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说起来这雨凇乃是玉清真人偶遇而收入门墙,此人本名智全宝,乃是这天台山中猎户出身。家中兄弟二人,只因父母早逝,乃是兄长将他拉扯长大,而山野不过几亩薄地,随着日渐长大,不敷温饱。于是,兄长便卖了田地,在山下县城内盘下铺子以炊饼为业,而智全宝却似牛犊般逐渐壮大成这擎天擘地的大汉,仗着一身气力便在山中打猎贴补家用。
宣宗驾崩之时,这天台山不知哪里来了吊睛丈八大虫为祟,吃尽走兽牲畜尚不知足,竟在这林野间以行人为食起来,便是有那猎户逞勇进山,也是白白送了性命。饶是官府下了榜文,许了赏钱也是无人敢去冒险。
于是,当时知府老爷乃央求中枢,请动道门宗师前来除此妖孽,玉清真人乃是嫉恶如仇,雷霆霹雳般的性子,闻知此事,也不带徒弟随从,一个人便下了西昆仑而来。
这边厢,智全宝的兄长智金宝却倒了霉,做炊饼时倒了笼屉,砸坏了脊背,那郎中看了一阵却无良方让他复原,只开了一味方子,非虎骨烹透了碾成粉末,活了虎血做成药丸吞服才能让他兄长康复。
于是这智全宝便收拾了应用之物,拿了朴刀、绳套、猎弓、匕首便进了山,非要打了这大虫给兄长治病。阖县百姓虽然都赞其孝义悌亲,但是全当他是去送死,临走乃是这元三儿的亲娘舅,便是承明楼里酿酒的糟头儿,乃送了他三葫芦上等好酒,便是送死也能落得痛快。
这智全宝看似莽撞,其实是个九窍心思之人,先去那屠户铺子里花二文钱买了一坛子猪血,又买了几个猪尿泡放在瓦罐里用猪血泡上,密封起来。
便是进了山也是先从大虫甚少出没地方先走,然后到了深山那万壑松林所在,才又绕着山路往大虫栖息的山涧而去。
眼见得天色昏暗,这智全宝晓得大虫到了夜里才是发威时候,于是找了个山崖边的石槽子对付了一夜,清早继续赶路。
又走了半个时辰,隐隐约约便传来瀑布涌落的水声,于是,他便不再上前,便在这片松林中寻觅好下套子的所在。
不多时便找了个向阳的小山岗,两三棵一人横抱大树,旁边则零落十余棵碗口粗细松树。只看这智全宝做事有井有条又十分利索,先拿着几个绳套做了绊索套子,又用麻绳将那瓦罐依着一颗粗壮大树吊起至一人高处,然后将两三把匕首,头冲上插在瓦罐左近,皆用土块石头埋结实了,再用松枝草草盖上,最后便爬上一个树,隐在松枝之中,还拿松脂抹了鞋底,等那大虫出现。
也不知是他幸运还是倒霉,小半个时辰便传来虎啸。
听得虎啸声起,智全宝立刻拿着猎弓将那瓦罐射破,泡了一夜的猪尿泡并着腥臭的猪血便淋漓而下,这等气味随风便散开来,莫说老虎,便是行人隔着半里地也能闻到味儿。
于是智全宝便靠在主干,斜卧树杈之上,也顾不得松叶刺挠,耐心等候。
这一等便没了准时候,慢慢的虎啸声也没了,周围寂静的似一切都停住了一般,这智全宝一是心大,二是心烦,三是心焦,便拿起葫芦喝起酒来,这荔枝贡乃是果酒的滋味,糯米、白米、高粱为麯,又精心调配窖纯的曲酒,入口口感爽利,便起了酒性,一葫芦一葫芦的喝了起来,竟是将三葫芦的醇酒一口气都喝尽了。
这可是几斤上好酒水,哪里敢如此放肆一饮而尽。果不其然,慢慢的便是酒气上涌,这智全宝恍惚间便瘫软就在树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候,这智全宝半梦半醒间,只觉得不远处有一伙人围着一桌席面放肆吃喝,吵闹的他不得安生,正要发飙,却立刻冷汗涌了出来,残酒立刻就醒了。
果然,哪里有什么一伙人聚餐,分明是那不远处树下乃是一头丈许长的大虫正在吃着猪尿泡,难怪这厮半天不见踪迹,原来还拽了一只小羊羔子来,这也是会吃的主儿,还知道把这羊羔子在猪血里和弄了来吃,只吃的津津有味。
也幸亏这猪血腥臊,这松香浓郁,否则他这一身酒气哪了能躲开这大虫的鼻子。饶是如此,眼见得此大虫,智全宝心说不好,如此巨兽,莫说他仅靠软弓朴刀,便是十余个禁军甲胄俱全也难拿下。
心下畏惧,脚下就软,更何况已经盘在树上半日,这双脚早就麻了。智全宝本想换个姿势,再往树上面去一些,岂料脚下一滑,人就这么下来了,急忙中忙抓住朴刀,也是命中该有此劫,这生拉硬拽之下,朴刀的刀头竟卡在树梢中,硬生生拽掉了,待他下来地面,手中朴刀只剩哨棒了。
他这掉下来不要紧,把这大虫也吓了一跳,好端端享受美味,谁知好大一团东西掉下来,这老虎也吓得蹦到一边,然后嗷的一声又蹦了起来。
原来好巧不巧,这大虫折腾半会都未踩到地上匕首,这是却实打实蹦在上面,下肢左脚便被扎了个窟窿,疼的它急忙蹿起身来。
此物到底是吃了不少人,脑袋立刻就缓了过来,这掉下来的是个活人,那这扎我脚的必是此人所为。想到此便弓起身子,准备再给自己加个菜。
智全宝看这架势知道非是个你死我活了,莫看这厮扎破了脚,咱也跑不过它,与其逃到筋疲力尽还是一死,不如光棍些,便是被它咬死,也非硌掉它几颗牙不可。
只是智全宝个子高大,这大虫更是长大,还不待智全宝做足准备,那大虫已经腾空扑了过来。这大虫扑食看似一招,其实乃是杀机四伏,前爪扑来,猎物便是躲了过去,它也会探头直冲着猎物咽喉来,便是避开往后跑,这大虫便后足发力拿身子将猎物撞出去,再扑上来,而若是猎物转身而逃,这老虎也会反转身子,拿虎尾如钢鞭般扫来,这一扫之威,便是野猪也能抽晕过去。
智全宝也是多年的猎户,如何不知利害,忙将哨棒化作长枪直捅过去,只是哨棒不过四尺,如何有一刺之威,不过是垂死力博罢了。
而这大虫这一扑也没能发出十成威力,毕竟后爪方受了伤,纵身之下更是剧痛,便是这些差池竟将自己肚皮露了出来,全力撞到棒稍。
这碰撞之下,一人一虎皆是嗷叫起来,那老虎最柔软便是胸腹,这全力一撞也是疼的一个趔趄,而那智全宝则是生生扛住巨虎扑落之力,双手虎口都迸裂了,但即便是鲜血淋漓,他也紧紧攥着哨棒不松。
那大虫吃了痛,又看这汉子便是拿着棍棒不退,也谨慎起来,若不是被他算计自己后爪受伤,它也不愿在此费力气,毕竟今日已经吃饱了,便是要吃这硕大汉子,也是后面的事。
这大虫便绕着智全宝转悠起来,而智全宝虽然不曾习得武功,却有打猎的经验,在兼得天生神力,也耐下性子和它周全,所谓退无可退,这智全宝反而趁着残留的酒意振作精神,精神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