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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世民想着横竖也补贴不了几个,就随他折腾吧。
叫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二年的商税翻了三十多倍。
去年,商税就积累了四百多万贯,收税的员外忙不过来,只能高价聘请李钰二房的先生帮忙。
最后总结出来秋天的税钱,一纸公文禀报到了三省六部。
三省的官员以为是写错了,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谎报军情,于是去找李世民,朝廷经过商量之后,又派下两个税官去闽州城落实情况。
两人快马加鞭不好耽误,也走到了年底才到闽州,一看当地的热闹,到处都是铺子,连夜里也有不少店铺,彻夜不关门。
两个税官也傻眼了,这里的建筑和长安城一模一样,可是热闹程度却又繁华了许多倍不止。
两人和之前的税官查对之后,这才一头汗水,短短的四个月时间,又多出来七八十万贯银钱。
两人赶紧叫人八百里加急,书信直接送到李世民的书房,请求皇帝派兵过来押送税钱。
李世民大惊失色,赶紧呼叫秦王府旧臣,进宫商议,毕竟五百多万贯银钱不是小数,都能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万一出事朝廷的亏损可不小。
于是朝廷派出三千南衙禁军,浩浩荡荡来到闽州城,拉回去三百多车银钱,充实了朝廷的库房。
税钱队伍回到长安城皇城里的时候,李世民就站在现场查看。
把李世民看的目瞪口呆,看着三百多车钱,排着长队等待入库,三千南衙禁军个个都晒的黢黑,黢黑,三千冲杀的汉子,生生的变成了车夫,苦力。
李世民大手一挥,每人赏赐十贯银钱犒赏三千儿郎。
当场把三千南衙禁军激动的,皇城里户部库房大院里,跪得满满一地。
开玩笑,穷苦百姓家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积累十贯钱得财富呢,吃苦一趟就赏赐这个数,能不激动吗?
“谢皇帝陛下赏赐!”
“诸位将士们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这一趟辛苦兄弟们了。”
“为皇帝服务。”
三千军的叫喊声震天,却一点不乱,反而还整整齐齐,听得李世民眼睛瞪的老大。
“这是谁教授的?”
旁边的三千军首领,杜威将军赶紧凑过来解释;
“启禀皇帝陛下,李县公教他们的,就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当场叫我们练习两次,大家就都学会了。”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他心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呢!”
“有,陛下您不知道,公爷真的心里都是对您的忠心耿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许多税钱都是可交可不交的,臣敢打包票,换个人过去主政一方,这些钱至少也要被中饱私囊半数。”
武将刚说完,旁边陪着皇帝的长孙无忌就惊讶了;
“什么?半数?谁敢贪墨这么多银钱?将军可知这些税钱是多少数目?”
“这个……末将不知道,长孙尚书您就别难为末将了吧,末将带兵厮杀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这计算之事……”
“末将哪有这种能耐?我可算不出来这许多银钱的,不过吗,我也不是瞎子,看着一两百万贯是要有的……”
“一两百万?”
长孙无忌随手把一封书信递过去叫武将查看;
“将军自己看看吧,给我户部的本册底子写的清楚明白,这是一年零三个月的税钱,都六百万贯出头了。”
“啊?什么!尚书说的也太吓人,叫我仔细看看,到底真的假的?”
“我的娘耶,真的是六……六百万贯?他娘的,这些钱要是花到末将的兵营里,尚书您信不信,老子……啊不是,末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当将军的,哪个都是这幅德行!”
长孙尚书收回来本册,又塞进了怀里,不屑一顾的看着面前的武将;
“这些年可把你们的毛病惯的不轻,个个都跟程咬金一样,见钱眼开,打住打住啊!”
“押送一次税钱,你都想雁过拔毛,想都别想,就是你家秦大将军来了也不行,朝廷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花钱呢,这些钱都不够修路用的,可不敢胡乱支出给你们十六卫兵营。”
“还说刚才的话题,你说换个人要贪墨参数税钱,哪个人会如此疯狂?”
“这一年的半数就是几百万贯,足够大唐律法灭杀他三族老少了,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冒着被杀三族的大风险去贪污如此庞大的数目?”
面对户部尚书一毛不拔的抠门样,押送税钱得武将很有些不服气,随口就来恶心长孙无忌;
“那可不好说的很了,自古以来,还缺贪墨的官员吗?尚书您要知道,敢贪墨的,可都是不怕死的主!所以您说杀九族都吓唬不住的。”
文武二臣的对话叫李世民想到很多问题,银钱的魅力,他这些年充分体会到了,而且比谁都深刻。
李世民沉墨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无忌。”
“陛下。”
“闽州的税收已经比得上长安了,三个税官太少,你得尽快安排一下,按照咱们长安城的配置,派去对应的税官维持。”
“钱多生患,指望人自觉,恐怕不是上策呀!”
“陛下,派人是一定要派的,可是问题也不小,闽州的事情,跟咱们这里大不一样,生搬硬套过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活学活用,不要考虑太多,先把人派过去再说,慢慢的适应,总能摸索出来经验的。”
“遵旨,臣明日就叫人写……”
“不要搞得太复杂,简单写清楚就行了,我会交代三省,对于你们户部的请求快速通过,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发兵派人去岭南闽州。”
“遵旨。”
君臣正在说话,杜如晦房玄龄两位宰相就从库房院里有说有笑的走来。
“两位仆射看完了?”
“看完了陛下,各种银钱的成色五花八门,恐怕真的计算出来,亏损五十万贯都有可能的。”
李世民收钱收习惯了,顺口一句;
“亏损如此多吗?这也太多了点。”
杜如晦笑着摇了摇头,房玄龄接着话茬子;
“不容易了陛下,李县公才过去岭南几年?能弄出来这些动静,真的很不错了,臣敢说句话,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到这样的,即便范蠡再世,也难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