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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嘣嘣——嘣嘣嘣……”海鲨号上响起一片弩弦被释放的声音。
“嗖——嗖嗖——嗖嗖嗖……”成片的霹雳弹发出破空的厉啸，向着二号船飞去。
海战的时候，交战的两船由于角度关系，起初在双方船只还有很大距离的时候，都是只有彼此船首的火炮攻击对方，只有双方形成了侧舷相对的时候，才是火炮互射的局面。战船一般在船首最多也就是装备几门火炮而已，而且是大小口径都有，基本上都是一两门重炮配几门轻型火炮，所以，就是船首的所有火炮齐射也不过是几颗炮弹而已。但是海盗船一次性就射来十几二十颗炮弹，着实把二号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难道海盗们将所有的火炮都集中到船首了吗？”
“海盗船的排水量也不大啊！就是想把这么多的火炮集中到船首，也没有地方放啊！”
“那这是什么情况呢？”
……
二号船上的人一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两船距离比较近，看见炮弹影儿的时候，炮弹也就到了眼前了。
“轰——轰轰——轰轰轰……”二号船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飞来的炮弹在二号船的船头附近相继爆炸。
好的狙击手和炮手都是靠着海量的子弹和炮弹训练出来的。周天翼虽然没有大量的霹雳弹实弹提供给海盗们作为练习使用，但他制作了大量可回收的霹雳弹教练弹给海盗们作为训练使用。现在不到400米的距离已经接近霹雳炮的最佳直瞄射程，按照海盗们平时的训练成绩，命中率达到80%以上不是问题。但由于此次的攻击目标是二号船的前桅和帆布这样的软目标，而且一部分霹雳炮只能采取抛射方式，所以，海鲨号射出的这些霹雳燃烧弹中的一部分还没有碰到二号船的帆布时就爆炸了，还有一部分霹雳燃烧弹穿过二号船的帆布后又飞行了很远才爆炸。
最后，在二号船前桅杆的帆布附近爆炸并且引燃帆布的霹雳燃烧弹只有五六颗，换算成命中率的话也只有30%左右。
在这样近的距离上，这个命中率已经是相当低的了。
如果是在以前训练的时候打出这样的成绩，周天翼非得好好修理修理这些海盗们不可。
虽然周天翼事先就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且反复地叮嘱海盗们，但炮弹射空的情况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毕竟海盗们的素质还很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此次的攻击目标是二号船的前桅杆和帆布这样的易燃目标，所以，霹雳弹质量上的优势足可以弥补数量上的缺憾了。霹雳燃烧弹空爆时只要有一个火点溅到帆布上，就会导致帆布的燃烧。
周天翼很不满意海盗们的炮击精准度。
五六颗霹雳燃烧弹中只有周天翼的一颗准确地击中了二号船的前桅杆，其余的几颗霹雳燃烧弹都是在二号船前桅杆的帆布附近爆炸。这些霹雳燃烧弹有的是还没有碰到帆布时就爆炸了，有的是穿过帆布后在空中爆炸，因而形成了一种立体式的爆炸效果，虽然起实际作用的霹雳燃烧弹数量不多，但这种立体式的爆炸效果反倒把二号船上的人都给吓懵了。
这些霹雳燃烧弹空爆后，在二号船的船头上仿佛下了一场火雨。
二号船上所有人的心一下都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