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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震八!元震八!石灰!生石灰!你那有石灰!快点!”痛苦中的钱修业喊道。
其他人都看着元震八,元震八不得已,只得拿出生石灰上前涂抹在钱修业的面部,然后又倒了麻油抹在表面。
过了许久,钱修业才稍微平静下来,可是墨暮桥、凡孟和眼镜猴依然不明白,为什么钱修业会变成那样?因为郭十箓喷出的那一口鲜血吗?但墨暮桥为什么没事?他身上沾着的鲜血是最多的。
大家都看着元震八,因为钱修业的那番话,让他们明白,知道怎么回事的,除了钱修业之外,就剩下元震八了。
处于昏迷中的钱修业在那闷声哼着,十分难受,元震八站在旁边看着,就说了八个字:“荆轲刺秦,图穷匕见。”
眼镜猴皱眉:“什么意思?”
“先前郭十箓是不是喷了一口血出来?而且是故意朝着钱老板喷过去的?”元震八看着那两具尸体。
眼镜猴点头,墨暮桥只是安静地站在钱修业所躺的床旁。
虽然此时的凡孟一脸焦急,但他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钱修业会不会死?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毒药,被创造出这种毒药的药师称为‘长相思’,这种毒药很分为雌雄两服药,雌药无色无味,就算试毒也试不出来,即便是人吃了,也不会出任何事,就像单独服用磺胺类药物可以治病,但是要是与酒混在一起,就会增加醇类毒性是一个道理。”元震八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测,郭十箓悄悄在郭洪奎的酒里边下了那种雌药,又给自己服用了雄药,郭洪奎和钱老板喝下之后,都没有事,但雄药不一样,雄药会引起胸腔出血,会从喉头喷出,毒发的时间,差不过与雌药被人体消化,变成汗水之类的体液排出体外的时间相等,如果此时,服下雄药的人喷出的鲜血溅射到服下雌药人的体表,就会产生腐蚀性,如果不及时用生石灰、麻油中和,产生的腐蚀液体就会扩大,最终导致惨死。”
凡孟皱眉:“我听过这种药,以为只是传说。”
元震八淡淡道:“这种药,我也会配,但是,我没胆量用。”
说完,元震八苦笑了下,其余人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此时走在村外的白仲政却停下了脚步,一路上他都在回忆着过去,眼前闪回的全都是自己与郭十箓成长的回忆,在那些回忆中,郭十箓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半点好,唯独这次例外。
他很清楚,郭十箓让他走,其实是在帮他,不让他为难白仲政不会再为了违背祖训,出卖祖宗的郭洪奎再做什么,更不会为了钱修业而卖命。
突然间,白仲政意识到了什么,他明白郭十箓要去做什么了,他转身拔腿朝着钱修业所住的那个农家小院跑去,却在村道拐弯处,看到正在往汽车上搬运尸体的眼镜猴和凡孟。
虽然尸体用被单包裹着,但白仲政也知道,那肯定是郭洪奎和郭十箓的尸体。
白仲政扶着墙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尸体被放进后尾箱中,看着凡孟和眼镜猴上车,驾车逐渐远去。
白仲政跪坐在那,许久才爬起来,攥紧拳头,就在他被怒火包裹着,即将准备冲向院落的时候,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白仲政猛地转身,却看到了阎刚,以及站在不远处的陈方和齐观。
“看起来,郭家就剩下你一个了。”齐观淡淡道,“现在,你只准备孤军奋战,还是加入我们?”
……
深夜的九彩山,就像是屹立在黑暗中的一座石雕,不过因为圆月的关系,站在这个石雕巨人肩头的几个人影显得十分清晰。
一个受伤的男子在前面跑着,后面追着一个手握着匕首,喘着粗气的长发女子。
女子摔倒在地,手中的匕首割破了她的肩头,她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起身继续追着前方的男子,原本以为女子会放弃的男子,见到这一幕,怪叫了一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口中还呼喊着“救命”。
男子在冲向一块岩石前时,被岩石身后突然出现的黑影一脚踹倒。
被踹翻的男子还为等爬起来,后面的长发女子就扑上去,一刀捅进了男子的胸膛,然后拔出来,又刺下去,连续刺了好十来次,鲜血也喷了她一脸。
女子扔掉刀,坐在那喘着粗气,喘着喘着,她突然间才想起来,自己跟前一直站着一个人。
先前踹翻男子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棉帽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许久,又再次被齐观翻出来的徐有。
徐有蹲下来,平视着长发女子,抽了抽鼻子,竟抬手去摸着长发女子的脸颊,柔声道:“你已经为你男友报仇了,你可以回去了。”
长发女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脑子中一片空白。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徐有轻声问,“有快感吗?”
徐有上前,搀扶着女子起身,将她手中的匕首拿开握在手中。
长发女子纳闷地看着徐有,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跟着徐有朝着山下走着。
“朝着那里走,一直走,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徐有松开长发女子,“你应该和你男友一起走的,否则的话,他一个人很寂寞。”
长发女子突然间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徐有,后退好几步:“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徐有站在那一动不动,面带笑容:“不做什么,我就是想帮你解决麻烦,解除你的痛苦,你朝着我所指的方向走,一直走,走吧,跳下去,没有痛苦的,一瞬间就结束了。”
女子的目光下移,看着徐有手中的那柄匕首。
徐有笑了,将匕首扔向左侧的黑暗中:“你不会需要这个的,用刀自我了结是很痛苦的,听话,乖,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女子看向徐有扔掉匕首的方向,突然间转身朝着那里跑去,随后听到女子滑倒的声音,以及长长的惨叫声。
徐有叹了口气,打开手电,走向那个方向他扔掉匕首的方向才是悬崖,因为女子先前的情绪失控,加上周围漆黑一片,以及徐有的言语暗示,让这个女人以为徐有所指的方向是悬崖,所以反应过来的她,下意识就要将徐有灭口,最终掉入悬崖之中。
“老师,我赢了。”徐有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岩石方向。
徐有的老师杨徵侠从岩石后站出来,干瘦的他,扶了扶眼镜,无可奈何地放下背包,取出一个药瓶,然后抖出一颗药来在手掌心上。
徐有立即奔过去,伸手将那颗药丸抓过去,直接塞进口中,可并未吞下,而是大口嚼着,同时瘫倒在雪地之中,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杨徵侠皱眉看着徐有,将药瓶收好:“徐有,你已经对维柯丁上瘾了,这不是什么好事。”
徐有完全不知道杨徵侠在说什么,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药物带来的幻觉当中,他甚至觉得热,开始伸手去摸羽绒服的拉链,试图将衣服脱下来,却被杨徵侠制止了。
杨徵侠搀扶着徐有,又拖又拉,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徐有弄进先前他们找好的山洞之中。
当篝火点起,杨徵侠开始熏烤着那只出来找食,却误入陷阱的狐狸时,徐有翻身爬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嗓子,抓起旁边的水瓶,仰头大口喝着。
杨徵侠反转着烤架,也不去看徐有,只是平静地说:“不到一小时,你就清醒了,看样子,你不仅上瘾了,而且这种药对你产生的影响也会越来越小。”
徐有放下水瓶道:“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杨徵侠抬眼看着他,“这说明,不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就必须加大药量,否则的话,你的情绪将会彻底失控。”
徐有也看着杨徵侠:“老师,这是止痛药而已。”
杨徵侠冷冷道:“对呀,止心痛的,是麻醉品,属精神类药品,如果不是,就不会具备成瘾性了,徐有,听老师一句,戒了吧,你的意志力应该可以战胜。”
徐有只是看着篝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