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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毕竟她从小就在隐秘部队终末番之中长大,年龄虽然不大,但多多少少有过与人交手的经历。
“嗯...”
再三确认了那位少年没有向这边看的意思后,早柚松了口气,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几位野伏众的身上。
这些家伙就交给天领奉行的人处理好了。
她已经一夜没有睡觉了,好困的。
————
“家主大人,早柚那边有消息回报。”
午时,神里府上,神里绫人正翻阅着面前的卷宗,一位名为尚的终末番成员单膝跪在地上,汇报着来自远方的消息。
神里绫人心下一动,将手上的卷宗放到一旁,轻轻吐出一字。
“说。”
闻言,尚将头又低了几分,缓缓开口道
“昨天上午,那位先生前往了离岛天领奉行所的监牢,将那位来自异国他乡的旅行者提了出来,在那之后他们便驾驶马车离开了离岛,但在昨夜里,一伙野伏众袭击了他们,幸亏早柚,把贼人拦下,目前那群贼人都送往了奉行所的大牢内。”
自从朱砂坊一别后,神里绫人便安排了人手护卫白启云的安全。
当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监视他们的意思在内,不过动作可不能太大,那位少年姑且不谈,金发旅行者的身手可是异国他乡认证过的,跟得太紧会被发现。
所以终末番采取了地域性散布眼线,加上精英尾随的模式。
简单来说,就是让原本就在离岛带着的终末番成员自然地散布在各处,每个人巡行的区域结合起来正好可以盖住离岛的范围。
只要发现了白启云一行人的踪迹就上报。
等到白启云出了离岛之后就交由别的人手看护。
终末番将离岛到稻妻城的路段分成四段,每一段都有精英人士尾随在白启云的马车之后,这样便能保证不会跟丢。
毕竟马车只能走在大道上,不能往山沟里走,只要将人安插在道旁,那白启云几人的行踪自然在终末番的掌控之中。
而早柚便是这四段路程中的第一段的负责人。
托了呜呼流忍术的福,她这一整路都没有被白启云几人发现,隐藏行迹的身手当真了得。
只不过这种本事平日里都被她拿去躲自家的监护人了。
听过了属下的汇报,神里绫人一手扶着自己的侧脸,一只手指尖点在木桌上,发出了噔噔的响声。
男人的嘴角噙着微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所以那群被抓起来的野伏众...是不是之前给荒泷派捣乱的那一伙人。”
只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便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要知道荧的入狱本身问题就很大,而这件事背后还有着勘定奉行的影子。
那位金发旅行者可是在蒙德璃月享有盛名的存在,现在来到了稻妻,即便不给对方行方便也不至于要派人尾随抓捕。
这件事及其不符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就是说,勘定奉行在对方的身上有着自己的谋划,不想要她踏出离岛。
为此甚至不惜借天领奉行的手将旅行者关在大牢里。
好在那位旅行者的同伴在天领奉行有自己的人脉,这才将其解救了出来。
“回家主,经过数下调查,这些被早柚抓起来的野伏众确实跟之前的那伙人有瓜葛。”
内容涉及到勘定奉行的谋划,尚不自觉地将头又低了些许。
“呵。”
神里绫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笑了一声。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条老狐狸要动了。
但这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倒是个问题。
不过像现在这样接连出现岔子,那位勘定奉行应该也意识到了其中出现了什么他所不能掌握的事情。
接下来对方的动作势必会变得更隐蔽,必须要做出些调整才行。
“尚,把离岛的人都撤出去。”
“啊...是,家主大人。”
虽然尚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撤走监视勘定奉行的人,但这是神里家家主的命令,容不得他质疑。
神里绫人侧脸拄着手腕,双目中闪过一丝精芒。
想要让一只受了惊的老鼠重新露出破绽,那就得先放空一段它附近的环境,引诱它主动出门。
让老鼠先动起来,这样才能抓住对方的破绽。
“对了,家主大人,旅行者那边还是依原计划不变吗。”
临走的时候,尚想起了此时正赶往稻妻城的那一驾马车,不由得出言问道。
“嗯,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好了,那位旅行者到了稻妻城恐怕也只会去木漏茶室找托马,不必在路上多生变数。”
对于自家妹妹的行为,绫人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即便这个举动对自己的位置有所僭越,但他并不在意。
从父母手中接过落魄的社奉行,将其振兴,他最初的目的就是守护好这个家。
让妹妹有个舒心的环境,这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做的。
“对了,让终末番盯紧了稻妻城的天领奉行,一旦对方有动作立刻回报给我。”
提到天领奉行,绫人原本沉着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一丝严肃。
虽然近来稻妻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但他总感觉这平静的湖水之下暗流涌动。
为了抵御将来即将发生的灾难,他需要先一步做出布置。
“是!”
————
马车驶过白狐之野,途径绀田村等几个建立在平原之上的村庄。
虽然昨夜没有出什么事,但白启云决定今天加速赶路,生怕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在他的驾驶下,一行人终于在傍晚的时刻到达了稻妻城的下城区。
离开这里有了几天,但白启云却没有发现城内有任何的变化。
富贵人家依然在挥霍着金钱,接待各国来宾的旅馆的消费依然高的吓人。
下城区的郊外满是一些从外地赶来打工的普通百姓,天领奉行虽然在此有驻扎的武士,但对于这群人逾越规矩却没有违法的行为都是当做没见到一样。
毕竟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出身于这种家庭,没必要断他人的财路。
一路上人们焦黄与苍白混杂着的的脸庞映入了荧的眼中。
少女的心思在不经意间,悄然地发生了细微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