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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打个头破血流那种。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人劝架,总要给些面子的,双方悻悻怒哼一声,暂时休战。
刘世延眼珠一转,他能不知道徐邦宁什么货色,声色犬马可以,作诗,啧啧.........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和颜悦色道:“邦宁啊!作诗可不是闹着玩地,你要想好了啊!俗话说,买定……咳,作定离手,也让这些饱学之士看看,我们权贵人家也有吟风弄月的才子,呵呵呵!”
有人替自己说话,徐邦宁心中大定,收拾一下忐忑心情,清清嗓子:“诸位叔叔伯伯,老大人们,小子不才,虽是将门之后,读书……那个吗,也算凑合,这几日冥思苦想,终于让小子悟出些灵感,这就作一首咏物怀志的诗,让诸位品尝……品味,咳,品鉴一下哈!想当初……”
此子太啰嗦,眼看着文人们憋得通红的嘴脸又要露出无耻混蛋的模样,徐鹏举再也忍不住,城墙厚的老脸也红了,沙包大的巴掌再次抽了过来,恶狠狠道:“作诗就作诗,啰嗦什么,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徐邦宁哑然而止,摸摸有些发烫的脸,挺直腰杆,指着身旁一株繁花点点的桃树,摇头晃脑,大声吟道:“
浩荡离愁白日斜,
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全场死寂,鸦雀无声。
权贵们还好,没什么反应,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首打油诗罢了。以沈坤为首的文人却呆住了,细细品味后,原先轻佻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再吟诵几遍后,神情越来越呆滞,眼中均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震惊。
徐鹏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诗他不懂,但他懂看脸色,见一帮文人癔症痴呆的模样,徐鹏举也摸不准这首诗到底是是好是坏,此时应该大笑两声说些‘孺子可教’的场面话,还是给儿子一记脑瓜崩以示丢人现眼之惩戒。
良久,沈坤带头叫好,一帮子文人也齐声喝起彩来:“好诗,好诗,该当流芳百世,受万民景仰,老公爷家教得体,不声不响培养出了大才,可喜可贺。”
权贵们愣住了,看着一帮文人不要脸的大献谄媚之词,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话被生生压下去。刘世延更惊讶,没道理啊!这货啥节奏,他岂能不知?不声不响就步入大明才子行列,娱乐至死的国公府风水有这么邪门?
众人的脸色徐邦宁一一看在眼里,他知道升级已成功,不免有些得意,张明远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下次见面必须狠狠给他五星好评,不点赞不足以平复此时激动心情。
于是踏青活动达到了更高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只一瞬间,所有权贵仿佛孔圣人附体,一个个变得知书达理起来,举手投足也儒雅随和了许多,看向徐鹏举的表情更充满了啧啧称奇的震惊。
显然今日的竞赛国公府挤压一筹。
一枝梨花压海棠,这首诗的出现也狠狠打击了文人脆弱的心理,笑话,文人饱学之士,岂能被碾压?于是一道煞风景的喝声:“且慢,老夫有话要说。”
沈坤轻捋胡须,面露狐疑,缓缓道:“邦宁,非是老夫不相信你,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老夫不得不慎重,老夫且问你,这首诗当真是你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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