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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年,群臣多次上奏章给文宗李昂,请求速立太子。
杨贤妃趁机向李昂进言,请求立穆宗李恒的儿子李溶为皇太弟。
不知道杨贤妃怎么想的,她谋划杀死李昂的儿子李永,又想立李昂弟弟李溶,这有什么区别么?
是担心今后李永称了帝,不能善待她,李昂弟弟称了帝,就能善待她?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文宗李昂同宰相李珏商议,李珏说:
“立皇太弟不如立侄子较为合适。”
于是李昂立敬宗李湛的小儿子李成美为皇太子。
第二天,文宗李昂去会宁殿看演出,召入歌舞团演员,观看歌舞杂技,娱乐一下苦闷的心。
演到杂技节目,舞台上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抱牢一根又粗又长的竹竿,有个身手敏捷的小男孩儿顺着竹竿,从竹竿下端往顶端爬,就像猴子爬树一个样。
这时舞台上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竖立的长竹竿下面来来回回地走。
中年男子昂着头,眼神一霎不离地盯着已爬到竹竿顶端的小男孩儿。
他一副惊惶万分的模样,极度害怕小男孩会摔下来。
文宗李昂看到这个场面,感到很奇怪,忍不住问身边的人:
“台上那个眼睛望着空中、来回走动的男人是干什么的?
小男孩爬个竹竿,他为什么那样揪心?”
文宗左右的人回答说:
“冒着生命危险,爬到竹竿高处的玩杂技的是他儿子。
他担心他儿子安全,随时在竹竿下面准备着。
万一他儿子从高空摔下来,他会冒着自己被砸伤砸死的危险,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去接他。
有他的肢体承接缓冲,他儿子不至于直接落在坚硬的舞台上摔扁摔死。
这是父亲心疼儿子,从古父子连心,人之常情啊。”
文宗李昂听了,马上联想到了他和他的儿子李永。
他深有感触地流着眼泪说:
“朕是天底下最狠心无能的爹!
朕贵为一国皇帝,竟不能保全自己儿子,眼看着自己儿子被人家毒死!
这难道不可悲可叹么?”
想到这里,李昂看演出看不下去了,喊侍从们服侍他起驾回宫。
李昂令宦官召唤曾给李永告状的教坊乐工刘楚材等四人,及十名才艺宫女到殿堂,当面训斥他们说:
“你们这帮人是从哪里来的鬼心思,构陷害死了太子?
如今太子已经死了,你们这帮狗东西得偿命!”
刘楚材吓得跪地请求免罪,这可都是杨贤妃吩咐我们做的,可他不敢说。
李昂不允许饶恕他,命左右侍卫拿住他们,交给京兆尹治罪。
按皇帝意图,打死几个人还不简单?
京兆尹官署刑吏当天就把刘楚材等四个人用木棍砸扁打死了。
文宗李昂也知道毒死李永的主谋是杨贤妃。
情人眼里出个爱恋不够的美西施,李昂疼爱杨贤妃,觉不出她狠毒邪恶,舍不得真去把她治罪。
李昂只是把受杨贤妃指使诬告李永的太监们处死,解解心头之恨。
文宗李昂感伤成了疾病,吃饭无心、睡觉不安,卧床养了几天病,起床去勤政殿,他召见学士周墀问:
“你觉得朕能和古代哪些国君相比?”
周墀回答说:
“陛下是当代明君,可比古代贤明的尧帝、舜帝。”
文宗李昂说:
“我哪里敢跟上古尧帝、舜帝相比?
但是我比周赧王、汉献帝,究竟我比他们强,还是比他们还差?”
周墀吃惊地回答:
“他们都是亡了国的皇帝,他们算什么东西?
他们怎么能比得上您的圣明贤德?”
文宗李昂说:
“周赧王、汉献帝,他们亡国不过是因为他们镇不住地方豪强。
我如今是被太监家奴所控制,恐怕我连周赧王、汉献帝都不如啊!”
周墀听了心想:
皇帝又不傻,面对一帮太监阉党控制了朝廷的悲惨处境,他肯定天天痛心疾首啊。
周墀无话可说,只是趴在地上哭。
文宗李昂也在哭,他流起眼泪来没法收住,等周墀告退,李昂就一边低声抽泣,一边慢慢地走,心情抑郁地回寝室睡下了。
从那以后,李昂吃饭一天比一天减少,身体瘦弱地站立不住,瘦成一个皮包骨头的骷髅人。
到了开元五年,大年初一,他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李昂病恹恹地躺着,声音弱小地吩咐宦官:
“你去告诉等待见朕的群臣,今天大年初一拜年朝贺仪式取消了。”
大年初二,李昂命枢密使刘弘逸、薛季棱,召宰相杨嗣复、李珏入宫,嘱咐他们迎奉太子李成美监国,这是在安排后事了。
神策中尉仇士良、鱼弘志得知消息,急步闯进李昂寝室,对李昂说:
“太子年幼,并且还在生病中,必须另立储君。”
李珏反驳说:
“储位已定,怎么能半途再去改变?”
仇士良、鱼弘志听了很不高兴,气呼呼地走出了皇帝寝室。
杨嗣复、李珏也知道仇士良这帮专权宦官惹不起,只好跟病危的李昂敷衍了几句安慰他的话:
“陛下身体一定能康复,太监的黑爪子再大也捂不住天。他们快完蛋了。”
他俩说完,退出了李昂寝室。
没想到到了夜间,宦官仇士良、鱼弘志假造圣旨,立穆宗李恒第五个儿子李瀍为皇太弟,让他权且处理国事军事。
仇士良对群臣说:
“太子李成美尚且年幼,不懂天下事,不适合继承皇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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