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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顾醒手握狼毫却迟迟无法下笔,眼前的宣纸上看似空无一字,却没有他落玉怀章的地方。老学究依旧在身旁走来走去,眼角余光瞧着别人的奋笔疾书,让顾醒有种置身梦境的恍惚感。
这种来自心底最深层次的恐惧,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内心。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片段,在此时全都涌了上来,将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了一起。
不知为何,抵触之下终究还是要落笔。当顾醒点下第一个字的第一个笔画的时候,身旁游走不定的老学究也慢慢走远。这是一场盖棺定论的通考,通过与否皆是不知结果,但想来如果胡乱写就,又会让别人抓住把柄。
此时的陈浮生正奋笔疾书,顾醒时不时瞄上一眼,都会被老学究瞧在眼中。此时的气氛显得极其压抑,每一个都在拼命的晃动手腕,似乎想要在那张不过半尺见方的宣纸上留下更多的笔墨华章。
顾醒慢慢适应,不再瞻前顾后,将周遭一切抛诸脑后,开始依循本心奋笔疾书。台上的夫子却是悠悠然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对此时场中之人的一举一动漠不关心。
可就在气氛逐渐凝重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惊呼和一声闷响,顾醒右侧三列左上二桌的乡民突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那些老学究瞧见并未惊慌,反倒欢呼雀跃地跑向那倒地乡民。有的拖着头,有的拽住脚,开始拼命拉扯起来。
而台上的夫子只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开始半困半醒起来。对当下的一切置若罔闻。
顾醒此时心中急心大起,正准备起身劝阻,却不料身旁有乡民小声递话来,“小兄弟,那言其他,莫管他人,好好完成考试才是正途。”
听完乡民一番言语,顾醒却是更加疑惑,只是不知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几名老学究使劲拖拽着倒地乡民,那乡民却是恍然不知,没有一点试图挣扎的迹象。可就在此时,那拖着头颅的老学究突然手上力道一重,竟是生生将那乡民的头给拽了下来。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没想到那老学究竟然摘下自己的脑袋,将那乡民的头安了上去。其余老学究皆是羡慕不已。但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将乡民肢解,顿时血流如注。
其余乡民虽有异样,却无人暴起或有其他动作,只是手上的动作都不觉加快了几分。尤其是那陈浮生,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只专注于笔下的宣纸,几乎要写满全章。
那几名老学究做完这一切,又开始游走起来。虽然没有过激的动作,眼神却变得越发凶狠,似乎在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那些乡民个个屏息凝神,试图隔绝此时的一切外界干扰。而台上的夫子此时也缓缓睁开眼睛,开始审视台下的一切。终于,在一声清脆的趴笔声中,夫子猛然起身,与此时唯一停笔的人对望在一起。
顾醒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却偷偷瞄了去,瞧见此人正是陈浮生。此时的他,早已没了谦逊和隐忍,变得格外张扬。神情傲然地盯着台上夫子,没有半点退缩。而那几名老学究,不知为何竟是不敢走到他身边,就连瞧他一眼都做不到。
台上夫子开始挪动脚步,顾醒分明觉得身前桌案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随着夫子靠近,竟是越发激烈起来。而当他微微抬首,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被台前桌案挡住身形的夫子,下半身居然是一条千足蜈蚣,尾端正不断拍打地面,显得极为焦躁不安。
陈浮生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默默呆在原地,等待着这位人身蚣尾的夫子审阅。夫子面容和善,还带着淡淡笑意,双手蜡黄干扁,朝着频频点头。陈浮生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在不经意间朝着顾醒使了个眼色,并未让任何人察觉。
顾醒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收回视线。脑海中再次响起黑色石碑上的两个苍白文字——“傲慢”,此时心中明了了几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通考”,看似荒唐实则另有玄机。而他们误打误撞来到此处,也绝非偶然,而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一切看似巧合,却有着难以言说的关联,而这些乡民,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或许来了一次,亦或是来了很多次,但终究没能逃脱眼前夫子的掌控。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深陷循环中,向着虚无缥缈的命运奋力争取。
当夫子逼近陈浮生不过数尺之时,脚步骤停,就连那不安分的触手都停下了抖动,整个身躯陷入静止。那些“忙忙碌碌”的老学究们,也在瞬间陷入停滞,就连表情都不敢再有丝毫变化。
陈浮生依旧岿然不动,而夫子却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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