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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瞟了一眼她毛茸茸的尾巴,哇,这光着屁股,拖着这么一个尾巴,估计很好看耶……
“阿兰……”阿蓝?这也叫阿蓝?怪不得也穿蓝色的衣服呢,我摸摸鼻子,我知道他们俩为何打架了,撞名字还撞衫,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呢!
“公主!”那个“阿蓝”退了几步,我便看到几个人抬着的露天轿子里的美人了,狐狸一族的公主啊,哇,真是个美人!我躲在査承彦背后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子,砸吧了几下口水,红衣如画,媚眼如丝,酥胸半露,最让人喜欢的就是她的白眼了!
她瞥了我们一眼,“不要跟蛇族这种低等级的妖类一般见识,日后还不是成了我们的盘中餐,自动散开便好,我们走吧。”她柔弱地看着,然后挥了挥手帕,轿子又被重新抬了起来。
査承彦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蛮横无理,他没说话,我也就闭嘴了,阿蓝仍然是不甘示弱,“你们这些狐狸精真没有礼貌,我们什么时候说让了?”她作势要拦住他们的去向。
“是你们先扒我衣服的!我叫阿兰怎么了?我就不能叫阿兰啦!”那个“阿蓝”又站了出来,和阿蓝打起了嘴仗。
“你是兰花的兰,凭什么你也穿蓝色?”哦,原来叫阿兰,那他们打起来的原因也够奇葩的。
“你咬了我的尾巴!我的毛毛多漂亮!被你咬掉了一大块!”阿兰说。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们狐狸族想侵犯我们蛇族!你的尾巴毛还弄了我一嘴呢,我恶心地都吃不下老鼠了!”阿蓝控诉着。
“哐当——”一声,我看到狐狸族的队伍后面来了一支都头戴老鼠头形状帽子的队伍,他们正僵硬地看着我们,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脚边还躺着一个铁盆(这是干嘛的,请做解释⊙﹏⊙),我头上又布满了黑线,敢情这我们这是食物链的一截啊……
******我是食物链还是孩子,你们不要伤害它的分界线******
就跟开奥运会似地,进场的族类按照妖精类别不同分为每个区域,当然……是站着的,因为额有些妖精不太好坐……比如我看到了四只脚还是牛脚的牛妖……我们坐下会挡着视线的。会场分为两边,妖在一边,道士在一边,太好了,我觉得,正好不用看到白头山的那三个家伙了,反正也想看两眼,能少见一面就少见一面吧,反正日后也是要被我狠狠地报仇的,我不急,我的生命再怎么说也比他们要长,即使我这世修不成仙灰飞烟灭,那也要比他们活的长久,慢慢地折磨他们,看着他们老死,那滋味,一定很好吧,我勾了勾嘴角,真是个美妙的感觉,哈哈哈。
“今天!”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鹦鹉飞上了舞台,唔,确切地说是宣讲台,每个族类都要上去表达了一下本族的宗旨和打算,排场看上去很正式,但我更想上去扭一扭小蛮腰,甩一甩小尾巴,以示我回来了,不想再说别的客套话了。
“咳咳!”小鹦鹉觉得场内有点吵,便清了清嗓门,“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妖道大会!”它的小嘴砸吧着,我竖着耳朵倾听,也不买一个扬声器,我们又没有顺风耳。
它似乎也发现了问题,抖了抖小尾巴,然后嗓门就变大了,“各位安静一下!”果然是妖精,不同凡响啊!
