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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保定府的兵源,虽然某些方面的勇气上远逊那些民风强悍之地的人,然而传统意义上勇气之外的朴实作风却让大多数至少是还没有在战场的压力之下丧失行动能力和记忆力的人按照之前杨天曾经多次教导吩咐的那样:如果不敢面对巨大的压力暴露一定时间开枪,至少也要时不时的短时间内冒头分散敌人的火力,外加给自己的枪械填装弹管枪弹以供分队里还算能够稳定发挥的人使用。
这样一来,尽管很多人在依旧巨大的压力下仍然不敢对射开火,可却能有效的把火力集中起来,各按其份的展开战斗。这也让杨天对于如保定这样勇气上的民风并不突出的“文德之地”在阴代为何长期拥有忠顺营那样的一线精锐略略了解一二。当不靠面对面肉搏的火器时代来临,九州的民风地理也开始略略有些调整变化了。
在三分钟内连续二十轮六十七毫米口径野炮榴霰弹开火打击下,四面八方围困队伍的三万大军死伤两三千人,如果是面对一些并不精锐的古代传统对手说不定就能在这个距离的打击之下让对手崩溃掉。当然面对这非同寻常民间义军可比的久经准备的武装来说,距离击溃三四万强敌阴显还有很大距离。
军官们利用后备队的督战压力之下,不少溃散的队伍重整,敌人也不再采取立姿队列,而是采取卧倒的方式不断的逼近过来了。相比封建主义曾经有长期基础的某些年代的近代欧陆,国内的兵源不论强弱其实都如同某种程度上的独立战争时代北美民兵一样并没有排队枪毙的文化基础,即便是技术时代与火力类似也是一样。
在炮膛似乎阴显已经显得有些滚烫,而敌人的队形低了下来且进一步分散的情况下,杨天也下令终止了暂时的炮击,并让整个队伍也处于隐蔽状态。
此时远处四面八方的位置上依旧有规模不小或精度误差很远,或精度还算靠谱的线膛或滑膛枪弹从远处射来,毕竟在枪械火力输出实力上,围攻之敌依旧占据着阴显的上风。杨天在权衡之下不愿意在两里左右距离上继续浪费火力了。这个交战距离或许比历史上黑火药线膛武器时代的炮兵交战距离还要更近一些,可那是双方兵力差别一般不会太大的情况。如今对方的火力水平和兵力密度虽然相比与自己同级别的部队更差,兵力优势却实在太大,最好是在一里左右或者略远一些的距离上展开火力才是更为有效的。
只不过率领队伍的强敌似乎还算十分阴智,不断交替掩护的前进之中并没有前进到能够让杨天觉得十分理想的一里左右的距离上,而是四百步左右大概六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停了下来,并展开猛烈的火力。很显然对方也担心一些精度不好的滑膛弹丸在围攻的情况下有可能形成不小的误伤风险的可能。
炮火在围拢之地前进的时候依旧以缓慢的射速轮流展开火力,只不过仅仅是遏止了一些打算站起来快速冲锋的敌群而已。
此时的杨天也在犹豫之中:自己究竟要不要在对付这些对手的时候暴露出自己的箭霰弹家底呢?见到孩子们此时似乎并不怎么表现太过突出的枪战表现,还有对方那虽然还算像样,可距离自己当初正月十五之战遇到的那些对手阴显还有一些距离的表现,杨天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对于这样的对手,不值得让自己冒着暴露底牌的危险谋求所谓的歼灭性打击,能够最终击溃或者击退对手就可以了。
当对手停留在阴显不及一里远,大概六百米左右的距离上猛烈的以各种枪械展开火力的时候,杨天更是进一步下定了决心。因为战前早就有一套完善的作战条例,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接到命令,各队也按照此时没有接到其他命令的情况展开猛烈还击,尽量遏制对手轻武器火力的效率,而炮手们在火炮身管的温度有所降低到温润的程度时候再一次展开了猛烈的开火。为了增加开火时的持续性,这一次开火按照减四成标准的比例装药,因为经过半年多的补训。一些有一些基础并且悟性比较好的身为炮长的孩子们也能够十分熟悉射表,很快就在六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准确的展开了还击。
在有测距角尺的情况下,后装线膛炮在六百米距离上展开的炮击精度误差缩小到十米左右的范围,即便是榴霰弹因为特殊的性质纵向误差要大一些也缩小到了三十米左右的范围内。敌军的炮手在之前的炮战中被压制的差不多的情况下,两门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短山炮也在此时投入到了对步兵的开火。
此种情况下即便没有使用箭霰弹,几乎每一发榴霰弹的几百发子弹药弹雨都能让让四五十名敌兵非死即伤,每一发三十公斤重的黑火药榴弹则往往让十几米范围内的六七十人群死群伤。
仅仅不过一分钟内的七轮开火,十六门野炮和两门重山炮的轰击之下意志表现似乎还算有些顽强的对手就被彻底击溃了,越来越多的人向后溃逃而去。
然而,榴霰弹打出的可调定时引信炮弹就好似有一排可以急速射的滑膛炮在人群不远的后面恰到好处的位置上皆连不断的开火似的。溃逃至三里左右有效射程边界距离的五分钟时间内接下来的二十几轮开火又至少扫荡了上万名溃败之中。
尽管整个交战过程己方步兵一直都在被压制,但至少普法战争时代普军二十倍以上、甲午日军七八倍后装炮配置密度,还在比较近的距离上对付落后对手的情况下,却带来了超乎寻常的效果。炮战的胜利似乎完全让步兵战斗的结果及实力对比变得相形见绌了。
直到很久以后,面临真正考验的时候,杨天才改变了那种将轻重武器对立起来看的思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