跄的后退一步,转身便往外走。
双脚迈出门槛的同时,只听房内胡妈急呼一声,“小姐不可!”
被胡妈紧紧抱在怀中的元媛痛哭流涕,挣扎着往床柱上撞去,“让我去死!让我死了吧!”
“小姐、小姐万万不可啊!”胡妈大哭出声,死死的抱着元媛不放。
元仲礼扶着门框,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满眼懊悔。
初曦冷笑一声,元媛昨夜便不在府上,元仲礼岂能不知,想必是知道元媛去了何处,才不管不问,有意纵容,等到今早,等着将元媛堵在宫玄的床上,下人们又都看着,宫玄想不承认都难。
可惜,某些人算盘打的太响,却失了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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