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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简单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房间只有一张床,你睡沙发!】
感受到口袋手机的震动,傅聆江看了一眼拿着手机的简单,唇角轻挽,把手机拿了出来:
【孩子都有了,让我睡沙发,你认为合理吗?】
简单抬眸,瞪了一眼傅聆江,转而回应:
【孕期不能同床,这是常识,有什么不合理的!】
傅聆江唇角的弧度越加浓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没有作声,也没有回应了。
简单喝了一杯牛奶吃了点钙片和维生素片,刚准备把床先占了,傅聆江也没有要上床同睡的打算,这时,房门突然转动,却因为从里反锁了,而没有被打开——
“傅聆江,你个小人,把门打开!”
门外传来了修粗暴的低喊。
傅聆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似的,坐在床边,跟身边的简单出声调侃:“如果我不放,你信不信他下一秒直接上脚踹……”
话音还未落,只听房门砰的一声重响,房门震了一下,大有破裂松动的迹象——
让傅聆江完全说中了,修真的直接踹门了。
简单偏头,看向身边的傅聆江,突然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你的掌握意料之中?”
“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超出了我的计划之外,简单,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
简单唇角轻挽,没有再出声了。
‘砰——’
又是一脚,再结实的房门也经不起修这俩脚,房门直接被踹破,修的身影出现在俩人的视线当中……
简单和傅聆江都以为,修会再次气盛的走过来给傅聆江一拳,谁知道他进门之后,直接拿出了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傅聆江——
“傅聆江,你无耻得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啊!”修怒了那双灰绿的双眸。
他都不用想,一定是傅聆江拿顾玖威胁了简单…。
“谢谢海维赛德先生夸奖。”傅聆江对上那双灰绿的眼眸,有着令人讶异的从容。
是料定了修不会开枪吗?
还是,在激怒修,促使他开枪?
修的大拇指扣下了保险,就在这时,他枪口瞄准的视野里,多了一个人。
修眉头顿时一皱,有些不解甚至厌烦:“简单,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简单眸子一颤,“他现在是我要嫁的人。”
修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简单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解,更多的是无奈:
“简单,傅聆江三番几次对你不利,我以为,你就算不恨他,也该离他远些才对,可现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简单只是看着他,沉默着,没有出声作任何解释。
只要有人能救顾玖,她便没有原则,哪怕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良久,修放下手枪,灰绿的眼神中充满了颓废和失败,“简单,我一直都在尝试着放下你,现在,是真的做到了,这样的你,让我失望极了。”
话音一落,修收回视线,偏向一侧,狠狠一个深呼吸,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是值得让他小心轻捧呵护,甚至可以拿命守护珍爱的人。
可现在,她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简单了。
修一离开,埃尔就像是每次都会迟到的警察,只是看了一眼被踹坏的房门,朝房间的简单和傅聆江一个深鞠躬,随即找佣人来快速的修理换了一扇门……
等崭新的雕花木门换上,佣人退下离去,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简单躺在床上,双手轻轻地搭在肚子上,感受肚子里一点点的生命律动,突然对沙发上的傅聆江出声问道:
“我是不是变了?”
傅聆江微微一愣,淡淡的应了一声:“以前的简单身上永远都有一股劲,天不怕地不怕,洒脱任性,或许是因为你没有了自由的缘故。”
一匹野马能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腾,但家养的马匹性情温顺,俩者之间本来就是俩个不同。
简单不再是以前的简单了,她的身份不再是那个医学上的天才,不再是部队历史上的特种女兵,只是一个平凡的妻子,母亲……
简单阖了眼眸,沉默着,没有再出声了。
寂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沙发上的傅聆江动了动,转而坐起身来,把空调开到一个舒睡模式,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着的简单,好大一会才才从床边离开,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关的很轻,仿佛就像是刻意不想吵醒了谁。
床上的简单原本紧阖的双眸突然半睁开一条缝,嘴角轻挽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
浴室。
蓬头下哗哗的水声传来,可傅聆江人却不在蓬头下——
他坐在浴室的窗台上,黑色的耳机线连接了手上的手机,跟谁通着电话……
“没想到,你的野心不比我小啊!”傅聆江嘴角笑着,刻意压低了声线。
“所以,你现在是跟我作对吗?”
“怎么会!现在整个spade—K你已经在收馕吞噬了,我想要得到格罗夫纳还要依赖仰仗你,怎么会傻到去跟你作对呢?”
对方质问:“那你答应跟她的婚礼,怎么说?”
傅聆江支吾着,打着哈哈:“嗯……这个纯属私人的事了,再说,你这次算是完全把顾玖压死了,我就是有心想要帮忙,也无能为力啊!”
对方沉默着,没有出声接话回应。
傅聆江微眯了双眸,带了几分试探:“你拿到spade—K后,想要做什么?”
“你很有兴趣?”对方迂回,并没有到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的样子。
“我只是想,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就是。”
“不需要。”对方冷漠回绝。
傅聆江看了一眼蓬头下的水花,眸色有些认真:“顾玖那边你确定能定了吗?他可是spade—K的爵爷,这么多年了,一旦翻盘,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顾家的力量,加上顾玖本身,就算这件事定罪了,给外人一个交代,谁知道多久之后就能放出来了?
到时候,可以说一无所有的顾玖,没有了顾忌束缚,那反击的力度,可想而知。
对方好似有些不耐烦了,语气冷了几分:“我既然动手了,那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离开了spade—K的他,什么都不是!你是在害怕吗?”
傅聆江发出一声轻笑,半玩笑调侃:“是。被激怒压制的野兽,一旦挣脱牢笼,他的爪子和利牙,会撕碎一切。虽然我完全置身之外没做什么,连帮凶都算不上!”
最后一句说得轻松,俨然一副旁观看戏的状态。
但他又怎么会是置身事外呢!
“不用你管,如果怕了,那就不要招惹他的女人。”
傅聆江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你把spade—K借我用一下,那我就不需要简单了。”
他之前确实想那spade—K跟简单做交易的,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简单根本就决定不了spade—K。
失去了交易筹码,他不得不换一种。
修·海维赛德的存在并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格罗夫纳集团的到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要了简单,何尝不是在保护她……
“你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最明智正确的选择,不要试图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否则,第二个,就是你!”
傅聆江眉梢一挑,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顾玖那边给我个面子,拖到我婚礼结束之后再继续。”
这不是商量,不是报备,只是单方面的通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后没有回应任何,挂断了电话。
傅聆江把耳里的耳塞拿了下来,看着窗外花园的夜色,眸中多了几分玩味和深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这网,得好好编制一下才行。
否则,这鱼太大,怕是会挣脱落个得不偿失。
……
第二天,简单结婚的消息迅速蔓延散布,上午,简单一睡醒,便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接受着海维赛德家族旁支的人参观……
面对着周围三姑六婆虚伪的嘘寒问暖,简单冷漠着,佯装自己听不懂英语的样子,一句话都没搭理,连个牵强的笑容都没给,这让那些亲戚很是不悦,脸色有些臭了……
一旁坐着的傅聆江对此没有半点意见,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人,也没有必要讨好附应。
当天中午,傅聆江便提出要搬出去,一是不想在海维赛德的地盘上久待,二是不想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
他其实还好,主要他不想简单会因为这些而心情不好……
中午吃完饭之后,他便带着简单回了自己的别墅。
……
车子稳当地停在别墅的大门口,傅聆江率先下来了车,随即绕过车头,还没帮简单打开后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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