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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康生颇为美式的耸耸肩膀。
“打电话问问。”
“打给谁?萧晗?”
我点点头。康生不明就里,但却仍旧愿意选择无条件去执行,他拿出电话来,打算拨给萧晗。我又将他拦下。
“不必了。”我说,“让行政部准备一下,买一束花,再买点水果,我们直奔他们家。公司的人文关怀。”
康生瞪俩大眼珠子惊诧的看着我。
“看什么?”我笑,“快去啊!”
康生眉头展开。“你想去探探虚实?”他面露不解,“难怪中国人都活得这样累!”
我并不想反驳他,反正他说的是事实
。
一应物品很快备齐,我和康生两人驱车直奔萧晗家,那小区门禁森严,我们在小区外找了个地方停好了车。到门口我却又有些心生畏惧,来这里干什么呢?没有任何意义,万一张若雷全部都知情,万一从始至终他就只爱她一个呢?要知道,没有男人能真正抗拒得了萧晗。
我又何苦自讨没趣?
可现在想这些又干嘛呢?我究竟是想搭救张若雷,还只想知道他到底爱谁?
康生看出我的犹豫不决,将自己一条胳膊伸进我手臂:“都来了,你看看你,想那么多干嘛?哪怕什么事都没有,你来看看他也正常。”
我看看他,阳光照在他侧脸,他有魁伟的身材,那一脸络腮胡子被他连根拔除后每天早上都会长出一层青幽幽的胡茬来。经他一说,我倒有些豁然开朗,也是,人简单,世界也会跟着变得简单。
径取萧晗家,有康生陪,我内心倒生安定,更何况他又是我此行最好的掩护。
我打给萧晗,说:“我在门口,听说张总病了。”
对方沉默,后来,有人悄无声息将门自里面打开。是萧晗,她并无太大不妥,甚至妆容仍旧精巧,她眼光直落到我们手里的东西上,嘴角一扯,露出个嘲讽且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怎样?还要这些花里胡哨的过场干嘛?你不就是直接来砸场子的么?”
比如我眼下就十分佩服萧晗,她总能一语中的,且一针将你扎出血来,然后目光中还透露出云淡风清。我原先以为她什么都在乎,什么都想牢牢霸在手中,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不是的,可能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这世间于她来讲才真正生无可恋,没人、没事,能入她心、能伤她心,你也不能就说她没有心,她也有过,她一定有过,只不过后来有人无情的把她那颗心也切割凌迟得血肉模糊,从此后,你再说不好她是涅槃重生了还是从此放下了屠刀、立地成佛......
我低头一笑,康生让我先进了房。几人并无寒喧,康生把东西放到茶几,萧晗径领我们进入卧室,见张若雷躺在床上,没睡,但整个人像支鬼。
我眼泪一秒飙了下来,我想到刚跟淮平离婚时我那副鬼样子,我又想起张若雷家逢巨变,他一个人远走天涯,又惨被人算计,那段时间他在外面的日子可能还不如现在吧!
他......最需要人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然而他走时,把能留给我的东西全部都留了我。
我背过身去,康生翻了半天没翻到纸巾,萧晗根本没那根闲肠子理我在这儿的潸然泪下,我抬起手指,指根沾满泪水。
“他怎么了?”我问萧晗。
“我没事。”
不等她答,床上那人替她回答。
我瞟了一眼张若雷,后者倒心虚的垂下眼睑。也就这样一个细枝末节,我心里已经不想再责备他。人内心,总有一个地方对某个特定的人永远柔软,那人可以在你这儿任性与撒野,干什么都成。
于我和张若雷来说,从前是他任凭我,现在是我任凭他。
也算是因果循环吧!
亏欠。当被亏欠的人有能力偿还时,那人也许会无下限的任凭对方来讨债。
我知道在萧晗这儿永远要不到正确答案。
我返身到了客厅,康生和萧晗尾随而至。
“说吧,”我面对萧晗,“你怎样才可以放过他。”
萧晗翻起眼皮来不屑一顾的瞟了我一眼,慢腾腾拣了个沙发坐下,探身从茶几上拿起细长一根香烟,打火机的火光“啪”的燃起来,把她精巧的五官映得愈加立体。
打火机的火光旋即熄灭,跟硬质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闷哼。长长烟雾从萧晗嘴巴里袅袅婷婷喷出来,遮住她大半张脸。
我冷眼盯她几秒,料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抬腿朝门口走去。萧晗没动,康生则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
康生也不问我怎样了。两个就那样沉默,他专注开车,我则眼望向窗外。但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关注外面流动的人群还是在看街边的风景,满眼仿佛都是虚无,漫无目的,走马观花也无外如是。
又想起人真是特别奇怪的生物。我记起刚跟淮海离婚那会儿,恨不得朝全世界倾诉,自己像祥林嫂,逮着谁都想跟人痛陈革命家史,眼下的情况显然比当初糟糕,我却再不觉得有必要要跟谁去倾诉或者跟谁一起去吐槽。
是啊,生活早晚教会我们闭嘴,报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