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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五,上元节,过了今日春节算是结束了。
那就是意味着很多事情就要正式开始了。
所以今天人们还可以热闹,庆祝,狂欢。
晚上的长安城,依然热闹喧嚣,就算身在皇宫的李烨也隐隐感受的到。
李烨突然很想看一看灯火通明的长安城,因为会很久看不到上元节的长安城。
这是李烨羁押以来第一次走出宗正府的院子,腰挂金鱼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太庙附近。
李烨不知道老元头身份,也没问过。只好出示金鱼符,向太庙守卫打听。
于是被守卫客气地带到一个院子里。这院子比李烨在宗正府的院子大一些,内官也多了几个。
李烨走进内院,发现老元头居然正在有滋有味地呷着小酒。
“好啊,你个老元头!”李烨大喊一声。
老元头正享受着呢,被吓得一哆嗦,酒杯差点掉地上。
他抬头一看,有点惊讶地问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能发现你的秘密么?你居然会喝酒。”李烨恨恨地说道。
“你没问我呀,我现在每天睡前都喝二两,不然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呀。”
“每天?睡前?二两?”
“嗯,这段时间从你院子回来再迟也喝二两,反正人老了,觉少。”
李烨有些知道老元头院子里内官多的原因了,敢情得十二个时辰轮番伺候。
他也不跟老元头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拿起酒壶就喝。
“哎哎哎,你给我留点,这可是十年的西市腔。”
“十年西市腔?”说着又往嘴里倒,喝完还吧唧嘴,说道,“嗯,果然好酒!”
老元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更是没好气地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关于我的裁决下来了,过两天流放朔州灵武郡。”
“什么!你小子捅了多大篓子啊?李家都护不了你?我找皇帝去!”说着起身要往外走。
“别别别,我找你不是让你帮我求情的,你坐下你坐下。”李烨赶紧拉住老元头。
老元头这才坐下,盯着李烨问道:“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什么时候的事?”
“嗯,年前的事,这不为了让你过个好年嘛。今天上元节,年要过完了,就来告诉你了。”
“那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上城楼去看看长安城。”
“就这?”
“嗯,就这。”
“那作为交换你得把你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我讲讲?”
“可以,再来一壶十年的西市腔。”
“可以,我还有好几坛。”
“……”李烨撇撇嘴。
“何春,朱雀门今晚谁当值?”
旁边一个内官回答道:“朱雀门今晚当值的是左千牛卫将军伍良。”
“你去告诉伍良那小子,就说我老元头要上城楼看长安城夜景。
你让他把我平时看景的地方腾出来,把守卫撤了。
还有,把这些菜拿上去,再搬一坛酒上去。今天老头我破破戒,喝它个两斤。”
“……”李烨听完沉默了。
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也不知道谁写的诗,描述上元节的,写的真好。
在城楼上的李烨看着长安城上元节的夜景,忽然想起这几句诗。
他们在皇宫东南角的城墙上,正好能看到崇仁坊,平康坊,务本坊,虽然只是长安一隅之地,但也够了。
月光,火把,火球,龙灯,花灯,交相辉映;歌舞声,钟鼓声,叫卖声,叫好声,欢声笑语汇成一片。
百姓如织,车马如龙。圆月守护之下的长安城热闹无比。
如果这北周真的是盛世,那就让它一直继续下去;如果这长安城是安居之地,那就让它繁荣下去。
李烨遥望着这上元长安夜景,有些澎湃,有些忘我。除了李烨,那天上的圆月也沉醉其中吧。
李烨看了许久,回到桌前,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老元头,这就是你待在这里的原因吧,值得!”
“嗯,真正的长安也许不一定如眼前所见,只是这一隅也值了。你小子这么聪明,皇帝没见过你吧?”
“没有,我哪有资格见他啊。”
“他如果知道,肯定会后悔,别说杀了一个蔡家小子,就是整个蔡家都比不上你一个。”
刚才李烨已经把他杀蔡用的事情以及出城以后的打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元头。
“你可别多嘴啊。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出长安,别坏我好事啊。我想去看看你去过的扬州秦淮河。”
“是我朋友去过的!”老元头纠正道。
“反正都一样。”
“你真打算愣闯着去灵武郡?”
“我不是说了么,乳虎啸林,鹰隼试翼……”
“行了行了。你就是被这句话忽悠傻的,知道吗?刚还夸你聪明。”
“嗯?不应该是夸我有志气,有胆识,有当担么?”
“那也得有命!”老元头学李烨撇撇嘴。
“怎么讲?”
“你不就是不想李家授人以话柄么,也想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么。
你要知道这世间,这江湖,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几个如你这般身手的围攻你,你还有机会活命么?
亦或者武功比你高很多的高手暗杀你,你还能活命么?
还有,皇帝小儿如此安排,哪还在乎结果,哪还在乎你是不是能到灵武郡?”
不得不说,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不仅见识广,看得透,最重要是心态好,超然于世俗。
老元头的话如醍醐灌顶,李烨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元头看到李烨默默的思索,然后眼中闪过狡黠,也就放心了。
两人共同举杯,庆祝上元节。
万年县县令吕方安最近一直很愁,在长安城当县令,你就知道有多愁了。
这两天更是愁上加愁,因为要派人押解一个叫李烨的犯人往灵武郡。
作为万年县县令,还是知道些消息的。所以这趟押解注定无法交差,更有可能还为此丧命。
这县里的衙役来历关系错综复杂,安排给谁都不合适。
正在县衙来回踱步犯难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这汉子叫刘黑子,冀州人士。
去岁冬天,吕方安下值回家路上,见他背着奄奄一息的老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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