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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几年,不但长大了,一脸大胡子,而且还带回来这么多人。张静怡、项紫丹她们对他赞口不绝,贞姐明里贬损几句,暗中还是十分开心。
更让她沾沾自喜的是,贞哥居然还给她生了好几个孙辈。她假意大骂郑小婕乱了辈份,却仍然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藏也藏不住。那些替贞哥生孩子的女人一个个比贞哥大,不过贞姐不在乎了,还寻找了一个挺说得响的理由:“他这不是子承父业嘛!”
贞哥第一个给地球人带来了下一代,说子承父业也没什么毛病。
但有一件事,贞姐还是有点忐忑,就是李妈带着女儿李灵儿也回来了。李莉姐妹那件事,贞姐自知做得很过份,不就是她们和贞哥他爹有一腿嘛,多大的事儿,至于杀了她们?
贞姐的忐忑不安,贞哥当然知道。他故意总是把李灵儿带在身边,这样可以避免妈妈总是跟在身后唠叨。从小他就最烦妈妈的唠叨,长大了还是如此。
“你好象很重视李灵儿,”有一次,贞姐乘李灵儿不在,就对贞哥说:“难道她比郑小婕还亲?”
“差不多吧!”贞哥明知妈妈什么意思,故意装糊涂:“小婕……姐,在我往北走的时候,一路护着我,灵儿姐在北方的时候,她妈妈好几次要杀了我,都是灵儿姐护我周全的,差不多是救命恩人了,怎么能不亲呢?”
“她妈妈要杀了你?”贞姐明知故问:“为什么?”
“是啊!这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的,”贞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杀了灵儿的两个表姐,她妈妈就想杀了我报仇啊!”
贞姐心虚了,就不敢再追问了。
“我说妈,灵儿的两个表姐没犯什么大事吧,”贞姐不敢追问了,贞哥却还没完:“你怎么就把她们给杀了呢?……我听说,你还把她们的肉分给全集聚地的人吃,是吗?”
贞姐连忙借故跑掉了,贞哥对着她的背影暗笑,把郑小婕逗得笑弯了腰。
“这个世界上原本只有你爹能拿得住你妈,”郑小婕一边笑一边说:“现在应该再加上个你了!”
一说到他爹,刚刚还在笑着的贞哥,脸色一下子黯然了。
“怎么啦,贞哥?”郑小婕一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就问道:“怎么一说到你爹,你总是这幅脸色?”
“我爹非走不可吗?”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别无选择。因为他不走,琼斯人打算杀死他的!”郑小婕说:“从现在的情况看,你爹似乎确实应该走。”
贞哥没有答话。
“你希望你爹没走?”郑小婕问:“为什么?”
“我感到压力太大……”贞哥叹了口气说:“我是兄弟当中最大的,阳阳和云龙,还有舒兰妹妹都被抓了,我的压力就更大了!”
郑小婕说不出什么来了。她当然知道老一辈人中间,张静怡、项紫丹、欧阳啸月等人,都已经步入中年精力不济了。现在每一次商量事情,贞哥都会被她们叫去一起商量,贞哥感到压力大,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贞哥还年轻,受到长辈们的看重当然是件好事。但压力太大,难免会感到心里发虚。
“不过你还有你妈妈,”郑小婕想安慰贞哥:“你妈和艾米莉都变年轻了。”
“我妈?”贞哥苦笑道:“你看她都象是越来越小似的,比以前更容易冲动了。我看她不添麻烦就烧高香了,还巴望她能给我分担?”
郑小婕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贞哥似乎说对了。年轻时的贞姐,极有头脑,很会精心算计,遇事总是谋定而动,否则也不会有机会掌握情侣堡垒大权好些年的。
但现在,贞姐似乎越来越不爱动脑筋,性情也越来越急躁,往往没考虑周全就想付诸行动。好象贞哥他爹一走,把她的三魂七魄带走了一半似的。就象让她自己被琼斯人戏弄、变成小孩子的那次,还真不是一贯心机深沉的贞姐能做出来的。
“有张静怡、项紫丹她们在,你不必这么担心,她们不会让你妈妈乱来的!”郑小婕说:“何况你妈妈现在手下没什么人,比不得当年在情侣堡垒一呼百诺了。”
“我看不行,”贞哥说:“她们都让着我妈妈!”
“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郑小婕不知该怎么说了,所以故意引开话题:“我看见舒医生带着情侣堡垒的人来了。舒医生的医术很不错的,当年黄朗教授都十分赞赏她。你带灵儿去找她,让她给灵儿检查一下。灵儿怀不上,总是个问题,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