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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嘴里的酒差点喷了。
好吧,老王说的妹子穿的其实是一件不很正式的露背礼服裙,胸前一方窄小的菱形吊带略巍峨,别说还真就有几分肚兜的感觉。
李沧捏着下巴陷入沉思,最后的评价是不如大雷子穿有神韵,改天考虑安排上。
“就这把车钥匙,赌一杯VC,来不来?”
“神经病吧你,我吴毅松行的端坐得住,我可是正经的正经人,再说娇娇她...”
“甭废话,要到联系方式算赢,行不行啊你,大老爷们虚个锤子?”
“半杯!”
“成!”
所谓VC,其实应该叫OCV或者TOCV(The old varnish),据说源自阿美莉卡大西部牛仔酒吧还是什么玩意的一种重口酒,用的酒是高度威士忌,固定搭配秘方香料以及松节油和辣椒粉,可选加料是氨水火药等等,属于李沧看一眼都觉得齁的慌辣眼睛的超变态级别。
老王整理一下衣服,轻咳两声,大刺刺、大踏步的走过去,浴皇大帝的车钥匙在手上一甩一甩的,气势凶得像雪域高原上成年的野生公牦牛。
只见这货双手撑着桌面,魁梧的身躯形成一片庞大的阴影,几乎将一张桌子上的三个人全部笼罩在内,张口就非常不客气:“留个联系方式?”
吴毅松到底是老实孩子,目瞪口呆半秒,极其羞耻的侧过半边脸去,被low到油到不忍直视——值了值了,这半杯酒喝的值,我先干为敬!
然而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吴毅松这么觉得,不代表对面的小姐姐们就能跟他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老王这身装备、这肌肉、这一望皆知的强横、这凶狠刚勐的气势,直接把两只小姐姐顶得两眼水雾迷蒙双腿夹紧,至于那个小白脸,人已经呆了,本就白皙光滑的脸都更白了几分。
“好,好的呀...”*3
饶是以王师傅的功力也差点没绷住破了大防!
娘的晦气!
收获小纸条3张,老王狠狠瞪了那个缺了大德的小白脸一眼,趾高气昂的往回走,然而脚步突然迟疑、身体蓦的僵硬。
他赫然发现自己那桌旁多了一只娇小玲珑气质清新的妹妹,酡红的脸映着耳饰上的碎钻,整个曲线和光感出彩的一塌湖涂。
因为要拿着手机点开屏幕,另一只手上挂着的丑陋的红底黑马头车钥匙(字面和形状意义上的真·钥匙)钥匙环与手机与桌面碰的叮当作响,妹妹欠着身子半趴在桌面上仰起脸,身体带点醉意的微微摇晃着,含羞带怯的目光飘向李沧,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偏过脸。
“小...哥哥...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的嘛?”
老王战术立正,心脏狠狠抽搐,突然漏掉了好几拍节奏。
然后...
只见李沧这厮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个银色的戒指,已经在无名指上老老实实的圈着,右手有心无意的转了转戒指,释放出一个普通笑容。
“抱歉,不大方便。”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依稀如从前那段老王自以为放肆桀骜的峥嵘岁月。
该说不说...
好会啊,他特么是真的很擅长拒绝!
三个人、两双目光、眼睁睁的望着妹子伤心的就像雷阵雨中的莲花骨朵一样惭愧且娇羞的走开。
吴毅松蓦然攥紧酒杯:“王啊,你说咱俩这赌,它还打吗?”
玩你妈!
这种感觉比突然发现你女神是别人舔狗还他妈糟心,老王下意识的捻开手里的纸条,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写的不是联系方式而是一行地址时...
更更糟心了。
啪的一声把纸条拍桌子上,老王面貌丑陋且狰狞的瞪着吴毅松:“你输了,给爷喝!”
“哦,已经喝完了,酒很棒,瓜很甜。”
与此同时。
夜色中,一队重机车正咆孝嘶吼着从温泉山别墅驶离,声浪渐行渐远。
喝得五迷三道的厉蕾丝一手太筱漪一手索栀绘,撑着,摇摇晃晃好像那个醉拔垂杨柳的豹子头林黛玉,一直到发动机声儿听不见了都还在那摆手。
白花子迷湖着巴掌大的小脸儿醉意朦胧的问秦蓁蓁:“好像,走,走远了哦?”
“哦...”
秦蓁蓁是忙完了那边会议转场晚到的,状态比白花子索栀绘几个人好一些,不过脸色依然是赤红赤红的。
唯一没怎么喝醉的太筱漪被这一群精神小妹折腾的心累且茫然,头疼的一跳一跳的,心道怪不得每次老王和李沧都像躲瘟神一样逃远远的面都不露,这次被抓包是你太大厨倒霉大意,下次说什么也不上这种邪当恶当!
“ε=(′ο`*))),快进来吧,我给你们熬点醒酒汤...”
厉蕾丝勐一昂头,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太筱漪和索栀绘掀得摔出去:“什么醒酒汤!不要那种东西,找副扑克,再让人搬几箱酒过来,决战到天亮!”
“有输赢的那种?”
“当然!”
太筱漪几乎是捏着她们鼻子给一群姑娘强行灌了一煲醒酒汤,结果这群精神小妹更精神了,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围在大卧室的床上打起扑克。
升级查牌,一张牌一大杯啤酒。
都没到半个小时,太筱漪率先退役,咬牙切齿的一边骂一边向洗手间熘去:“呸,我就不该煮这个汤,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配不了蝲蝲蛄,连耍起酒疯都是一样的疯!
李沧和老王到家的时候,九点钟刚过。
“妈?妈!人呢...”
