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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身体失衡，没有人扶着走很容易摔倒。四肢无力，有几天连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刚来时，说话很费力，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后来经过治疗，说话有改善了。”
医生的话，让冷云飞这才记起顾珞珈从医院回公寓后，说话确实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当时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异常。
如果他及时察觉到，顾珞珈就没有机会离开他。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更是自责不已。
“根据她刚来时的自述，我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她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医生看着温雨，“李太太经常过来看她，知道她的记忆退化得非常快。不到半个月，她就不记得过去的人和事了。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每个人对她来说都要重新认识一次，过了一夜，她又忘记了。”
“我是她的老公，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冷云飞看着已经熟睡的顾珞珈，还好她在这里得到了妥善的照顾。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最好是等她醒了，和她沟通好再离开。否则她醒来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会恐惧，对她的病情不利。”
医生的话，让冷云飞不敢贸然带走顾珞珈，“好，我等她醒来。”
“有事再叫我。”
医生点点头，离开病房。
“两位请坐。给我说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吧。”
冷云飞示意温雨和李胜坐到沙发上，“发现珞珈不见后，我马上就让人找了。才间隔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完全失去她的下落。”
他看着温雨，“我打过电话给你，但你否认珞珈找过你。所以我也就没有再往你这方面想了。”
“小顾总打电话给我，拜托我帮她消除踪迹，又让我保密，不能泄露她的行踪。我也很为难。”
温雨难过地摇头，“我知道她是不想拖累你，才偷偷离开。她求我千万不要告诉你，否则她会再离开。我想与其让她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不安全，不如由我来保护她。所以我答应帮她。
她离开家后，坐上出租车去了码头，刻意避开监控，坐上我安排的游艇，将她送到一处私人停机坪。再由直升机送到g国来，到疗养院入住。”
原来如此。
冷云飞这才知道为什么他查询不到顾珞珈的购票记录，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买票，坐着直升机出境了。
温雨当然没办法做到这些，但李胜可以。
以李胜的人脉，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这也是为什么老杜一直查不到顾珞珈下落的最大原因。
李胜让人抹去了顾珞珈的踪迹，因为他知道怎么找到一个人，也知道怎么让人无法找到一个人。
老杜能查到消息的缺口，绝不是偶然。
冷云飞和李胜对视，男人之间的沟通简单明了，让他知道是李胜故意放水。
“现在放寒假，我也不用去学校，天天都会过来陪她。刚开始她还记得我，但很快就完全不记得了。我每天来只能重新和她认识，然后陪她聊天。”
温雨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看到小顾总的情况一天天恶化下去，我真的很难受。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对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