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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时间了。”
杜父催促杜远航，“你快走吧，你妈在这里陪我就行。”
“好，我去上班了。”
杜远航起身走出病房，透过玻璃看着父母二人。
杜母很依赖杜父，他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这次杜父腰伤到，杜母没少掉眼泪。
他很羡慕父母之间能相伴相依到老，曾经他也以为自己能和林晴共白头，结果是他在痴心妄想。
乔安安是他生命中的意外，却比林晴美好太多。
如果他当初不那么执着，愿意退一步考虑事情，他和乔安安是不是不用闹到离婚？
人总是这样，在事情发生了，才来反省自己当初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手机铃声响起，杜远航按开接听，边讲电话边往电梯走去。
电话是研究所的领导打来的，“半小时后要开会，这个会议很重要，你是主讲人，可以到位吗？”
“好，我马上赶到。”
杜远航要不是为了杜父，不会一早就赶来医院。好在会议内容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不用准备也能侃侃而谈。
电梯里的人有些多，他走进电梯里，脑子里将会议上要讲的内容过一遍。
到了下一层楼，好几个人挤进电梯，本就拥挤的电梯更拥挤了。
杜远航只好往后退了些，一只手挡在他的背上，“你能不能别再后退了。”
是乔安安的声音，她后背靠着电梯壁，前面的人又一直退，害她快被挤扁了。
早知道她就不这个时候搭电梯了。
杜远航稍稍侧过身，尴尬地向乔安安道歉，“对不起。”
“是你？”
乔安安忍不住蹙眉，她越是想回避杜远航，偏偏走到哪都要碰到他。
杜远航知道乔安安不高兴见到他，可电梯挤成这样，他想出去也不容易。
前面的人一直往后挤，把杜远航挤得直接贴到乔安安的身上了。她一脸尴尬地推着他，“你退开些。”
“抱歉，我没地方退了。”
杜远航也很尴尬，抬起双手撑在电梯壁上，硬是给乔安安留出一方小空间。
乔安安闻着杜远航身上熟悉的味道，思绪万千。
杜远航低头正好看到乔安安的发顶，她的秀发长长了不少，由短碎变成齐耳短发，配上她的五官，更像个洋娃娃般可爱。
她的发香很好闻，让杜远航忍不住再低些头，深深吸一口气，记住这种味道。
两个人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电梯到了一楼，‘叮’一声开门，里面的人陆续往外走，只剩下杜远航和乔安安两人了。
杜远航先回过神来，见乔安安还在发呆，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呃？”
乔安安才回过神，尴尬地退开些，越过杜远航走了。
杜远航要去地下停车场，并没有追出去。他透过缓缓关上的电梯门看着乔安安的身影，原本想向她说声谢谢的，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去问乔安安借钱，她有这份心就够了。
刚才两人靠得那么近，暧昧的气息很浓。但乔安安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