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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又看了看一旁还有些惊讶的清虚,没说什么话,只是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叶星士却端起茶水来,似是要给此人亲自倒茶,但是显然来人没有准备买他的账,一抬手将叶星士挡住,冷淡道:
“我不是来喝茶的,叶老鬼,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叶星士淡笑道:
“你要什么说法?”
老人抬眼看了叶星士一眼,眼中有一丝冷光闪烁,淡漠道:
“为何要让他去西荒,又为何要让他入局。”
叶星士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对老者说道:
“西荒是薛若海让他去的,至于入局,又是话从何来?”
老人冷笑道:
“叶老鬼,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是以为主上不知道?凌萧为何突然会找他帮忙,紫天衣又为何出现在小镇上,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傻充愣,你想打乱西荒布局也好,想要让慕容和耶律开战也好,这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但是你竟然敢将主意打到了小主身上,便是触及底线了。”
老人说到这里,眼神逐渐寒冷,淡淡道:
“你最好搞清楚,主上也好,我也好,这么多年不曾过问过你的事情,是念在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夏好,你心中的目的为江湖也好,为庙堂也罢,只要对大夏黎民百姓有利,哪怕你有利用我等之意,我们也未曾与你计较过,可是你要是过了那条线,那就要考虑一下,你能否承担得起。”
清虚在一旁听到此话,却是咧嘴大笑,似乎很是开心,终于见到一个对不卖这个老鬼面子的人了,当然,不说此人实力,单凭他背后的势力,倒也的确不必卖叶星士这个面子。
叶星士对于他近乎直白威胁的话语,却似乎没听到一般,只是微微一笑道:
“不必如此激动,一十八年来,你们都不曾露头,今日为何突然急迫起来?我想这并不是那位的意思吧。”
老人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
“主上的确未曾开口过问,但不代表他没意见,否则我也不会出现这里,我们一十八年不曾过问,是因为有薛若海在,现在你却将他一个人放到了那片最危险的地方,难道你以为我们还会无动于衷?”
叶星士淡淡道: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有机会的地方,这对他来说,并非全然是坏事,他的情况,你我都清楚,即便我不设计他去西荒,难道他就能安然度过余生?”
“可他现在却进入了死亡沙漠!”
老人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起来,显然是在压抑着怒火,叶星士苦笑道:
“这一点,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完全是他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可搅混水,却无意中成了别人的棋子,但是,我已经让清虚替他算过一卦,他此趟去西荒,有惊无险,绝无性命之忧,还有一线机缘,所以,你不必担心。”
老人闻言,看向了清虚,清虚却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
“别看我,我想起来就够心疼的了,为了给他占卜,险些送了我十来年的道行,以后打死我都不会给那个臭小子推演了,太他娘的不讲道理了。”
老人又看向了叶星士,问道:
“即便如此,可为何非要是他?”
叶星士沉默了一下后,方才缓缓说道:
“理由我暂且无法告诉你,但是你可以当做,这次西荒之行对他来说,算是一个考验,至于考验的背后,对他有利无害。”
老人眼神微眯,沉声道:
“我姑且信你一次,但若是小主出了任何问题,恐怕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叶星士淡笑道:
“如果他真的出了问题,第一个找上来的不会是你,而是那位脾气出了名的臭的老家伙,这点,我比你清楚。”
清虚此时突然插口道:
“空灵门那家伙也去了西荒,该不会也是你这老骗子布的局吧,贫道算算,本就扎根在西荒的莫无忧,以及追着他而去的霸刀门那位,现在加上空灵门的那个人,我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叶星士淡淡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能否在两国开战前,多增加一些变数,当然,我也想看看,那位还有多少后手。”
清虚眯了眯眼,随后说道:
“哪有这么容易,你叶星士虽然号称以天下为棋盘,但是也并非就真的没有与你下棋的人了,你说的那位,就是躲藏在慕容老皇帝身后的那个读书人吧。嘿嘿,人家号称帝师,在西荒的地位,与你在大夏倒是有的一比,也算是棋逢对手,你想要挑拨慕容与耶律先内乱,从而打乱西荒的战略布局,我看没那么简单。”
叶星士笑道:
“若是太简单了,岂不是很无趣,不然我又何必费尽心思,让天渊遗迹重新显世,有些老鼠躲得时间太久了,若再不让他们出来活动活动,我还真怕他们自己先捂死了。”
那位老人突然说道:
“你们的眼睛最好不要都放在西荒深处。”
他突然伸手,指向一处方向,叶星士二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里是西荒的西北处,老人冷漠道:
“就在昨日,西荒的那份重要情报已经到了主上那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在那里,西荒已经暗中备了三十万精锐,枕戈待旦。”
清虚捋了捋胡须,惊讶道:
“那里可是黄土戈壁,号称终年无人烟的地方,竟然会有一支如此庞大的队伍隐藏,看来西荒并不想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平静啊,难道他们早有开战的意思?”
老人冷笑道:
“你想让一只老虎永远都安静下去,本就是不现实的,更何况这只老虎还是一只饥饿无比的饿虎,你想要让他们先行内乱,他们自然也想趁你不备,反咬你一口。”
叶星士思索了一下,随后冷笑道:
“那位还真是好算计,恐怕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我们想钓鱼,他们也想钓鱼,只是双方的鱼饵不同,想钓的鱼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