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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他生活最艰难的时候,没有父母。
现在,他已经长达了,更不需要父母了。
所以,即使再见面,也不过是陌生人。
有时候,血缘就是个屁。
李天朗对父母的态度很冷。
陈白羽在发现李腾飞和宫崎仁认识后,就曾经怀疑过上辈子李天朗提出分手的原因和他的亲生父母还有大唐农场被害有关。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以李天朗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把父母的过错背在身上。
那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两者之间真的没有关系?
陈白羽觉的有些乱。
算了。
不想了。
事情,总会有清楚的一天。
现在想再多也不过是累死脑细胞而已。
陈白羽和李天朗在街上逛了一天,两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有些是陈白羽给村里人买的,有些是李天朗买了让陈白羽带回去给村里老人的。
李天朗也算是走了不少的地方,但还真没有一个地方像大唐农场那样会有那么多百岁以上的老人。
大唐农场是一个有爱有情的地方。
等有一天,他老了也是要回大唐农场养老的。
他喜欢大唐农场的风景人情。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累了。”陈白羽感觉双腿都不是她的了,大雪天逛街,感觉自己有些蠢。
即使穿着雪地靴,也能感觉到脚丫子的僵硬。
即使下着雪,街上的人也不少,都在赶着时间买年货。街上不少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生活越来越好了。
“我们去前面吃豆腐花和龟苓膏吧。”前面有一家小店的豆腐花味道很好。其实,陈白羽最喜欢的是这家小店的龟苓膏。
听附近的人说,这是一家老店,最少也有百年的历史了。
六十年代,因为一些原因,这家店被迫关门。然后,在1980年的时候,又重新开业。
陈白羽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然后还要了一碗芝麻糊。
京都不像广州,站在门口就能喝到热腾腾的芝麻糊。在广州,会有不少人挑着芝麻糊上街。坐在天井里就能听到外面的芝麻糊的叫卖声,然后端着小碗跑出去,五角一元就能买。
陈白羽很喜欢‘南方芝麻糊’的广告,因为那画面是很多广东的的一代童年记忆。一个挑着芝麻糊上街叫卖的阿姨,一个舔着碗的小孩子。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
“很喜欢?”
陈白羽点点头,“喜欢。这家店的芝麻糊味道很好。”很有家乡的味道。
“等等。”李天朗拿过陈白羽的一次性小勺子,拿手帕在上面擦了擦,“这些一次性的调羹切面很锋利,很容易割嘴。要小心些。”
李天朗就曾经看过有人在使用一次性调羹喝汤的时候被割破唇,这种小调羹虽然方便,看起来也卫生,但还是用很多安全隐患。
陈白羽点点头,她也见过,不过那些都是喜欢含调羹的孩子。
现在虽然已经有不少饮食店都使用上一次性的餐具,但很多都做工粗糙,并且在制造的过程中就不卫生。
所以很多时间,陈白羽更喜欢自己带,不仅环保还卫生。
只是,今天忘记带了。
“可以了。小心些。”李天朗把调羹递给陈白羽。
陈白羽笑着接过,李天朗一直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陈白羽一边喝芝麻糊,一边偷偷的抬起眼皮看了李天朗一眼。
想起小时候,她因为吃木菠萝被木菠萝的树胶黏住了双手,是李天朗认真而细心的帮她把树胶一点点的弄干净。
木菠萝的树胶很难清洗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有了耐心,是李天朗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帮她清洗。
树胶在手上的时间久了,就会氧化变黑,很难看。一向爱美的陈白羽眼泪汪汪看着双手,然后用塑料袋一点一点的把手上的树胶粘走。
很慢。
陈白羽干脆扔掉塑料袋,直接用手扯。
但也不过是从左手到右手而已。
“我来。”李天朗让陈白羽坐在凳子上,然后他一手抓着陈白羽的小手,一手拿着塑料袋,帮陈白羽一点点的粘着手上的树胶。
“塑料袋不行。”
李天朗又换成谷糠,把谷糠撒在陈白羽的手上,然后慢慢搓洗。即使小心翼翼,陈白羽的双手也被搓红了。
然后有些矫情的陈白羽,就红了眼眶。不是因为痛,只是单纯的想要撒娇而已。
用了谷糠,然后又用花生油,把陈白羽的手洗得干干净净的。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陈白羽突然就笑了,感觉芝麻糊更好吃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
“好。”
陈白羽和李天朗回到大院门口的时候,顾延年也正好下班从外面回来。
“小羽毛?”顾延年看向李天朗,挺清正的一个小伙子,应该就是陈小五说的天朗哥哥了。
大唐农场出人才,很不错。
一个人的眼睛能看到很多东西。虽然李天朗极力隐藏,但顾延年还是看到了不少东西。例如职业,例如性格。
“顾爷爷好。”李天朗挺直腰脊,不卑不亢。虽然知道顾延年的身份,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靠别人。
顾延年点点头,对李天朗的印象不错,“进去坐坐?”陈白羽的老乡,大唐农场的人,顾延年多少会给个面子。
顾延年对大唐农场人的感官还不错。
“不了。顾爷爷,我是送小五回来的。”
陈白羽跳上车,然后朝着李天朗摆摆手,“天朗哥哥过年见。”
“嗯。”李天朗把东西放在车上,“帮我问候村里的人。告诉他们,我有时间会回去看他们的。让他们保重好身体。”
“OK。”陈白羽俏皮的晃晃三根手指。
顾延年看着两小孩子的互动,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爷爷。天朗哥哥不年轻了,他和我大哥同年龄呢。”不过,因为李天朗的皮肤像他妈赵永红,肤质不错,所以看起来比大哥要年轻一点点。
“也年轻。”他已经老了,看到这么多的小年轻,有时候也会想起他年轻的时候。
时间过得真快啊。
好像,不过是转眼间,他就已经老了。
顾延年拍拍陈白羽的小脑袋,“买了什么东西?”
