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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锽、林俊廷、陆裕光、赵恒惕、林修梅、黄克昭、马鋆、宋鹤庚、廖家栋、鲁涤平、王得庆等。北军方面,列名的是:吴佩孚、李奎元、杨春普、冯玉祥、张宗昌、王承斌、阎相文、萧耀南、张学颜、张福来、潘鸿钧、张克瑶等。
这个电报,是吴佩孚所主稿,向南军将领建议,用联合名义发出去的。
此电不但无视已经选出的总统,还将北京政.府与广州军政.府平列在一处,这还不算。最让人震撼的是:南北军人联合起来主和,可是自南北战争以来的首次。
段祺瑞惊呆了,他认为这不是主和主战问题,而是北方将领背叛、通敌、降敌的问题。对于吴佩孚这个刺头,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他不想再忍了,要以通敌的罪名下令讨伐吴佩孚。
但他的左右劝都他忍耐。一方面,主战派已无可用之兵,讨伐令只是虚声恐吓。另一方面,总统刚选出,还没有走马上任,对吴大兴讨伐之师也不是时候。
安福国会也有议员叫嚷:“吴秀才造反了!”
安福系议员邓熔在参议院提出惩办吴佩孚的紧急动议,但遭到另一安福系议员张敬舜的坚决反对。张敬舜是张敬尧的兄弟,真要是讨伐吴佩孚,湖南的张敬尧肯定首当其冲,张敬尧哪有和吴佩孚的部队作战勇气。众议院议员贺得霖也提出惩办吴佩孚的建议,也是未能交付众议院审查就没了下文。
段祺瑞虽然不敢下讨伐令,但也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态度。
九月三十日他以国务院名义通电驳斥了南北军人的联名通电。随后,北方督军们纷纷怒发冲冠。
倪嗣冲有言:“谬谈法律,破坏大局。”
杨善德有言:“曲说乱真,逞以欺世。”。
阎锡山有言:“妄谈法律,徒逞私见”。
长江二督之一的王占元也认为“吴师长竟与南方诸将领联合署名,不胜诧异。院电驳斥,义正词严。一隅之论,不足以淆惑观听”。
张敬尧因为在长沙,对吴不敢过分指责,只说:“敬尧惟知服从中央,不知其他”!
张作霖已被北京政.府任.命为东三省巡阅使,地位已在北方各省督军之上,于是也就更要有所表现。
他于十月二日发电说:“前当谭浩明等抗命之初,作霖曾派少将刘鸿恩晋谒大总统请示方略,奉论张督若有一师相助,即当从事讨伐。迨长岳沦陷,作霖复派刘少将依前晋谒,奉论如初。曹经略使之南往,亦奉大总统明令,复由大总统颁布气死、羞死之通电。是政.府之主战政策,作霖与各省同志一致赞成,均系服从大总统者。……
“其他依法选举两院议员,依法选举大总统,亦均奉大总统命令而行。而彼等一则曰不完全,再则曰非真正民意。所谓不完全者,乃削除叛乱分子耳,非真正民意者,仅无暴动分子耳!……近闻有人因国会已成,大局渐定,急思设法破坏,以遂一己之私,不惜辇金四出运动,淆乱视听,破坏国家。此等佥壬,是真民贼,人人得而诛之。作霖正拟查访明确,联合同志,呈请元首依法惩办,以谢国人。”
曹锟在保定,也被他的爱将吴佩孚的一连串的举动搞得头昏眼花。
他究竟是吴佩孚的直接长官,不得不发出两个电报,一个电报致吴佩孚,告诫他:“嗣后一切行动必须请命而行”。一个电报致北方各省,表明自己态度:“以此言护法,恐终不能造成法治;以此言和平,恐终不免于战祸。……国家前途,必须中央有所主持,庶几政局重新,乱源可弭。”
吴佩孚看来是铁了心,照样我行我素。
十月三日,以他和谭浩明为首的南北军人继续发出通电,对各方责难予以驳斥。
电云:“驻湘双方各军,因受中日军事协定之刺激,同谋息争御侮。自六月廿五日停战,迄今已四阅月。师长等屡请中央频布罢战明令,而合肥(指段)斥西南无诚意。师长等不得已本诸公理,再拟通电,征求西南同意,于寝日联名拍发,可见西南谋和诚意,信而有征。乃合肥仍不加察,谓为莠言惑众,破坏大局。夫和则全国一家,战则南北分裂,究竟大局在和乎在战乎?……
“如云国会非由强造,何以不令西南各省选送议员而任意指派?如云选举合法,何以九月鱼日合肥劝徐就职通电,除却西南五省?是合肥自认为不完全之总理,且将强东海为不完全之大总统也。保全大局者,果如是乎?纵使合肥自认为不完全之总理,窃恐东海未必甘认为不完全之大总统也。纵使东海甘认为不完全之大总统,而军民各界不肯甘心为不完全之中国人也。……总之,正义所在,是非自有公论。全国人之心理方为真正民意,非强造者所能假托,非强词者所能狡辩,更非一二人之言所能厚诬。”
段祺瑞对吴佩孚的憎怒到了极点,但却无计可施,他实在不敢把吴逼上梁山,只好再回过头来拉曹锟。
由于吴佩孚的一系列举动,段对曹当副总统早已持否定态度。现在为了缓和吴佩孚,不得不旧话重提,支持曹锟为副总统。
试图以此换取吴佩孚不再反对安福国会,不再和西南方面一唱一和。
于是,段派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前往保定,向曹锟说明,即日进行副总统的选举,将以曹锟为唯一候选人。又派国务院秘书曾云沛前往奉天去见张作霖,劝他顾全大局支持曹锟为副总统。同时授意安福国会,不要再提关于惩办吴佩孚的动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