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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哮喘的?”傅茗伟自顾自说着,走进了厨房,“慕容老先生没有哮喘呀?”
陈方此时从阳台灰头土脸地走进来:“傅队,来了?”
傅茗伟看着药罐:“怎么样了?”
陈方摇头道:“凶手应该是从阳台逃走的,身手了得,大冬天,外面全是冰,他都是徒手爬进来,再原路返回,不是普通人。”
傅茗伟摇了摇头,往发现尸体的卧室走去,走进去那一刻,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慕容柏好端端坐在椅子跟前,还维持一副正在上网的姿势,双眼也是睁开的。
陈方立即解释道:“他脑袋里边中了三根钢针,就那么坐在那,死了,被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看凶手的手法,也应该是练过功夫的人,否则不可能将那么细的三根钢针瞬间刺进去。”
傅茗伟靠近尸体,仔细看着,虽然陈方指着钢针刺入的地方,但是他还是看不清楚,陈方弄开头发,傅茗伟拿着放大镜才看到。
傅茗伟看了一会儿,又换了个位置,看着慕容柏的脸,发现慕容柏很平静,所打开的网页也只是新闻而已,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动过。
傅茗伟问:“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陈方摇头:“从现场情况分析,凶手直接从阳台翻进来……”
“等等!”董国衔想起了什么,“玻璃没碎?”
陈方点头:“没有,窗户到底是打开的还是关上的,我也不知道,按照常理来说,在哈尔滨的冬季,正常情况下,都会关窗户,哪怕是关上,阳台上也能储存东西,能冻上,因为温度太低了。”
傅茗伟想了想道:“凶手进来之后,没有做其他的事情,直接杀了正在上网的慕容先生,然后原路返回,那罐子药是不是慕容先生熬的呢?”
陈方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这罐子药很奇怪呀,如果是凶手做的,他想说明什么呢?”
傅茗伟想了想,对陈方道:“把那罐子药捞出来查看下,仔仔细细的查看。”
陈方立即着手去做,但没有费劲,就从药罐子中掏出了三个上面刻了字的木块,第一块上面刻着“定申镖局”,第二块上面写着“郑力”以及一个电话号码,第三块上面写着“郑苍穹、陈泰东”。
当三块木板摆在傅茗伟眼前的时候,傅茗伟陷入了彻底的糊涂当中,新线索是有了,但是这些线索根本就连不到一起,傅茗伟指着郑力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先从这个人入手。”
……
街头,吃饱喝足的郑苍穹和陈泰东慢步走着,似乎根本不怕警方的“通缉”,事实上,傅茗伟也没有通缉他们,这与没有办法通缉钱修业是一个道理,你没有证据,你总不能汇报说,两个老头儿原本想当顾问,后来不干了,跑了,我就得通缉他们吧?
所以,两块走在街头的老姜暂时是安全的。
陈泰东买了一根冰棍,在零下十八度的气温下吃着,像个孩子:“师兄,我们又去干什么?”
郑苍穹问:“你还有多少钱?”
陈泰东一愣:“你不是要打我的主意吧?”
郑苍穹看着他:“我问你,你就回答我。”
陈泰东放下冰棍:“不知道,百八十万?我也没有算过。”
“够了。”郑苍穹继续朝着前面走着,“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陈泰东很是纳闷:“谁呀?”
“捕头,哈尔滨最出名的捕头!”郑苍穹朝着前面走着,“哈尔滨有名的警察,都拜过他当老师,我和他有过一杯酒的交情。”
陈泰东站在那问:“谁呀?是不是……”
郑苍穹转身看着他:“别在大街上说他的名字,那些小偷小摸的人,至今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住,别吓人,跟我走。”
两个老头儿坐上出租车远去的时候,远在十万八千里外的阿尔泰四季山中,刑术、马菲和墨暮桥已经攀爬到了那个古怪的小镇之中,并与等待在那的连九棋等人会合,连九棋第一时间告诉了刑术关于钱修业的事情,庵古也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说完后,墨暮桥直接一巴掌挥在了庵古的脸上,怒骂道:“你要是早点说,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说完,墨暮桥转身就走,拿着冰镐就要攀爬回去,刑术上前拉住他:“你干什么?”
墨暮桥道:“我回去帮你师父和陈泰东!”
刑术问:“有用吗?”
墨暮桥一把抓住刑术:“你是逐货师,你应该知道掌戎逐货师这个组织有多可怕,不,你不知道。”
连九棋上前:“你知道?你才多大?”
墨暮桥看了一眼连九棋:“我知道的比你们所有人都多!”
庵古和托尔烈都很疑惑,当然刑术和连九棋心中的疑问更多,这个墨暮桥到底是什么来头?刑术下意识再次看向马菲,马菲有些急了:“我真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你师父也没有告诉过我。”
墨暮桥道:“我就是你师父从掌戎逐货师手中救下来的人,我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我失去了十年的记忆,从二十岁到三十岁。”
刑术皱眉:“失忆?就失去了十年的记忆?你今年到底多大?”
墨暮桥道:“我不知道,你师父带我测过骨龄,从骨龄上来看,我今年四十八了。”
众人都是一愣,上下打量着墨暮桥,又看向他那张不过三十岁左右的脸。
刑术道:“你四十八了?开什么玩笑!”
墨暮桥只是冷冷回道:“我怎么知道,骨龄测试出来我就是这个年纪,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善于伪装,会很多别人不懂的技能。”
马菲此时道:“那你之前说你去车臣的事情,怎么解释?”
墨暮桥道:“我也有一本日记,日记中记载了这些,我是按照日记回忆出来的。”
连九棋摇头:“我不信。”
“没关系。”墨暮桥淡淡道,“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你们。”
刑术道:“你是想把真正的回忆找回来?”
墨暮桥道:“不,我只是想过这种冒险的生活,因为这很有意思。也许以前的我,就是这样,我身上可能藏着其他的秘密,但是我不想费劲去找有些东西,你挖空心思去找,永远找不到,只会平添烦恼,当你放弃不管的时候,说不定自己就冒出来了。”
连九棋盯着墨暮桥,目光阴冷:“我还是不信你,应该说,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太神秘了,秘密太多的人,**通常都比平常人要强。”
墨暮桥却一脸的不在乎:“那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
刑术立即道:“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不能走。”
连九棋却道:“让他走,我信不过他,即便是师父说他可信,我还是信不过,师父也有犯错的时候,当年我的事他就犯过错。”
刑术看着连九棋:“我是领队,我说了算!”
连九棋也直视着刑术:“我才是领队,如果我不回到中国,你就永远不可能来这里!”
刑术上前一步:“奇门的线索一直都是我在追,你根本没资格。”
连九棋也上前一步:“按资历,我是你师兄,按事实,我是你父亲,你得听我的。”
这句话激怒了刑术:“你尽过师兄和父亲的责任吗?你就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行了。”
马菲看两人之间的火药桶要被点燃了,立即上前试图分开两人,但两人的双脚像是扎了根一样。
庵古站在连九棋身后不说话,托尔烈则在那思考着什么,三只狼牧趴在地上昂头看着,眼神中带着不解。
墨暮桥却往旁边的岩石上一靠:“既是师兄弟,也是父子,你们俩这关系,可真***奇怪,别争了,别为了我伤了和气,我走,再见,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