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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李野这话问得毫不客气，其中甚至夹杂了些许敌意，连看沈清歌的眼神都沾染上了点点不善。
对于一个编剧来说，剧中的角色都是自己孩子，任谁被别人说，你不懂你的孩子，谁都无法平静面对。
沈清歌毫不畏惧的回望着李野，“你说得不是莫莱。”
“行，你比我了解。”李野气笑了，“那你给我说说。”
张齐想点说什么缓和下气氛，却被刘迪拉住了，“导演，咱们也听听沈清歌的想法。”
张齐无奈，只得点头，心里却漂浮起了零散的埋怨。
沈清歌都没看过完整剧本，就这样否定李野，太不明智了，一会儿她要是说得哪点不好，丢得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还有他的。
沈清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对着张齐安抚似的笑了笑，然后看向李野说道：“莫莱自身和家庭背景都很好，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可以说是天之骄女。她喜欢易城不错，但是她不会对易城因爱生恨。”
李野问道：“为什么？”
“她这种天之骄女，怎么可能没有点骄傲？易城哪值得她放下骄傲去恨。”
沈清歌话转了个弯儿，“李哥，你觉得呢？”
李野没有说话。
这个论调在他看来是新鲜的，毕竟以往大众的认知，都是捧女主，女配只是为了衬托女主存在的。
而按沈清歌话中的意思是，女配也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听起来很吸引人。
但是……
李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紧了，提出了质疑，“如果莫莱是这样的想法，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去为难女主？”
这次，沈清歌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了李野一个问题，“李哥，你谈过恋爱吗？”
张齐在一旁啧啧出声，“他这种讨人厌的性格，哪有女孩子喜欢，谈过才怪。”
“闭嘴。”
李野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其中意喻不言而明。
沈清歌退而求次，“那，李哥你有喜欢哪个人吗？”
李野道：“有。”
“呦，谁啊？”
张齐在一旁起哄，“哪个人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了？”
李野勾了勾唇，“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张齐啪的闭上嘴不说话了，再说下去，李野真该说喜欢的是他了。
沈清歌装作没看到两个人的互动，“李哥，不说远的，假如你喜欢的人和刘哥在一起了，你心里舒服吗？”
“哎，怎么扯上我了？”
刘迪感觉自己莫名躺枪。
沈清歌解释道“刘哥，只是举个例子。”
刘迪无法，“那行，你继续举。”
沈清歌继续问道：“李哥，你心里不舒服的同时，你对刘哥的心态还和以前一样吗？”
李野低头认真想了想，给出了答案，“刘迪可能会死。”
刘迪：“……”
沈清歌道：“莫莱一样，她对孙薇的情感就是这样。”
李野若有所思。
这样一来，莫莱的性格确实比先前他想得立体多了。
只不过，这种戏终究是捧女主的，莫莱性格这么一变，如果弱化了女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