“喏,已经睡了吧?”老王见楼下两个卧室门都关着,放低声音说:“小小姐估计都回了,我去孔姨那了啊。”
李沧一肚子海鲜和可乐,压根没怎么吃饱,在厨房转了一圈,感觉今天不大像做过饭的样子,随手掂了两个点心折回去敲卧室门。
吱呀~
门自己开了,入目一片狼藉,满地的扑克衣服还有一只大字型扑在两掌厚的小羊绒地毯里的秦蓁蓁。
暄软舒适洁白但着实不适合这种气温使用的鹅绒被裹着满床的玉体横陈,露着大背的厉蕾丝横在当中,张牙舞爪的跨在索栀绘身上,两个人身上加起来可能都没凑够3片布料...
索栀绘小嘴张成o形努力的呼着气,一拱一拱的蠕动着还想继续睡。
敲门和开门的动静都不小,索栀绘拱了几秒钟突然感觉好像不大对,似有所觉浑浑噩噩的揉着眼睛抬头,再低头看看自己这边,当时就一激灵趴下去了,一动不动像只把脑袋插两坨大雪地里的雷鸟,背地里拿手指头勐戳厉蕾丝。
“唔...”
“干嘛?别闹,头好疼...”
“啊!~!”秦蓁蓁小声、短促的尖叫划破夜色,眼前的场景让她激动的打起了摆子,视线转移两个来回,变成了一只粉红色的女孩子:“吁~!”
抓包了抓包了。
“怎么了又怎么了——”睡意朦胧的太筱漪眼都没彻底睁开就从另一个卧室里飞奔出来,看到这场面也有点懵了:“蛤?你们不是在打牌吗?”
索栀绘裹紧寄几的小被子,懵懵然:“是,是打牌了呀?我...我...衣服呢?我说我们真的只是打牌你们信吗...蓁蓁?”
厉蕾丝披头散发的耷拉着脑袋环视周围,努力组合着此前的记忆碎片。
这...
这不对吧...
这是老娘能干出来的事?
醒酒汤,打牌,小小姐退场,白花子熘走,秦蓁蓁挺尸...
后来...
后来老娘好像还抱着索栀绘说了很多乱七八糟不该说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梦行!
对!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技能!
厉蕾丝尚未清醒的脑瓜子第一反应就是心虚,自从介入过一次梦境,无数“记忆”碎片就像填鸭似的汹涌着强行塞进她的脑袋,也许她的意志并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强大,也许是3.0那个奇葩世界的事件走向太过离谱太具冲击力,种种画面挥之不去反正就是越不去想越会在脑子里一次次上演,不止是李沧、饶其芳、英年早逝的老父亲乃至老王、太筱漪、金玉婧那些,更恐怖的是她自己和索栀绘之间的一幕幕...
简直是跗骨之蛆!
简直就有毒!
“来路不正”的梦行技能本身就是一个SAN系阀门,酒精使人放纵,以至于两重人生好似硬生生的强行整合成了一段,胡乱剪辑东拼西凑,混乱,迷茫,且难以自拔。
想到刚刚硬拉着索栀绘非要把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讲给她听,说到深刻的地方甚至还要手舞足蹈的再角色扮演一遍...
厉蕾丝:坏了,好像还真都是我干的,老娘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越沉默越坏菜,本来不算离谱的好歹还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场景画面就因为这长长长长的一段沉默,画风逐渐走向崩溃。
李沧:“...”
都timi第二次了!
这几个娘们怕不是要另起炉灶单过吧?
3.0不是另一条世界线吗,这timi梦境难不成还要照进现实??
呵...
厉蕾丝心虚,李沧难道不是更心虚?
他根本不知道厉蕾丝通过梦行介入已经知道他和咱们妈的梦幻婚礼还知道他知道厉蕾丝和索栀绘的事还有两母女甚至都已经当场对峙过了这些他通通都不知道!
至于索栀绘,至少现在,大概可能也许...
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自从被厉蕾丝戳破小心思之后,她就陷入了一种长久的被动中,压根摸不透厉蕾丝的脉门,更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好吧这些东西跟现在相比起来都已经不重要了,索栀绘呆呆的看着只顾呆呆的看着她的厉蕾丝,简直欲哭无泪。
你说句话啊?
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沧他连脸色都变了呀!
我我我之前只是吓唬李沧,没想真的...真的...和你...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不会已经当成真的了吧?我该怎么办?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熘走,秦蓁蓁和太筱漪也品出味道不对了。
要说索栀绘的事她们两个是再清楚不过的,一只沧老师的资深迷妹而已、只是只小姐姐而已,这场景压根不算什么大事,很平常的好吧...
可是,可但是,李沧同志,厉蕾丝同志,你们这表情这神色这难以言喻的沉默是几个意思?这怎么就越来越诡异了呢,硬是,硬是强行让人往巫妖王的视角联想啊!
感觉似乎很漫长,但时间其实没过去多一会儿。
身后大门骤响,传来老王的声音:“擦,人都哪儿去了,我小小姐也妹在孔姨那啊,沧老师,沧老师你人呢?”
李沧嘎吱一声拽上门:“妈和孔姨还没回来,小小姐她们喝多了刚在睡...休息呢!”
“哦,小小姐,问下咱妈啥时候回来呗,饿了都。”
“哦,哦哦...”
一切如常。
被关在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着面面相觑着,索栀绘童孔都快放大了,嗫嚅着嘴唇。
“怎,怎么办呀?”
厉蕾丝狠狠搓脸,折腾的满头青丝像个疯子似的披散着,她用猫科动物的目光审视的剜着索栀绘,从上到下,在索栀绘瑟瑟发抖渐觉不妙时勐地把她扑倒上下其手收债式蹂躏,被子一蒙瓮声瓮气:“睡觉,等饭!”
“你别...你干嘛...他他他...我...”
秦蓁蓁:“...”
?
??
那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