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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放在景安镇,阿南在的时候,他才不会为这些事情而烦恼,只是现在终究不同。
两人一路行走,很快就回到那座院子。
冯成提着一些酒菜放到厨房,等到出来时便听到一句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话,很是开心。
“从明日起,我教你练剑。”
……
……
景安镇,许府。
阿南将大门关好,挂上锁,将钥匙收到身上,转过身,便见到老先生正在等着她。
老先生背着一个书箱,上面挂满了很多东西,而至于书箱要装的书,只有两本在里面,并不是流传于世的圣人之言,而是他从读书以来所明白的感悟,想要讲给世人听的道理,怕以后忘记,便花费一些功夫将道理写在书上。
而他这些年来所收集的书,则是一个都没有带走,尽数放在他的房中,等下一位学堂先生来。
景安镇在他离开后,会重新找一位先生,至于后面来的先生水平如何,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只是教孩童蒙学,应当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就算有,也与他无关,反正他要走,以后或许会回来,或许又回不来,这种事情很是说不定。
老先生看着阿南,笑问道:“收拾好了吗?”
阿南点点头,伸出带着一只玉镯的手。
这只玉镯是新的储物法器,比桃木盒子好用不少,于是便换了这个。
许百川留给她的法器,她并没有拿多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老先生手中,毕竟老先生是有修为在身,法器在他手上,效用会大不少。
老先生感慨道:“这地方我住了有四十来年,差不多是从被学府赶出来之后便待在这里,本来以为会死在这里,
甚至连埋的地方都已经选好,只是机缘所至,想老死怕有些困难,现如今要走,不知怎么的,有些舍不得,分明这只是个小地方,倒是奇的怪了。”
阿南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她也有些舍不得这处地方,或许更准确来说,是舍不得和某个人的回忆,某个人走的时候,连她的心一同带走了。
她现在要走出去找回来。
抬头看了看时辰,觉得时候到了,于是两人便在街道上开始行走。
一路上遇到人则是点头示意,互相问候几句。
老先生要走的事情已经在景安镇传开,因此,有很多人来送他。
其中有着多年好友,也有着学生。
景安镇中镇长威望如果是第一的话,那老先生便是第二,原因为何?
在这教书的四十年中,曾经的学生已然是为人父母,而他们的孩子也是给老先生来教导,一来二去,镇中大部分人便与老先生有着关系。
老先生若是想做些什么,就算是镇长亦是是无能为力。
只是老先生这些年来一直教书育人,师德深重,现在要走了,自然要来送送。
镇长抚摸着胡须,看着自己多年的老友,一时间不由得老泪纵横,恐怕这一次分别之后,想要再见,怕是难喽。
老先生亦是有些感伤,只是没有表露出来,反倒是笑骂道:“你这老东西,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在意这些儿女情长干什么,那是你该在意的事情吗,我都不哭,你哭什么?”
镇长哼哼一声,倒也没再哭,将眼泪擦拭干净,端起一杯酒递出,“当时我们相识,我请你喝了一杯酒,现在你要走了,也该再喝一杯。”
老先生回忆道:“当时我还记得,那是你妹妹的女儿红,被你给挖了出来,确实是一副好汉样子,只是回家之后被你父亲打,更有那么一番趣味。”
镇长脸上一红,当即吵嚷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个道理,难不成还要我教?”
老先生呵呵一笑,面露自豪:“说实话,论讲道理,我还没服过谁,也没人讲得过我。”
镇长翻了个白眼,指桑骂槐道:“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和人讲道理,但那人就偏偏不听道理,给动起刀子来,那个讲道理的呀,却是什么道理都没有了,就像那个缩着脖子的乌龟,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先生不恼不烦,面带笑意听着镇长话语,他知道自己这个老朋友是舍不得离别,才会说出这些话语。
只是他又怎么能舍得?
镇长话语说完,老先生也将酒喝完。
向着众人告别后,并不多做停留,免得触景生情耽误时间,叫过在一旁摆弄着玉镯的阿南,迎着寒风走出镇门踏上官道。
走在官道上,有一句话语随着寒风呼啸一同传入耳中。
“老东西,一路顺风啊,别死在外头喽,有空回来看看。”
老先生报之一笑,不知道是先前喝的那杯酒还是什么原因,这时候啊,老先生觉得心里暖暖的。
行走过一段路途,老先生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阿南,笑道:“阿南啊,在外面行走,你不能总叫阿南吧,先生我给你取个名字怎样?”
阿南点点头,道了句好。
老先生温声道:“先生我姓杜,那你便跟着我姓杜,圣人言说女子为雅,天下共悦之,不如便唤做杜雅南,如何?”
阿南默念了两遍名字,觉得不错,那从今往后,她便有着名字了。
杜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