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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才是灰指甲！我叫戚聂辉！”小男孩蹭的一下爬起来，叉着腰。
意欢咬了两口草，懒洋洋的开口，“我叫意欢。考虑一下，我们一起收保护费呀。”
“才不要，你个坏孩子！”戚聂辉冷哼一声，重重踩着地走了。
收保护费多好啊，我还想躺着就能收钱呢。
不过，你说什么？！
我怎么就是坏孩子了喂？！
意欢恶狠狠咬断了草，望着树叶间落下的光。
过了会，小声嘀咕：“为什么被诅咒就等于是做坏事的人呢？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和我一起收保护费……”他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是个小傻子。”
他摸了摸肚子——早上没吃多少，现在又饿了。
但是，他现在在发小脾气，不能回去吃饭。
他想了想，也不管“灰指甲”的事情了，拿出储物袋里的瓜子就磕了起来。
意欢磕了一会，有些渴了。他望了眼四周，没发现水源，就回想了一下灰指甲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走了好久，才远远的瞧见一座村庄。意欢擦了把汗，一屁股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再走。
意欢坐了一会，隐隐约约听到孩童的吵闹声。他不打算过去看瞧是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却离他越来越近。
“丑八怪，丑八怪。”
“爹没有，娘奇怪。”
“别人果，你偷摘。”
“坏风水，快离开！”
“……”
咋滴，现在小孩都这么有写词天赋吗？！
意欢摸着他的小下巴，回想了一下他的小时候——坑林晨、挨打、坑林晨一起被挨打……
“……”
还没有想完，一道人影就从眼前跑过。其他唱着歌词的小孩们也蹦蹦跳跳的在后面跟着。
意欢回过神，发现是戚聂辉，他正捂着耳朵跑向村子。
他看着灰指甲被追，还没好奇为什么被追，只来得及浮出一个念头：“这个跑法，有点危险性啊！”
刚想完，戚聂辉就吧唧一下摔倒在地，因为惯性，还在草地上滑了一米远。
后面的小孩们呼的一下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嘲笑着。
意欢摸了摸小下巴，感叹道：“这搁现代能讹多少啊！”
如果换成老大爷将是一场绝杀，可惜换不了。
意欢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就准备上去教灰指甲两招。
一道女声却响起，“你们在干嘛！”
围着戚聂辉的小孩们抬头望去，发现是个大人，又呼的一下全跑了。
喊话的女人已经跑了过来，她没有去追那些小孩，而是去扶起戚聂辉。
“你怎么样，哪里疼？我看看。”
戚聂辉被扶起。他咬着下唇，背着手，没有看她。
她边检查戚聂辉哪里受伤，边安慰道：“聂辉乖，不难过啊……”
“嗯。”戚聂辉低声应道。“阿姨，我没事。”
女人拿掉他头上的碎草，见真的没事，叹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你没事就好。”
“嗯。”
女人又看了他一会，见他没说什么，只能无奈的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山，摘药草去了。
戚聂辉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想和我一起收保护费不？”意欢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
正常人不是应该安慰我吗？！你是对保护费有多执着啊！
戚聂辉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意欢，摇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