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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沈清歌伸出手打断了张齐的吹捧，“导演，别给我戴高帽，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今天给剧本，明天我演不了。”
张齐讪讪的笑了，“怎么演不了呢？昨天你没看过剧本，你演莫莱都演那么好。”
“那是因为试镜时，你让我看过人物背景，我昨天是根据那个分析出的人物性格。”
张齐有点不死心，“真演不了？”
“也不是。”
听到这话，张齐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那句“明天演”差点就写在脸了。
沈清歌笑了，耐心地解释道：“演是能演，但是这样对人物解读就没那么立体了。毕竟很多内在的东西，都是靠琢磨剧本的，我想这点导演你是知道的。”
“知道。”
张齐点了点头，整个人都像蔫了的茄子似，没一点精气神儿。
直到走进剧组所在地，他还没缓过来。
见此，沈清揉了揉额角，提出了另一个建议，“要不明天我先演莫莱刚出场的时候。只不过那样的话，我呈现出莫莱的性格就和原本剧本的不太一样了，里面会有我自己的理解，编剧那边就不好说了。”
这事有利有弊。
而且沈清歌也坦荡，把弊处直接点了出来，没有一点藏私。
张齐眸中掠过一抹思索，“这事儿让我想想。”
编剧那边确实是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沈清歌一个新人，就算演技惊人，但是谁能保证，她能很好的整体把握人物。
万一后面演崩了，再好的演技都救不回来。
沈清歌也不急，“好。”
怎么着事情也不是一时能决定的，张齐把思绪收了回来，先带着人去见了剧组的演员。
其他人都好说，不管心里怎么想，但面上都热情的打了招呼。
轮到女主角时，只看了沈清歌一眼后，就转过头继续和别人说其他的了。
场面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韩雯。”张齐喊了她一声，想缓和一下气氛，“后半部分你们对手戏比较多，来认识认识。”
韩雯这次头都没回，“导演，要不让她等我会儿，我正对词呢。”
遇见这么个拎不清的演员，张齐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在心里破口大骂，对个屁词。
当大家都是聋子，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也就是和投资商有关系，不然这演员，他死了都不用！
眼看张齐要暴走，沈清歌开口解围道，“导演，既然这样，不如你先带我去那边熟悉熟悉吧。”
她可不愿意自己一进组就闹得这么难看，让别人还以为她怎么样呢。
张齐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行，我去那边给你看看剧本。”
两人刚走不远，韩雯就转过身，以沈清歌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连个助理都没，不知道哪里找来演员，导演现在要求真的是越来越低了。该不是因为女配没人演，随便找人抵的吧。”
韩雯这话说得比较过分了，明着是说张齐，其实是指桑骂槐的说沈清歌不上档次。
她是投资商推荐来的，这话她敢说，其他人还想在张齐手底下混饭吃，可不敢接她这话，一时间整个片场都变得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