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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最难受的是,抓回来之后,把你折磨到只剩下一把骨头。
所以后世里,女人的那些个蛮横无理在这个时空里,很少出现。
吃饱肚子活下去,是很多妇人最大的理想。
所以李钰的大安宫里需要人,教坊司里的女人们都是使劲浑身解数,许多女人只有一个愿望,自己年老色衰了,说什么也把闺女弄过去,因为这样就有一线生机,万一被那活财神看上,就有机会救回流放的儿子。
有种种把柄在,长孙氏不担心这些女人乱来,况且大安宫里也不是随意可以走动的,什么人干什么活,都是分配好的,就像这些官员家眷,学的不是洗衣裳,扫地,她们学的是弹奏各种各样的乐器。
这不!
深夜了,李钰还在大安宫东边侧院里正堂听琵琶。
李钰只要来了兴致,所有乐队成员都得全部到场。
一曲罢。
李钰点了点头,西边弹奏琵琶的三十岁女人赶紧站起来回礼。
“不错,有点进步了,但是跟皇帝陛下那里的比较起来,还是少了一些火候的,需要继续努力。”
女人再蹲了一礼,低着头回应:
“是,公爷教训的是,奴婢一定仔细认真的练。”
“嗯,退下吧。”
“是。”
“那个……刚才弹琴的,对了上次你说叫什么念来着?”
弹琵琶的刚退回去坐下,另外一边坐在古琴边打盹的年轻女孩子就被旁边的火伴扯醒过来。
女孩子赶紧正襟危坐,旁边一个站着的宫女瞪着眼睛,吓得小女孩儿脸色发白。
“你聋了?是个死人吗?”
“啊?庶管事,有事……”
“废话,公爷问你叫什么?”
“哦好好好……”
女孩听了这话赶紧慌里慌张的跑出去,蹲过礼之后,低着头小声说话:
“回公爷的话,奴婢叫叶念清。”
李钰点了点头,张开嘴巴,旁边的的无泪观主把切好的黄桃送了过来。
“念清?”
“是的公爷。”
“嗯,你得琴弹奏的很有水平,跟你来的时候那种浑浑噩噩大不一样,听说你总是弹奏到深夜?”
“回公爷的话,奴婢怕公爷指不定哪天回来了要听,奴婢却没有熟练,耽误公爷享受,所以才日夜练习。”
“嗯挺好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回公爷,奴婢今年二十二了。”
“二十多了?在外头的时候,可有过婚配?”
年轻的女孩子日夜苦练,幻想的等着的就是被看上,没想到今夜真的如愿以偿了,不免有些激动过分,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奴婢……回公爷的话,奴婢不曾婚配过人家,身子是干净的,公爷不信可叫人出去调查……”
年轻女孩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一边的中年宫女打断:
“住嘴,公爷没问的,不得乱说。”
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女孩子哪敢犟嘴,赶紧转过身行礼:
“是庶管事,奴婢记住了。”
看到李钰本来还好好的脸色,忽然就不太高兴了,无泪捏着一片黄桃:
“尊上,要不您再吃一口?”
“没心情吃了?”
摇了摇头的李钰白了一眼下头说话教训人的那个庶管事,无泪立刻知道李钰为啥不高兴了,扭头看向一边坐着的上清宫宫主。
自家尊者去后头歇息了,可是这里还有个宫主,作为道子智囊的无泪可是一般人物,她一直惦记着师父的教导,少说话多做事。
上清宫的刘宫主轻轻点了点头,给无泪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扭头看着旁边坐着的大安宫总管丁可珍,一脸微笑着开口:
“娘子这里法度紧张是对的,可是也不能太过那个了。
娘子且自己看看吧,公爷跟下头人说个话都难以进行下去了。”
丁可珍是个严格按照长孙氏那里越来的一套进行管理的,严格的很,生怕自己做的不到位,平时也很少有笑脸。
所以大安宫里的氛围几乎和长孙氏那边一个莫子刻出来的,尤其是人多了之后,更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轻松,丁可珍管的更严了。
不过再严格也没有到这种地步,下头人都是拿着越严格越好的心态,讨好丁可珍的,没想到反而弄出了不好的。
丁可珍也很是尴尬,尤其是她现在被李钰承诺要收房之后,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转正前出了岔子。
这会儿被公爷的妾当众挑毛病,也是气的脸色发青。
尤其是这个看不出年龄的女道士,看上去威严至极,听说在这群道士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这个女人果然有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些传言应该不假,这要说是个没管过事儿的,谁能相信?
“刘宫主见笑了,原本想着是人多了得严格一些的,下头人到也规矩,就是跟的有些过头了,我的疏忽。”
“娘子严重了,娘子约束下头人严厉是对的,几百号人一个宫里住着,要是没有了规矩自然不成,
不过嘛,也得有个限度不是,咱家公爷是个洒脱的性子,受不得太严谨的路数,娘子是做过大事的,应该比我懂得要多,是我话多了。”
刘宫主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给李钰倒了半杯白酒:
“要不弟子陪您吃一杯解解闷?”
“也好。”
那边的丁可珍也是烦闷的很,偏偏这个刘宫主身份硬实,听说道家门里左右两宫的宫主,地位仅此于三大护法,历朝历代都是道子的贵妾。
李氏二房后院的女人,和别的五姓七望家族大不一样,道家一派,二房一派,各自井水不犯河水,且道家门里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和二房这边牵扯。
所以两边基本都是各过各的,虽然各自不想干,但是等级还是要仔细划分出来的,
大安宫的丁可珍即便是进了李氏二房的门,身份上也和人家底上一节的,哪能真的说人家话多?
“看娘子您说的吧,您是公爷的贵妾,怎么说都是对的。”
放下酒杯的刘宫主济南的笑了笑,不再多说半个字。
有些郁闷的丁可珍冷着脸看向下头:
“公爷没有问的,她多说了,是有些不对头,可是你呢?当众打断公爷的话,你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