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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其不语，待唐允莘刚刚走到门口，那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告诉芷冉公主，在下并不在意这幕后之人是谁，只要她有权。”
闻言，唐允莘心中一动。
乔悦倒是从没去过书画街，那里正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其中还有一个清乐坊，听闻里面的歌姬个个都会填词作诗，有文化的很。
一些卖古画古董的店面开了满街，走到哪里都能闻到一股墨香。
乔悦悠然散着步，眼睛四处看着。
“这位兄台，不知您这幅画作价值几何？”一位穿着太学服的书生问道。
“阁下可是太学的学生？”
“正是。”
“这幅画作是鄙人闲时所画，拙劣小技，不值一提，不若公子作画与在下相换？”
“甚好甚好。”
这文人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乔悦傻愣地看着那边一挥袖子开始作画的太学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这里用银子都买不到东西的么？”
等那太学生抱着画作心满意足地离开后，乔悦走了上去。
卖画之人仔细将乔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眼神有些犹疑：“姑娘可是清乐坊的人？”
乔悦摇了摇头。
卖画人一笑，说道：“姑娘若是来买画的，小生恐怕要对姑娘说声抱歉，小生卖画不为赚银子，只为寻找知音，故而是以画换画，姑娘可会作画？”
乔悦点了点头。
画画什么的，小时候学过的。
卖画人嘴角扯了扯，随即为乔悦铺开了白纸，笑道：“姑娘，请。”
乔悦拿起了毛笔，随即一手撸起袖子，豪迈地挥笔泼墨，只看得一旁的卖画人一阵惊愕。
最后，卖画人看着桌上那副画作，额上的青筋毫不意外地跳了起来。
“姑娘这是侮辱小生么？！”卖画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乔悦画完了画，心情舒畅地将那副画拿了起来，抬眼看了看那卖画人，不解地问道：“不好看吗？”
随即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画：“很好看啊，有山有水有鸭子。”
卖画人气恼地就差头上冒烟了：“这位姑娘，小生看你还是赶快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吧，书画街不是勾栏之地！”
乔悦一愣：“什么玩意儿？”
“小生是说，即是勾栏女子，何必白日里出来！”卖画人冷硬说道。
乔悦眸光一冷，煞气顿显，刚要抬起手，忽然一道女人凄厉的惨叫从街道正中响起。
“啊——”
乔悦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倒在地上渐渐断了气息，胸口上的大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
抬眼时忽然对上了一个淡淡的目光，乔悦眉心轻蹙，那男子正直勾勾地看着她面纱下露出来的眼睛。
那人与乔悦目光相接一瞬，随即转过了头离开。
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防备，乔悦脚步一动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行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从身上背着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副画像。
乔悦眸光一动，敛了气息换了一方去看那幅画像，看到画像中女子的脸后，乔悦脸色登时一变。
那不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