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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酒精,另一个也是为了减少身体压力,不然很容易脑出血。”
张小宝说话的时候划破了一个冰袋,用冰茬子搓搓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王鹃一愣,拽住张小宝的胳膊,只见一枚很薄的刀片在灯光下反射。
“等等,你刚吐完,又把上衣脱了,藏哪了?”
“裤腰上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问,放心,我就是光着身子,为你挡子弹的时候也能进行反击,不然我早挂了,还能遇到你?”
张小宝手上的刀片刷刷转了两下,在王鹃的注视中消失了。
王鹃突然间幸福的脸红了。
“有别人在呢,瞎说,用你为我挡子弹?你忘了我是干啥的?我受的训练是为别人挡子弹,真遇到危险,咱俩左右闪,挡什么,傻呀。
我是说,我咋没见你拿出刀片,你总要有个动作才对,你别动,我检查下。”
“别乱摸,往哪摸呢,晚上的,注意影响,痒痒,作为一个女人,你要矜持,这里不行,不能摸,呵呵呵呵,我真痒痒。
你不想想,我能让你看见我拿刀的动作么,让人看见了,那不叫偷,叫抢,小偷也要有职业素养,被人抓住不准还手的,咱吃的是手艺饭,小偷讲究的是什么知道不?那是…..。
出手如电风不急,碗中盗米粥未稀,武僧头顶摘短发,方丈嘴边蹭油泥。三伏缠褥房梁守,数九赤膊井下栖。盗贫半文非好汉,偷富千斗是传奇。一击没中万里遁,如影相随待时机。
怎么说哥哥也是科班出身,光练技术,哥哥手就掉了无数的皮,那真是滚油锅中夹珠润,刀口缝隙取绣针,告诉你了都,还摸,没放那,我敢放那吗?万一割掉了东西你咋办?停,再动划手了啊。”
张小宝扭着腰来回躲,终于是被王鹃摸到了,停在那里不敢动。
王鹃带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仔细查看,果然,在裤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薄薄的刀片,真差点伤了手。
把刀片轻轻地取出来,捏在手上,王鹃一边欣赏,一边说道:“诶呦喂,厉害呀,我感觉你说的不是小偷,是狙击手。”
张小宝不干了:“你别埋汰小偷好不好?把小偷跟狙击手并论是对小偷的侮辱与亵渎,我这样的小偷可以随时客串下狙击手,但狙击手未必能够成小偷,因为他只会狙而不会偷,一名合格的小偷是又能狙来又能偷。”
等两个人重新回到张忠面前的时候,张小宝整个人似乎都轻了十斤,近日来的压力和心中的羁绊终于是释放出来了。
王鹃反而觉得张小宝显得更真实一些,他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甚至强烈到直接影响到身体的程度。
张忠看着儿子与儿媳妇回来,见儿子脸色不像刚才离开时那么难看,放下心,没去询问儿子的身体,相信儿媳妇不比自己这个当爹的差。
“商量好了?”张忠问道。
“好了。”张小宝搬个椅子坐下,随手接过旁边一人递过来的水碗,里面是黑灰色的东西,内服的金疮药。
张忠眉头一皱,看看送药人和王鹃的脸色,刚要询问儿子哪出毛病了的话压了下来,扭脸问王鹃:“鹃鹃跟小宝如何打算?”
