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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薯的高产,爱尔兰人口出现爆炸性增长——1760年150万人,1841年攀升至810万人。
结果1845年夏天,爱尔兰的马铃薯被真菌感染,爆发了马铃薯虫害,毁掉了爱尔兰40%的马铃薯田。
勤劳勇敢又想吃饱的爱尔兰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加紧补种以弥补损失。但当时没有人知道马铃薯枯萎的真正原因是真菌,于是他们并没有将已经烂在田里感染真菌的上一代马铃薯清除,便开始新一季的种植。
在没有农药的年代里,更大规模的感染,更大规模的歉收和更大规模的饥荒,已经在田间注定。
1846年的天气温暖多雨,马铃薯的真菌长得比马铃薯好,于是,爆发了历史上有名的“爱尔兰大饥荒”。
当时的爱尔兰是日不落帝国英国的殖民地,到了灾难最严重的时候,爱尔兰人向英国人求助,但是英国人却以爱尔兰人是下等人为由拒绝了。
顾淼和沙蓓蓓在酒吧里遇到一个加拿大人说他的曾曾祖父母就是那一年从爱尔兰逃到加拿大的,然后定居。
本来爱尔兰全境百分之九十都飘着米字旗,结果爱尔兰人发现,卧槽?敢情你们英国佬不管我们死活,于是……闹起了革命,就独立了。
还真以为世界大同呢,还真以为普世价值呢,还真以为盎格鲁萨克逊人就比日尔曼雅利安人更有胸怀天下的情怀?
谁不是玩命的从殖民地刮油水养母国。
爱尔兰当时都要饿死了,英国人还逼着他们交粮,因为要开万国博览会。
在都柏林的市中心,有一尊铜像,是推着小车的卖鱼少女,莫利马隆。
白天卖鱼,晚上卖身。
就算这样,她最后还是死于营养不良。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铜像?”沙蓓蓓在记忆里搜索。
“在北京金宝街的一个酒吧门口。”顾淼回答,“爱尔兰酒吧。”
“哪路货多!”沙蓓蓓左手握拳,右手成掌,拳掌相击,挺开心。
是夜,她拉着顾淼去酒吧,本意是听听爱尔兰音乐,结果遇上了一群特别high,非得把俩人拉过来一起唱歌喝酒的当地人。
大概太冷的地方,人都巨能喝酒,比如俄罗斯蒙古,比如中国东北,比如爱尔兰……
顾淼一直觉得自己喝啤酒是能喝的,看了一眼酒吧里有一大半人在喝一种黑色的啤酒,出于好奇,他也点了。
Guinness,中文翻译为健力士。
黑啤酒,就连啤酒上的泡沫都是淡淡的巧克力色。
一大口喝下去,顾淼开始怀疑人生,味道太奇怪了。
啤酒的苦来自于啤酒花,再怎么味道苦,也都不出啤酒花味道的范畴。
健力士就不一样了,它的苦与啤酒的苦完全不一样,也跟中药不一样。
总之,味道一言难尽,泡沫细腻是没错,但是顾淼也不打算用它来刮胡子。
喝了一半就换成别的,有喜力之类的常见品种。
“不是我不喝酒,要是有雪花纯生,或者哈尔滨,再不行也得给我来瓶金陵干啤。我能喝一箱,哦不,两箱!洋啤酒不行,度数太高了。”
顾淼面对沙蓓蓓鄙视的眼神,慷慨激昂。
沙蓓蓓丢过来一句话:“你的箱,是一口就能喝完的那种吧。”
酒吧街有一个很高贵的名字:圣殿酒吧街,一直热闹到晚上两点。
可能是睡得迟,阿萨辛就没机会下手了吧。
顾淼正想着,莫名的跟人碰了一下杯,又习惯性的抬手一气喝干。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觉得酒精烧得耳朵发红了。
“我要酒后乱性!”顾淼没脸没皮的靠在沙蓓蓓的肩膀上。
沙蓓蓓把他一巴掌推开:“脖子以下了啊!小心明天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