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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王国的军人!马里密一拳砸到身后的墙壁上。
他曾经以此为荣,如今却对之恨之入骨。
那一夜的记忆每晚都会入他的梦,四年来未曾改变,一开始他甚至不敢合上眼,也没有去找过医生,他就那样任由左眼随同自己的荣誉一起烂掉。
民众的愤怒从城门被打开开始,止于王国军和圣殿骑士团被赶出城门,剩下的不过是一触即散的怨念,那不是真正的恨。
而马里密的愤怒,不只是砍来的刀与射来的箭上都刻着洛维斯的印记,他恨军队的退却。
虽然有了他们的存在,有了佣兵团的出现,而佣兵团背后能领到自王都拨来的赏金。
但,不可原谅……他们为什么退军了?就算城内战火已经平息,就算对军队的怒骂突破天际,可……他们为什么要退军?
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被找到,胸口处有被箭贯穿的痕迹,军队说那就是被利德尔大法师击败的始作俑者,只有余部还在逃窜。
是谁烧掉了奄奄一息的罪恶之源?又是什么原因让王国军队变为砍不死烧不灭的怪物军团?他们又是为何忽然倒下?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够操纵活生生的人?
其他人记得的是伤痛,是失去亲人、朋友的悲哀,那马里密呢?他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愤怒?
“啊~真好啊,还好有青木大法师的馈赠,我们也能烧烧柴了。当时要是把圣殿的军队留下来就好了,明天要是没有任务我一定去教堂做做礼拜。”一个不算壮硕,但满身精肉的男人抱着一瓶酒坐到篝火面前。
这里是他们约定好的休整地,不止一个团的佣兵会在一条的战斗结束后回到这里。事实上这种时候他们也很难明确地分谁是谁团里的了。
像这样的地方不少,除了自我休整以外他们还会撒上从圣殿和王国那里领来的香料,这样的话在入夜前他们可以迎来最后一波敌人。而长期与这种香料作伴,他们自身也像是染上了那种气味,变得更容易被魔物袭击,夜晚也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平静。
“哈,你小子就做梦吧!就现在这情况咱团长能放你走人?这些怪物就跟杀不尽一样,不知道哪天,什么地方,什么东西又会变成那着魔模样,说不定就连我们自己都逃不过!这些废墟……唉。”另一个大汉说到竟是叹了一口气。
之前那个男人拿着酒瓶的手抱住大汉的肩,依旧笑嘻嘻地说:“别这样山姆,难道你还没习惯吗?”他的酒浪出来一些,但是他没有多在意。
大汉取下了自己的拳套,从篮框里抽出一瓶酒来,拔掉塞子“咕嘟咕嘟”地灌完了一整瓶。
“喂,一只眼,过来喝酒啊!”开朗的瘦男人高高举起酒瓶,召唤着马里密。
大汉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音量,可惜他是天生的大嗓门:“喂喂,别去招惹那个怪胎啊。”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是一条战线上的。”瘦男人倒是在安慰他,随后又大声喊道:“这么冷的天,不吹两瓶吗!”
马里密别过了头,那堵墙正好,能将他隔离在篝火之外、埋没在群魔乱舞的影子里。
嗯?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脸上。下雨了?自奇迹之树长成后,并不稀罕,任何时候都可能降下一波突然的雨。
身后乱成了一锅粥,声音忽然就变得嘈杂起来。他们在撤退到尚能遮雨的残垣里,顺带将能搬的东西搬走,一切都在混乱中有序不紊地进行。
“喂,一只眼!”在一群糙男人里,女人的声线格外引人注意,“一只眼,快进屋来,肉汤也炖好了!”利娒撑着一个柱子,向外望着。
像利娒这样的人并不少,她们大多在战争中失去了丈夫和孩子。黑夜是平等的,但总有些人是可悲的。
马里密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雨势很大,他的脚步变得沉重。
那孩子曾经认为军人是英雄,现在会不会认同是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