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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见了阿十一的动静，男人闲闲散散地睁开眼，半开阖的眸中水雾迷蒙，睡眼惺忪，慵懒中更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魅感。
“你来了。”或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并不是特别清朗，仿佛是按住了声带一般，嗓音有些喑哑，却极富有磁性。
他面具下的唇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苍白，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睡醒的缘故。
阿十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冷凝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片刻，不急不忙地说道：“你现在很不好。”
奉轻笑了两声，似乎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缓慢有气无力地说：“所以我让华味把你叫来了。”
“我没有理由为你治病。”阿十一从第一眼看到奉，就知道奉今天的状态十分不对劲，至少精神劲头非常差劲，气息也有些微弱，仿佛随时会停止呼吸一般。
可是......她不是圣母，没有理由为所有病人治病。
况且面前这个男人......
她不确定是敌是友。
至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就古怪，古怪的令她不得不警惕怀疑奉是否别有用心。
“我可以支付报酬。”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奉知道这里道理，他让华味将阿十一叫来这里，就做好了被狠狠宰一刀的准备。
当然，或许这一刀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一刀。
“你想要什么？”奉虚弱地问道。
阿十一再次摇了摇头，目光淡漠，冷声道：“我暂时什么都不缺。”
这话的意思是，不需要报酬，也不会治病。
“而且......”阿十一微微抬头，垂眸漠然地望着他：“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治病的？”
作为圣风拍卖行的主子，奉知道她是配药师并不奇怪，可是她从来没有跟这里任何一个人显露过自己的医术，这个人，没有理由知道才对。
面对阿十一的质问，奉垂下眸子，抿了抿唇，静默片刻，轻笑道：“只要是我想查的，没有查不到的。”
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悦耳，出口的话极为嚣张，却又底气十足。
他一直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出眼中的情绪。
仿佛是被笼罩在迷雾下的幽谷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却又极其想要剥开外面的薄纱，看清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好，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查到的？从哪儿查到的？作为交换，我帮你治疗。”阿十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轻啜了口茶，宛若黑曜石般的眸中划过一抹森森冷意。
她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只帮一个人看过病，那就是帝冯！
可帝冯这样的人，会那么容易让人查到跟他关联的东西吗？
......想到与帝冯接触的种种，阿十一立刻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帝冯太神秘了，就像是大海最深处的秘密，神秘地与面前这个人不相上下。虽然他表现的稀松平常，可阿十一对这种无形之物的感知力一向非常强大，她相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