陈白羽叽叽喳喳的和顾延年说起买的东西,主要是牦牛粉,奶粉等适合老人吃喝的营养品。
“等以后我老了,也去大唐农场养老。”在第一次听说大唐农场有十几个百岁以上的老人时,顾延年就有些感慨。
“大唐农场山好,水好,人更好。”陈白羽得意的扬起下巴。
顾延年有些哭笑不得,“在你眼里,大唐农场的牛粪都是香喷喷的。”
“当然了。我小时候还和小伙伴们抢牛粪呢。”陈白羽突然的笑了起来,然后顾延年说起小时候抢牛粪的经过。
在牛粪上插花花算什么,直接上手才是真汉子。
顾延年看着陈白羽的笑脸,眼底的伤感慢慢散开。虽然物质缺乏,但她的精神生活是满足的。
这样就很好。
第二天,顾延年送陈白羽去机场,“路上小心些。”
“爷爷。”陈白羽拉着顾延年的手,很不舍,“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大唐农场过年很热闹的。有神仙巡门,有祭祖,有舞狮......还有很多好吃的。我阿婆肯定已经准备了很多的花生糖和芝麻糖,还有炒米饼。阿公肯定也会买很多水果。”
要知道,只有过年的时候,阿公才会买新鲜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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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陈白羽真的不忍心把顾延年留在京都,一个人过年,冷冷清清的。
但是,让陈白羽留在京都过年,她又会想阿祖还有阿公阿婆,还有农场里的所有人。
分身无术。
陈白羽很郁闷。
她既想陪顾延年过年,又想回大唐农场。
要是有个叮当猫就好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扇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傻。”这几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虽然,很想让陈白羽留下来陪他过年,但也不想让陈白羽为难。顾延年很清楚陈家在陈白羽心里的重要性。
相对于留在京都,陈白羽肯定会更想回大唐农场。
“回去玩得开心些。”
陈白羽傻傻的点点头,“好。”
“回到东莞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陈白羽点点头,“爷爷,新年快乐。”
“好。”
现在即使是飞机时速也不快,但相对于火车来说,已经算是飞一般的速度了。十几年后,从京都到广州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现在?
陈白羽看了一眼手表,希望不要差不远。
顾延年送陈白羽上飞机后,就回来了。
看着空荡荡的家,突然的有些不习惯。
无奈的笑了笑。
感受过热闹,就再也不想回到孤独的时候。
想了想,顾延年转身出去。
诸先生看到顾延年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羽毛回去了?”
“嗯。回去了。”
“既然孤单寂寞,怎么就不让小羽毛留在京都过年?”
顾延年摇摇头,“她更想回大唐农场。”
诸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理解。
虽然,陈白羽是顾延年的亲孙女,但就感情来说,肯定是和陈家人更亲。
“你也不要想太多。陈家养了她,而且当亲生孩子一样的宠爱。”
“我没多想。我很感激陈家。”
“切。我还不了解你?感激是一回事,心里不得劲儿又是另一回事。说白了就是想要争宠,但争不过,然后安慰自己......”
顾延年突然不想说话了,“你不忙?”
“呵。可能吗?”既然决定了想要更进一步,很多事情就要动起来了。也不过就是踩别人,太高自己,防止自己被别人踩了。
“孩子怎么了?”顾延年看了一眼窝在老诸怀里的小孙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被吓坏了?”
