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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一转眼,我儿也见老了。”
顿了顿,他又说:“你在外面隐忍过活这么多年,辛苦了。余替大邑商,谢谢你。”
父亲夸我了??
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眶发热,慌忙退开两步拜了下去。这样的父亲让他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少年时期。而自己封了小王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有这般和他说过话。
昭王笑着唤他起来,父子二人坐在露台上,眺望着整个井方。
“知道我为什么总待在这露台上吗?因为这地方原先是你母亲未出嫁时的旧居。后来井方伯将原来的旧殿拆掉,原址上重新修了这座露台。”
一时无人说话,弃是惊讶,昭王是出神。微风轻拂,昭王的宽大衣袍随风微摆,衣中人愈发显得消瘦。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看见弃的表情,昭王乐了:“行了,别这么小心翼翼地。高台旷野,最适合倾诉私情。这儿就咱们父子俩,你不用那么拘谨。”
“你和巫鸩的事,妇好已经都告诉我了。她军中事务繁杂,我就没有和她说太多。但是对你,我可以多说一些。你和巫鸩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弃许久不见昭王的关切模样,此刻当然是有一说一。除了二人之间的一些私密事,其余都知无不言,对昭王说了个干净。
这一说就是许久。终于说完以后,昭王端了杯酒递给弃:“润润嗓子,看声音都哑了。”
弃双手接过咕咚咚一气儿灌下,昭王唏嘘道:“原来如此,到不知你俩经历过着许多事。怪不得你要大巫朋,那个兽铃实在诡秘得紧。”
他轻拍膝头:“余准了,这就告知大宰。”
大宰?
昭王点头:“巫族之事,是大宰操办的。把朋众关在亳邑也是他的意思,余这就传书与他,让他好生照顾大巫朋。等下危决战之后,再将他送来。”
得了应允,弃欢喜不已,但随即又有些踌躇。昭王觑他一眼,笑道:“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父亲莫怪,我和小鸩若不是兄妹的话……”
后面的话弃没有说出口,昭王的脸色已经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弃不甘心,再禀:“父亲,我和她已经是行过合婚礼了。”
“子弓,你好糊涂。”昭王双手摊开:“她是谁的女儿先不提。你可是将来要继承大邑商的人,是王!你需要的不是一个王妇,而是个可以操控、可以掌握还对你死心塌地的大巫咸。”
弃低下头,他心头一阵悲凉:父亲和他还是疏远了。他早已不想要这大邑,如今恳求也只是希望能和小鸩能得到父亲的祝福而已。
如果父亲不容,那弃就带巫鸩远走四土,再不归邑。
可惜昭王不懂他。
但,弃也不懂昭王。他告退离去,没有看到昭王脸上的一片阴云。
露台上再次剩下昭王一个人,他端坐在案前,徐徐把一堆竹片排在案子上。
这些竹片长短相似,每块顶上都有相似的字迹,落款总是同一个人“傅说”。昭王修长的手指一个个检索过去,将这些傅说的来书重新排列,再凝神观望。
片刻后,昭王摇头自嘲道:“原来如此。是余多情了,巫鸩的父亲还真另有其人。”
他把竹片一推,默然思忖起来。
巫族,傅说,巫鸩,是该理一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