“各位,今天呢,感谢大家远道而来,妖道大会呢,今年又少了几个族类……唉,他们的子孙灭绝了,既然也就不来了。”它说的是灭绝的动物的,现在灭绝的物种是有很多,所以妖道大会参加的族类每年都在减少吗?我升高尾巴看了下周围,现在还剩下这么多妖类,就更别说以前了,那得有多少啊,真是可悲,污染和屠杀,气候变化……“好,我话也不多少了,接下来,就先请各大道教代表门派进场,首先,进场的是七奋山道派……”
听着它一一的介绍,査承彦渐渐地握紧了我的手,我知道他的顾虑,我对他笑笑表示没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璇了,看到萧浓墨不会再傻了,我现在对他只有仇恨,记忆里只有被放大的痛苦和悲伤,我的另一只手抚上肩膀,这里,曾经很痛很痛,现在已经好了,但是痛还留在记忆里,他的狠辣,我很清楚,也很明白,那些甜蜜都已过去,那些仇恨却永不磨灭。
“下一组,白头山道派,有请。”我看着出口处,眼睛一眨也不眨,握着査承彦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别担心,我只是嗅到了仇恨的味道,再无其他。出口处,三个人走了出来,定然是高老头、萧浓墨和夏重彩。当萧浓墨出现的那一刻,我的心狠跳了一下,声音大的我都能听见了,原来它还会跳动,原来破碎不堪的心也会跳动,可我知道它也是恨他的,所以它会跳,会有感觉,因为我全身上下都在恨他,恨死他了。
萧浓墨依然是穿着一件很长的大衣,站在台上,好看得依然十分抢眼,只是气色并不是很好,嘴唇已经冻得没有了血色,这个就是我以前深深爱过的男人啊,我嘲笑着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过一次代价了,他的后面仍然背着一个熟悉的背包,那是他一直不曾更换过的,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古怪东西,现在想来,尽干些伤天害喇事了吧。夏重彩粘在萧浓墨的身边,她挽着他的胳膊,我在心里哼了一声,贱男贱女,双剑合璧,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以前我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因为他们俩是事而痛苦万分,现在即使他俩再亲热,我也不会有感觉了,我瞥过眼睛,不想再去看他们俩,我一点也无所谓的,我这么跟自己说。
高老头说了几句话,介绍了几句,便和他们俩匆匆下台了。道士的出场方式是这样的,因为道士的门派和妖界比起来,还是凤毛麟角的,妖界种类才多。道士进场齐了,轮到妖界了,我要做好准备,蛇族,是排在前面的。
“第四位便是蛇族。”査承彦轻轻在我耳边说。然后他对身后的阿蓝吩咐道:“你在下面照顾好长老们。”
“一会儿你会跟我一起上去对吧。”我问。
他摇摇头,“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再出来,今天你才是蛇族的主角,不要怕,璇,我会接应你的。”
前面三个妖族已经下来了,台上的小鹦鹉继续说着,“下面有请蛇族代言人上来,大家掌声鼓励!”我旁边的牛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两条前腿啪啪拍在一起。
两个蛇婢整理了一下我的头发,确保无误后,我放开査承彦的手,伸出舌头迅速卷上了吊在舞台顶部的钢丝,然后身子一跃,便飞向了讲台,越过小鹦鹉的时候,飞风刮起的广袖扫到了它的身上,它嗷了一声便掉了下去,已经到了舞台上空之后,我便收回了舌头,尾巴在地上一垫,一个回旋,广袖一个翻转两只手交叉端在腰间站好了,后面的蛇袍接着披了下来,我露出笑容,朝台下的査承彦挤了下眼睛,便听到了一片地抽气声,“这是蛇最高贵的样子!”
“她是谁?怎么会在妖道大会上?”
“我知道其后的秘密……”
台下议论纷纷,我开口说话了,说话要中气十足,气息平稳,要眼光扫射所有人,即使假装一下也好,这是査承彦交给我的秘诀,“各位,我是蛇族的王,你们十几年前应该听过我的名号,璇王,蛇族的女王,我……”我环视着大家,“璇王,回到蛇族了!”
“她就是璇王!璇王不是死了吗?”
“不可能吧,可是听说璇王真的很美艳!除了她,别人还带有蛇尾吗?”
“璇王没死吗?”
