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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理位置,一旦被别国控制,等于打开一处国门。从袁世凯那里,他已经知道放李罡应回去,没起到牵制闵妃集团的作用。认为,朝鲜的问题任其发展下去,失控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清**那时,内忧外患,那还有余力管朝鲜的事。再说了,就是他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谓,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那个时候,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老佛爷已经不那么信任他了。但是,袁世凯的积极性也不好挫伤。就命知府陈允颐以查看电线为名,到汉城调查情况。
朝鲜方一看事态严重,正式发照会,明确否认此事,要求袁世凯拿出证据。
袁世凯没办法只好推出闵泳翊,而此时闵泳翊已不知去向。查无证据,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的后果有二:其一,经袁世凯这上下折腾,闵妃集团投向俄国的阴谋败露,行动收敛了。其二,袁世凯同朝鲜朝廷的蜜月期宣告结束了。
李鸿章通过知府陈允颐转达袁世凯:对于他的积极认真的履职,给予了肯定。也明确告诉他李罡应那里已指望不上,加强控制朝鲜,就只能靠自己了。
人总是缺乏自知之明的。
虽然这时候朝鲜从国君到群臣,对袁世凯都深存戒心,只是表面敷衍;但袁世凯自我感觉良好。
九月底,袁世凯上书李熙,提出“谕言四条,事事至务十歀”,要求他采纳,力去前非。
十月上旬,又写了一篇《朝鲜大局论》,送给朝鲜**,宣称:“朝鲜本属中国,今欲去而之他,是犹孺子自离其父母,而求他人之顾复也。”并说朝鲜“依靠中国”有六大好处。,“背中国”有四大坏处。
末了又驳斥了朝鲜的自主论:“朝鲜自君其国,自子其民,与各国立约,互称已为自主,不过受辖与中国耳。如以不臣于人为自主,是徒取文字之体面,而不顾宗社之论亡,贾虚名,受实祸,朝始称帝,夕已灭亡。……方今上下解体,国弱民贫,欲求一至近、至大、至仁、至公之国以庇荫之,舍中国,其谁与归?谨依中国以图自存,犹有他虑,况背中国乎?”
所谓弱国无外交,朝鲜当局,对于袁世凯这一番狂妄无知的言论和作法,表面上只能唯唯诺诺。
对此,袁世凯却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得计,很多年后还以此而吹嘘。
因此而为袁世凯唱赞歌的人也是有的,比如有人写到:“倘若当年他在朝鲜街头战死或遭日本人处决,我们会不会在读伤心百年史的文字里,发现一个叫袁世凯的民族英雄?即使他侥幸不死而身陷敌狱多少年,我们会不会以近代苏武或清代文天祥一类的桂冠来追念他呢?”
我们在有些时候,自己的国家弱而受强国欺辱时,常义愤填膺。但是在欺负弱小时,却往往不能站在弱小民族的立场思考问题。或许,这就是人性的悲哀。
袁世凯是不会知道,他的这些大国沙文主义的言词和作法,是怎样深深刺痛着朝鲜上上下下的民族自尊;也就加速了朝鲜和中国的宗藩关系的解体。当然,这是后话。
他的这些做法,连一直支持他的李鸿章都看不下去了。对其“动止张皇”、“躁妄轻率”,给予了狠狠地训斥。
本想好好表现一番,像给其二姐的信中所吹嘘:“只手撑起东方大局”,“清廷和李中堂一定会嘉奖他办事有法。”没想到等来的是被骂个狗血喷头。所谓拍马屁没拍准地方,拍到了马蹄子上。
有了这次教训,他做事才有所收敛,也开始学得稳重一些了。
有压迫就有反抗,有控制就有反控制。袁世凯的滥用职权,激起了朝鲜当局越发摆脱中国这个宗主国控制的想往。
为了表示独立自主,为了寻求更多国家的支持。一八八七年八月,李熙派朴定阳为全权大臣出使美国,沈阳学为全权大臣,出使英、德、俄、意、法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