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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要紧的是一定要将他藏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拜托您了!”
韩忠奇不好再说什么,指指诊疗床上的胡振雷,对周湘龙说:“你背上他跟我来。”
随后,他拿起手电,带着周湘龙穿过一道内部走廊,进入一间药品仓库。
拉亮电灯后,韩忠奇移开东边的一个货架,墙壁上悬挂着一张《汤药歌》书法条幅。
韩忠奇掀开条幅,里面露出一张暗门。
推开门进去后,是一道往下的台阶,下面是一间小房子。房子的窗户正好与外面的地面持平,若不俯下头仔细观察,外面的人是不可能发现这个窗户的。
借着手电光,周湘龙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地下室,发现里面非常干净整洁。
在进门的东边,是一张精致的檀木床,上面铺着绣花缎被、绣花枕头。被子和枕头都是崭新的,还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个梳妆台,上面各种粉盒、胭脂盒、口红等女孩子化妆用品,一应俱全。在梳妆台中间,还摆着一面镜子……
当看到韩忠奇为女儿准备的这个可能永远也用不上的“避难所”后,周湘龙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知道女儿在外面闹革命,随时都有被通缉、被追捕的可能。
因此,他便煞费苦心地为女儿准备了这间地下避难所。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女儿不大可能回家来,这间密室可能永远也用不上,但他还是为女儿留着这最后的退路……
从诊所出来后,周湘龙看了一下怀表,已是十点一刻,赶紧骑上马往周家大院驰去。
好在诊所距离周家只有三里路,几分钟就到了。
周铁梁虽然早就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了,但还是保持着老农民的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晚上九点左右睡觉,第二天鸡叫第二遍便起床,很少改变作息习惯。
今天也一样,当周湘龙回到家时,父亲早已入睡了,但姐姐姐夫的房间还亮着灯。
于是,他把拴在马鞍上的袋子取下来,从里面拿出谭新春和那几个烟鬼的供词,敲开了杜穆儒夫妇的房间门。
杜穆儒正在书房处理秘书科文书下午送过来的文件,见周湘龙这么晚了才回来,有点惊讶地问:“湘龙,这时候你还回来干啥?怎么不到县城的房子去睡?”
周湘龙把那几份供词放到桌子上,说:“姐夫,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帮什么忙?”
“你先把这几份供词看一下。”
杜穆儒把供词拿起来,一目十行地看完,问道:“这案子是你办的?”
“对。”
“看这些供词,里面牵涉到了你们侦缉大队的谭澜,或许还牵涉到了你们贾局长,所以你想让我出面给你撑腰,对不对?”
周湘龙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说:“姐夫到底是混了十几年官场的人,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一猜就猜到了我的想法,令小弟不佩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