诸先生点点头,“嗯。被吓着了。”
“来。顾爷爷抱。”顾延年抱起小女孩,“那药没有副作用和后遗症吧?”
“医生说使用少量,没有副作用。”诸先生摸摸小孙女的头,也很无奈,“那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
看着孩子无精打采的样子,诸先生和老伴都快要心疼死了,只能尽可能多的陪伴孩子。
“时间长了就好了。”顾延年拍拍小女孩的背,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海棠果来,“给。”
海棠果是顾延年给陈白羽买的。
陈白羽在上飞机的时候,在顾延年的衣兜里塞了两个。
顾延年抱着孩子和诸先生聊天,小女孩安静的在顾延年的怀里啃海棠果。小小的海棠果很快就啃完了,动了动,想要把果核扔到垃圾桶里去。
“小心。别摔着了。”顾延年抓住孩子的外套,好像抓到一个什么东西,“嘘。”
顾延年示意诸先生别说话。
两人给孩子换了一件外套,然后拿来剪刀,从外套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最先进的窃听器。
“书房说话。”诸先生给顾延年做个嘴型。
顾延年点点头。
“这类东西,你比我懂。看出什么来?”
“M国最先进的窃听器,主要用于情报市场......黑市有买。看来,你碍着某些人的路了。”
“我们的存在就妨碍了别人。”诸先生冷笑,“这样的事情,我们还见得少么?这样的手段,以前是用在敌人身上。”
诸先生的脸色有些难看,“现在,却是用在自己人身上。”
顾延年陪陪诸先生的肩膀,“老诸,别想太多。”既然已经决定了竞争,那就要无所畏惧的勇往直前。
“还没有查出背后黑手?”
诸先生有些泄气,“还没有。”
......
“这应该也是你同意陈白羽当一个农场主的原因吧?”
“嗯。我们这条路太多阴谋算计。一折不慎,就是要声名狼藉,或者是要送命的。”所以,即使陈白羽很适合这条路,顾延年也没有要求她继承自己的人脉和关系。
但一个清闲自在的农场主就很好。
顾延年和诸先生在书房里谈论了大半天,陈白羽也下了飞机。她还要从广州到东莞。
“呼。”陈白羽看了一眼身后的行李箱,有些傻眼。
突然,一个男人从陈白羽身边走过,掉出一捆50元面值的大团结来。陈白羽瞪眼,现在就有这样的操作了吗?
记忆中,这样掉出一捆钱来的欺骗讹诈方式不是应该在2010年左右盛行吗?陈白羽还记得那时候有不少的电视和报纸都有报道。
就是有人在你路过的地方掉下一捆钱,在你捡起来后,另一个人走过来要求‘见者有份’。
对方也不多要,让你把身上的一些零散的小额面值的钱给他就好。还沉浸在捡到大笔钱的喜悦里的人,不多想就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对方,并且还傻傻的要求对方保密。
等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别人后,才发现捡到的不过是一捆假钞。
其实,陈白羽一直都觉得这个方法很蠢的,捡起来的钱不可能不看一眼是不是?而且都来要求‘见着有份’的人了,又怎么可能是善解人意不贪心不多要的人?
想想,就觉得可以。
但是,就是这样蠢的办法,在2010年左右骗了不少人。
上辈子,陈白羽在东莞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操作,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然后掉出一捆大红毛爷爷来。
陈白羽没有理会,任由那捆毛爷爷在眼前躺着。一会,那男人又走了回来,把钱捡起来,还骂了陈白羽一句。
当时,陈白羽没有听清楚对方骂的是什么,过后才想起来,对方骂的是‘白痴,蠢货’。
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操作,陈白羽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白羽眼睁睁的看着那捆50元面值的钱,就这样躺在她面前。看样子,好像是真钞。
陈白羽看了周围一眼,附近没有人。
捡还是不捡?
捡。
不捡。
陈白羽有些纠结。
好一会,陈白羽也没有下定决心。
突然,一个满头汗水的男人低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快步走过来,看到地上的钱大呼一声,扑上去捡起来。
男人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眶里有泪,“老天保佑。谢谢老天爷。谢谢。”
“呜呜。没丢。”
男人流着眼泪,自言自语。
陈白羽再次傻眼,所以,这捆钱是真的?
男人把钱塞在包里,然后奇怪的看了陈白羽一眼,拍拍心口,“幸好,是个傻子。”
“幸好。傻子不懂钱。”
麻蛋的。
谁是傻子?
陈白羽嘴角抽抽,绝对不承认她是傻子。
再说,就算她捡到,她这么善良也是要交还给失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