王鹃微愣,去看张小宝,方才两人不是去说具体事,只形成了一个要加大投资的统一思想。
“集资。”张小宝眼珠转转,接过话。
张忠低头想想:“不妥,研究科技不比做买卖,商人拿出钱来需要得到回报,虽说你管商人硬要钱,他们也会给,但那个人情咱不能欠。”
“不从商人处集资,您先前说,有官员在背后言微词,我让他们出钱,如不是小贝九人耽误了一大段日子,没系统学习了,我都想让小贝找他们聊聊,眼见就年底了,官员们要考评。”
张小宝说话时,看父亲在那里吃,摸摸肚子,刚吐完,还不觉得饿,忍了。
张忠伸出筷子又吃两口,同时也在想儿子的话,咽下去,说:“为父也算做官多年,些许话语还能忍受,不必想着报复。”
“没,还不至于,我说真的,陛下让我管的钱庄赚的太多,我去跟陛下商量,让陛下拿出一部分,占大头。
官员们拿一小部分,为小头,一起投入到新买卖当中,叫……技术应用投资发展公司吧,边投入,边研究,边回报。”
“回报?你跟为父说实话,柴油机做出来,可赚几许?”张忠不认为四百万贯研究的柴油机能有收回本的时候,估计是为了提高军力。
儿子与儿媳妇说过,任何科技研究做出来,必须先为军事服务。
旁边的王鹃帮张忠倒上酒。
猜测出张小宝大概思路的她轻声说道:“爹,柴油机做出来,无法直接用金钱去衡量。”
张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儿媳妇接话,定是跟军队有关。
王鹃继续:“柴油机直接卖,定价是成本十倍,会做一台出来便卖出去一台,但,不能卖,小宝说的回报,一种可为金钱,一种也为享受,使用的过程,本身也是回报。
小宝定是想做车,比火车头小许多,能够在长安街道上行驶,坐人,拉货皆可,从直观上提高官员的身份。”
说起做车的时候,王鹃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图片,历史书上的图片,曾经托起了一个时代,它叫手扶式三轮拖拉机。
驾驶的时候跟骑自行车似的,车的两个把手上有扎,就是制动装置,此车操作方便,不用挂档也不用踩离合,省略了转向灯,朴实、简约。
最好的地方,在于不做为交通工具使用的时候,能方便地改成做苞米花的机器,突突突的,金箍棒一样的苞米花、大米花等东西的棒子就做出来了,清脆可口,老少咸宜,沾点唾沫,能当成积木来玩。
一米来长一根,五根卖一文钱的话,半个月便可从温饱到小康。
“夫人,夫人,想什么呢?说呀,爹等着听呢。”张小宝催促的声音传来。
“做成苞米花棒子,打上包装,卖到日本,不管路途多远,坚决卖到日本。”王鹃顺嘴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张忠茫然,张小宝了然。
“夫人,看来咱俩儿想到一起去了,高粱米、小米全能做,往里面兑点糠,口感更好。
爹,鹃鹃说的是柴油机应用,做车,别人没有,官员有,他们投的钱就用上了,不然住的稍微远点,去办公不容易。”
张小宝先说出王鹃心里所想,又跟父亲解释一番。
张忠点下头,说道:“确实,到京城的人越来越,得扩建,路更远,柴油机是不是还能用在炮舰上?”
张小宝没回答,给父亲使劲使眼色,示意隔墙有耳。
王鹃拿过纸笔,在上面写到‘爹,有了柴油机,谁还用蒸汽机?柴油机好比是牛,蒸汽机是人,耕地能一个速度么。
对,柴油机确实能耕地,比牛快,几十头牛加起来也比不上一台柴油机,还能打井,辅助建房,反正是好处多多。
千万别泄露出去,小宝打算先租给日本与新罗蒸汽机的船,等他们尝到甜头,再直接卖给他们,最老式的那种。’
王鹃运笔如飞,清秀中藏着锋芒的字体让张忠看着很满意,也拿起笔‘晓得了。’
张忠对柴油机怎么耕地和打井没有直观的比照,心中无比好气。
真如此的话,拿柴油机赚钱就太容易了,四百万贯,不贵。
左右听墙根的人发现突然没声了,猜测可能涉及到重要机密,收回心继续答题,并决定,柴油机三个字,梦里也不能说出去。
“果真如此,到也可行,为父回去,于外围再增加一圈护卫,便宜他们了。”张忠不再提柴油机的具体应用。
‘他们’二字指背后说坏话的官员。
“是便宜了,毕竟能享受到,只不过,做好成品,还有一个等待的过程,从投资,到回报的中间时间稍微有那么点长。
还有个事情,差点忘了,爹,今年咱家的买卖不怎么好,我投入的精力少,对部分官员的物品友情供应方面,得停一停,等财政宽松后再议。”
张小宝聊家常一样地说出来两个事情。
张忠懂了,军士们也懂了,甚至连刚才听墙根的人也心下明了。
张小宝单间旁边的人停住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忖着‘张小宝真坏呀,让官员把钱拿出来,只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有回报,又把给的东西停了,原来从最开始他就在琢磨怎么报复,小人,哦不,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人家是以直报怨,孔圣人一样的君子。’
“哎~!你呀……。”张忠实在不知该说何为好,这儿子,报仇都不肯隔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