“我见过璇王的,可是有点不像啊,就是神似而已。”
“就是吧,就是她!多年前我有幸见过她一次,便魂牵梦萦,知道她死了,我还觉得可惜,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是啊,我璇王,没死,我看向了萧浓墨三人,老头的脸上写着不知所措二字,夏重彩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简直让我满意极了,而萧浓墨,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非常差劲,我向他们眯了眯眼睛,萧浓墨,怎么样,不高兴了吧,失算了吧,我可是没死成呢,怎么样,见到我之后有什么感想?还想再杀我伤我一次吗?可惜啊,没有机会了!再见便是我报仇之日,今天是先让你们适应的。我再次瞥向了萧浓墨,他的嘴唇紧抿,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加快,他的眼睛一直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我,哈哈哈,我再也不是你的猎物了萧浓墨!夏重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浓墨,那眼神简直要将我千刀万剐,我向前走了几步,尾巴带动着细腰扭动,腰绳上的铃铛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后面的拖地长袍更是贴在尾巴上前行。
我不再看他们,“各位,我璇王在人间流转了十几载,蛇族便在我的界首的带领下,一直生存着。”说到这里,我对着査承彦笑了一下,我抬起了手臂,轻轻了抚摸着胸前的头发,“我听说……因为蛇族无主,所以这些年便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在这期间我的界首一直在辛苦的经营着蛇族,若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现在我重新回归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今后愿意与我蛇族结盟的妖族,我便倾尽全力去帮助你们建立更好的妖族,我璇王在人间的岁月,尝尽了世间百态,酸甜苦辣,对妖与人类的关系有着很深的见解。”这句话意有所指。至于指的谁,谁心虚就是说谁咯。
“欢迎有意愿的妖族与我蛇族结盟!共同壮大我妖界!我也有话对道派说,各位都是有名望的大师,对妖界的动态也应该都了解,既然是想缔造和谐,也请收拾一下道派想破坏和谐的败类吧。”底下又是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大家应该不会料到我说这些吧,我冷笑了一声,“下面我的界首也有话说……”
我眼看着台下的査承彦消失然后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我主动握上他的手汲取力量,他低下头,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脚软……”
“所以我来了。”我们都笑了。
“咳咳……”我们身后的那只小鹦鹉甩了甩头,醒了过来,“额,太感人了,璇王,请允许我代表妖界跟您说一句话……您实在太美了,你们的感情也是让一众妖羡慕啊!好你说……”它朝査承彦挥了一下小爪子。
“谢谢主持鹦鹉的赞美。”査承彦说:“正如刚才璇王所说的,蛇族现已有主,今时不同往日,那些恩怨璇王说勾销便勾销……”査承彦在说话间,我们的手一直握着,其实我哪有脚啊,真的是尾巴软了,我把身子支撑在査承彦身上,我瞟了一眼道士那边区域,发现萧浓墨仍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彷佛石化了一般,而夏重彩则气得直跺脚,想杀我吗?不用的,我自会送到白头山去,别着急,我对他勾了勾唇,萧浓墨的嘴巴抿的更紧了,一定很生气吧,是不是觉得一切都白做了。萧浓墨,我还要感谢你呢,我当人的时候,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现在的我,哈哈,自在的很。
底下一片掌声之后,我说了一句话,“我想我必须要谢谢一位小师父,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要当面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能回到蛇族,作为道士,他尽心尽力,尽了自己最大的本分,我最要感谢的就是……”
“璇!”査承彦担心地喊着我。我拍拍他的手,给了他眼神的鼓励,让他相信我。
我接着说:“他就是白头山道派的萧浓墨小师父!”我艰难地放开査承彦的手,一步一步向他游过去,底下又是一片哗然,我腰间的铃铛清脆作响,耳朵上面的珠花坠珠也在互相碰撞着,头上的蛇形金片也似乎要变成一条蛇向他游过去,我能看见萧浓墨胸口的起伏越来越不稳,我离他越来越近,萧浓墨,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还好吗?我微微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