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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他是暗杀者,是追踪者,是……恶魔!
刑术依然持枪站在那,呼吸从急促变得缓慢,终于,他放下了枪,眼前也随之一黑,马菲和连九棋立即上前扶住他。
……
哈尔滨,道外区,阎刚家中。
齐观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就那么安静的坐着,阎刚则在旁边拿着单子整理着那些个装备,不时回头看一眼齐观,在他眼中,齐观是个超级怪人,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平静,一句话不说,一口水不喝,也不上厕所。
这么大年纪了,扛得住吗?阎刚心里这么想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阎刚要起身的时候,齐观却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慢慢走到门口,开口问:“谁呀?”
齐观说“谁呀”的时候,阎刚一惊,因为齐观模仿出的是自己的声音,而且像得自己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刚才开口了。
门外传来陈方的声音:“我,陈方。”
齐观这才从猫眼中看了一眼,只是飞快地看了一眼,才站到门口一侧,将门打开。
阎刚知道,齐观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担心门外有其他人,担心自己在开门的瞬间遭到袭击。
陈方进屋,将背包放在地上:“我的辞职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我已经不是警察了,现在办事方便了,车我也已经借到手了。”
齐观问:“是在车王那借的吗?”
“对,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就是年限有点久了,行吗?”陈方有些怀疑,因为那辆车已经开了十万公里了,而且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那个齐观所说的车王口称是改装过的,但是他完全看不出来,哪儿改装过。
就在此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齐观的口袋中响起来,阎刚和陈方看着齐观的手伸进口袋,然后摸了一个传呼机出来!
传呼机!?阎刚和陈方对视一眼,都傻眼了,这东西还能用?现在哪儿找传呼台去?
齐观看着传呼机上面发来的代码,平静地解释道:“这是最安全的通讯方式了,要给我传消息,只需要向某个特定的号码发出特定的代码,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打电话,不用直接的文字,就算被人监视了,对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最重要的,发代码的人,不用看,手放在口袋中,输入数字就可以将代码发出来。”
“可是……”阎刚疑惑地说,“哈尔滨最后一个传呼台,在2011年就关闭了。”
齐观笑了笑:“那是你们知道的最后一个传呼台,我已经知道地点了,准备出发吧,我们会走很久。”
陈方凑上去问:“在哪儿?”
齐观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宁夏。”
阎刚一愣:“宁夏!?那我们最快的是走内蒙古了?”
齐观点头:“对,还有什么没买的吗?”
阎刚看了一眼陈方,陈方道:“没武器。”
齐观却是指着自己的脑子道:“有,这个不就是吗?”
齐观三人出发的同时,钱修业的队伍也浩浩荡荡驶上了公路,朝着内蒙古前进,坐在尾车中的元震八悄悄在裤袋中发出了那一串代码之后,又删除了那条短信,然后悄悄分解了那个老式,等待着下车休息的时候,再将分解的分批扔掉。
地图最终拼出来的地方是宁夏,具体地点元震八却不知道,因为当时亲眼目睹那张地图的人,只有钱修业、凡孟和墨暮桥三个人。直到出发前,钱修业才说了宁夏这个大概的方向,至于具体地点在哪儿,他只有到了大概的地点,再想办法发消息给齐观。
但是元震八根本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在这个队伍中还有一个人,用相同的方法,将消息传给了远在大兴安岭的关满山。
关满山坐在那个封闭的小屋内,看着接收器上面的那一串代码,解读之后,喃喃自语道:“原来在宁夏,对呀,应该是在宁夏,丝绸之路嘛,铸铁仙不就是从那条路过来的吗?”
关满山思考了半天,突然间笑了,自顾自在那笑着:“游戏得好玩才行呀,对呀,还少一个人。”
说着,关满山开始查询起自己那个手抄的电话本,找了许久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哈尔滨,铸玉会地下坐窟中,恭敬站在桌旁的凡君一摸出电话来,看着上面那个连电话号码都没有显示的来电,又抬眼看着坐在桌前看书的贺晨雪。
贺晨雪也不抬头,只是问:“接吧。”
凡君一接起电话来,听到关满山的声音道:“凡教授,你好,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首工贺小姐就在你身边,麻烦您打开免提。”
凡君一迟疑了下,将免提打开,此时关满山又道:“贺小姐,您好。”
贺晨雪依然不抬头,也不说话。
关满山又道:“贺小姐,您要找的人,也就是您跟前这位凡教授的儿子凡孟,如今正出发前往宁夏,他与钱修业同行,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希望对您有帮助。”
贺晨雪终于抬眼看着电话,问:“消息如果是真的,我会给你好处的。”
“您只要杀了凡孟,我就得到好处了。”关满山笑道,“贺小姐,凡教授,祝两位狩猎愉快,也许我们会见面。”
关满山说完挂了电话,凡君一则一直盯着电话,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
贺晨雪起身道:“你的祈祷看来不如我的祈祷,老天爷最终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准备吧,我们要出发了。”
凡君一站在那,终于鼓足勇气要说什么的时候,贺晨雪已经转身离开了。
大兴安岭,鬼转山,原日军要塞中,马菲照顾着昏迷中的刑术,连九棋则坐在旁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时去看着旁边那个小房间半小时前,关满山带着那个控制器走进了小房间,然后将门关上,只用扩音器与他们对话,并警告他们不要试图破门而入,因为那扇门是防弹防暴的,除非是高爆炸药,一般的手雷,一两颗都不要想炸开那扇门。
“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不过,我也劝你们最好接受我的建议。”关满山按下扩音器的开关道,“毕竟,这个交易很划算,因为不要说是你们,就连是我,都很想为天朝奉报仇,他是我很尊重的一个逐货师前辈,不,是最尊重的一个。”
“闭嘴!”连九棋突然起身,举着冲锋枪朝着那扇小门扣下了扳机,子弹击中在门上,虽然留下了弹孔,但没有对门造成任何实际损伤。
关盛杰三人对视一眼,白博然在一侧道:“还是减冲门,很少见呀,冷战时期流行的东西,想不到关满山竟然给自己弄了一扇。”
关盛杰看着门外两侧的墙壁:“看样子,那个房间是重新隔出来的,因为减冲门不能直接安装在普通的墙壁上面,他没撒谎,我们要突入进去,真的很困难。”
连九棋扔掉枪,一屁股坐下来,抱着头,大口喘着气,无法接受郑苍穹已死的事实。
焦急的马菲看着连九棋,又看着持续昏迷中的刑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虽然她很想刑术醒来,但又想刑术就这么睡着,因为只有睡着了,他才不会感觉到痛苦。
而在这个要塞中,唯一能与刑术保持相同感受的,恐怕只有连九棋,但是就连他也仅仅只能感受到很小一部分。
郑苍穹和刑国栋对刑术很重要,但重要到什么程度,也是连九棋无法真正去感同身受的,因为在刑术的心中,他过去几十年,除了过世的母亲龚盼之外,只剩下师父和养父这两个亲人,这两人也是自己唯一百分之百相信的人。
可如今,这两人中其中一个,去了。
能压住刑术心中愤怒的力量,也消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