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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保住慈禧的命,而又立了大功。
他一般不参与宫廷的内斗,用他自己的话说,谁对我听谁的;这或许是他能成为晚清政坛不倒翁的一个重要因素。
都说高处不胜寒,但身居高位的他好像从没引起谁的关注。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庚子国难中为保慈禧立了大功,越发得到慈禧地器重。
荣禄死后,他已经成了军机处的领衔军机大臣。他的儿子载振为商部尚书,父子俱贵,势焰熏天。
奕匡和袁世凯其实没有什么共同志向,两个人关系好,主要是奕匡能贪,袁世凯能送。
比如荣禄病危时,袁世凯听说奕匡要领衔军机处,即派杨士琦给奕匡送十万两银票。杨士琦曾告诉奕匡:“这微数目,不过是作为王爷到任后零用而已,以后还得特别报效。”
奕匡进入军机处成为领衔大臣后,袁世凯越发殷勤,每个月,每逢年、节日都有礼奉送。
遇有奕匡和福晋的生日,甚至奕匡儿子的成婚,女儿的出嫁,孙子的满月和周岁,所需开资都有袁世凯预先布置,不费王府一钱。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袁世凯有什么事,奕匡自然是尽全力。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朝廷差不多是尽人皆知。很多人在背后议论,称奕匡为袁世凯的傀儡,是袁世凯在朝廷的代理人。
奕匡伴随着位高权重,更加贪得无厌,变本加厉。
特别是任军机处的领衔军机大臣后,管理财政处、练兵处事务,集内外大权于一身。 与其子载振、大臣那桐卖官鬻爵,被当时的人们讥为“庆那公司”。
大小官员都去贿赂他,庆亲王府门庭如市。奕匡挥霍异常,但是尚能积蓄起巨款,在英商汇丰银行存入一百二十万两私产。
光绪三十四年,奕匡七十诞辰,大开祝典。成了官员们攀缘交结的好时机,而奕匡更是大肆进财纳贿。各地进献者络绎于道,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列起了长阵。这一次七十寿诞,奕匡所得现金达五十万两白银之多,礼物价值更为百万两白银以上。
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一月二十九日,奕匡病死于天津租界,时年七十九岁。内务府大臣初拟谥“哲”,按谥号解,知人曰哲。
溥仪不同意,亲选四字,让内务府选择,为“谬、丑、幽、厉”。
溥仪之父载沣闻此,终觉同为宗室,有所不忍,劝溥仪网开一面。
溥仪仍不肯。后在亲贵力争之下,才赐谥“密”字, 密者,“追悔前过”之意。
当时的民国大总统黎元洪颁令,允许其子载振世袭和硕庆亲王的爵衔。
可见,在末代皇帝溥仪眼中,奕匡实为祸国之辈。当然,这是后话。
甲午战败之后,东三省就陷入日本和俄国的侵略威胁之中。进入一九零六年,形势越发紧急。盛京将军赵尔巽几次奏请朝廷派人前去实地查看,共商应对之策。
这一年的十一月,朝廷派奕匡之子、商部尚书载振和军机大臣徐世昌前去东三省查办此事。
载振和徐世昌途经天津,停了几天,袁世凯招待的极为热情周到。并派亲信,已经做了道员的段芝贵带人随行,主要是保护,也协助调查。
载振生长在骄奢淫逸的皇家贵族的豪门世家,是标准的公子哥,纨绔子弟,平日里既好渔色猎艳,又特喜欢观剧。
在中州会馆看戏时,见到一个色艺双艳、温柔妩媚、风情万种的歌妓杨翠喜,载振这位公子哥立即为之倾倒。心荡神摇、意乱情迷、不得自持。
段芝贵正在挖空心思攀高枝,见机会来了,马上用一万二千两银子将杨翠喜赎出,献给了载振。
载振大喜过望,欣然接受。
不久,段芝贵又从天津商务总会会长王竹麟处借得十万两银票,作为奕匡的寿礼送上,意在贿买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