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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畏难。”
他的脸色并无半点慌张，碧落亦是如此。
“是啊，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们并不合适，从千年以前便是这样一直认为……”碧落瞥眸定定望向韩不周，接着说，“千年以前的你和督棠都很强势，加上你们各自的身份作为牵扯，在一起只会对那个时代造成无穷无尽的祸患……”
她越说越起劲，甚至还眉飞色舞起来，“而当时我也只是她身边一个默默无闻的婢女，整日为她整理琐事。我虽为她所救，但我并未对她心存感激过，因为当初我会沦落到那般境地，也是她逼的。我一直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你身侧的女人是我，直到那一天他们上门来找，我就知道改变我命运的时候到了。”
韩不周静静听着，实则心里早已被别的心思占据。
碧落大概是看中了他的脸色，知道他不想听属于她的陈年旧事，便又再度将话题转移到了燕卿卿身上，“我的暗探打听到，近来这个燕卿卿心情不大好，你没出去看过她吗？既是冷战，也冷战这么久了，还不和好？”
“这一次是她的错，凭什么要我过去道歉？”韩不周聋拉着脸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所以她的情绪无处宣泄，只能在宫里虐待自家将士、以此为乐了。不过我看她从前不开心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做，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韩不周一顿，面色却是不改。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这种小场面还不足以让他陷入怔忡。
但接下来碧落所说的话却让他的心不由地一颤，“开始我进来时，你在看密函，和我一盏茶功夫前所看到的那封一模一样，也同样是燕卿卿所写。”
碧落颇为失望地看着韩不周，“之前我助你铲除了太后一党，这一次又好生招待你这么长时间。我碧落自问从来没有亏欠过你，可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不等韩不周回话，碧落说着说着却又忽然笑了起来，“我看了燕卿卿所写的这封密函，忽然觉得你们有些可笑。你们这群人，从前就一贯自持清高，怎的如今还是老样子，还不把我碧落放在眼里？”
碧落轻抚而上韩不周的俊脸，却被他冷冷躲开，碧落却笑得更加猖獗，“是啊，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可你们忘了当初你和督棠是被谁拆散的！当年你们那么多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后来呢，反倒是你们走在了我的前头！这一千年以来我碧落一直在搜寻着你们的踪迹，我屠尽满城为的就是不再让当年的惨剧再度上演！”
“我为了证明我不是一颗棋子，用了将近上千年的时间，荒废了我原来的躯体，忍受了上万次蚀骨之痛才有了今日。楽耶，我复活你，不是为了让你跟着他们一起反抗我的。”
可韩不周听完了这一番话后，眼底也并无半点波澜，只是觉得身子有些发软。
韩不周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