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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很是客气的拱拱手;
“好好好,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郎君厚情款待!”
张老大一看上官族长抬手立马跳到一边,不停的挥舞双手;
“却之能恭,能恭的,尽管放心吃进肚子里好了。”
听着小镇上最排场的张大郎学着上官族长说文绉绉的话,显得不伦不类,上官家来人许多人都想笑的,可是人家热情到这个地步,哪能无礼取笑?个个都憋的非常辛苦。
没多大一会儿,几个孩子搬出来三坛美酒,上官族长的两个闺女乖巧的在旁边伺候倒酒。
小老头和上官族长各自吃下去一杯,然后开始用菜,小老头吃了第二杯之后放下酒尊感叹;
“说是神仙们吃的,也不算过,这五粮液老夫也是三天两头享受,别说今夜吃的,就是外头卖的那些五粮液也是人间极品了。”
“是啊叔父,自古以来都是以浊酒论英雄的,李大郎弄出来的这种货色,清澈见底,后味儿甘醇,入肚火辣似刀割火烧一般,随后再浑身发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还能叫人灵光乍现,连做出来的诗词歌赋都要升上些品味,当真是妙哉妙哉!”
小老头吃着菜又看了上官家两个伺候倒酒的闺女;
“也不必烦心,去安顿之后,把这两个送给他屋里便是,将来也不用担心她俩的后半生了。”
小老头这话说完,上官族长听得一愣,随后也学着张老大那样拍打着自己额头;
“糊涂啊糊涂,只想着给她们找合适的年龄和人家了,竟然忽略了身边的事情,多谢叔父点醒,来来来儿在敬您一杯可否?”
“可。”
听着两人的对话,旁边负责伺候的两个上官家的女人表情各异,大的那个眼睛一亮,随后又开始愁眉苦脸,不停的拿手抚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担心出现皱纹一样,二十出头的那个,明显一愣,然后羞红了脸面。
“来来来叔父您请吃菜。”
“善。”
“影儿,快给你阿公珍酒。”
“啊?哦,是阿耶。”
上官族长的大闺女回过神来,拿着一个分出来的小陶瓷瓶给小老头珍酒,眼看着珍满了,上官族长的大闺女还在继续往外倒,看的小老头微笑不语,上官族长跟着直摇头;
“我的儿,已经满了,洒出来了。”
“啊?”
上官家的大闺女听到提醒回神一看,桌子上已经洒了许多,赶紧放下陶瓷瓶,拿过另一个桌上的布巾擦拭;
“儿有罪,儿有罪,请阿公责罚。”
“哈哈哈哈,不罪不罪。”
上官族长的大闺女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小声做礼;
“谢阿公不罪。”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长情,若是到了该做什么的时候不做,等于违反天道,自然要糊涂的。”
“叔父您说的大有道理,只是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请叔父赐告。”
小老头不紧不慢的咽下去一大块儿五花肉,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付着;
“你平时也是性子跳脱,飘洒至极的,为何见了老夫拘束成这样?”
“回叔父的话,您是长辈,儿不敢放肆,也害怕阿耶治罪,也害怕世人嘲笑上官家不懂礼法,一千一百多年的家族,儿得处处遵守规矩的,若是因为儿的放荡而叫人嘲笑上官家族,儿就是死了都无脸去见上官家的列祖列宗!”
“嗯,作为一族之长,你想的很是周全,这五十多年来也做的正确无误,没人笑话你一句的。
你也不用顾及太多,讲究太严格了,适当的放松下心神也不是坏事儿,前几个月我在你川里的老宅住了许久,你阿耶还是那说了一辈子的老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得再多学学你阿耶那种洒脱才好。”
“是叔父,儿记住了。”
“嗯,你想说什么,只管讲来,有不解之处,老夫给你指点迷津!”
“谢叔父。”
“方才叔父所说,将两女送给那孩子,点醒了侄子,早想到此点,儿也不用发愁了,还好有叔父指点。
只是,这两个孽障的年岁……可都是大了那孩子一些,月清二十有一,虽说大些,也没大多少,到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影儿……今年已经二十有七,都快三十了……这如何说得过去?那孩子能收到后院里吗……还请叔父赐教一二。”
上官族长一说起两个闺女的年龄,旁边的两个当事人立马揪着心,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不必担心,会如你所愿的,只是你也不要想的太大,正妻大妇不是随便就能定下的,牵扯太多太多东西,只要你不贪婪,随遇而安就好,否则你想的太大,难以实现,到时候又要失望透顶了,可别说老夫没有提醒过你。”
上官族长听到这里总算是安心了下去,这老叔父可是当今的大能,说话没有不中的,今天开了金口,两个闺女的事情肯定是跑不掉的。
这次不但上官族长安心了下去,两个闺女也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如今外头传言十分厉害,百姓多说上官家里的两个闺女是个姑子命,还有甚者说道上官家的两个闺女是扫把星投胎转世,所以连百姓人家都不敢收留的,特别是川里的流言蜚语最多,闹腾的上官家两个闺女吃不好睡不好的……
“叔父您多吃点儿肉食,没想到张家郎君的妻妾们,做饭的手艺如此了得,做出来的吃食真心不错了。”
“大善。”
看着老头一心吃喝,上官族长一脸笑容的解释着;
“有个人家就行,儿也不贪图她们做大做小的事情,我上官家族历代的闺女出门,都有嫡亲女给人做小的,我家不讲究这些,只要能过一世的安生日子就是苍天庇佑了。”
“你能想开就好,如你所说,你们上官家历代都有闺女出门做小的,可是也没有人敢小看一眼的,话说她们哪个不是身份尊贵至极?
争来个正妻大妇固然美哉,可是争不到手也无妨什么,做个小起码不用操心太多,也不是没有好处。”
“叔父所言甚是,儿就是不想她们太操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