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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那娟儿带着她跳崖的事实,更甚至不愿意想起她出自自愿要离开他,可是一切无从入手,甚至连魏氏也已经伏法,叫他去折磨谁来寻找线索。
许凌好似能看透他的心思,说:“你也别怨画儿自愿离开,她自是有她的用意,你也活该受此折磨,你明知那娟儿不简单,竟还要用画儿来试探,你是脑子装水了?你怎能如此自负,以为你天下无敌吗?这不正吃上这恶果?”
“……干娘教训得正是。”赵谨言咽下喉咙的酸涩,如今是后悔莫及了。
“如今细想,先前不是还有个楼兰国的太子牵涉其中?莫非你是怕了他?”许凌出谋献策。
“那后来审讯的犯人称早已经投到魏氏门下,一切都是魏氏教唆。”赵谨言回答。
“他说你便信了?死的查不了,莫非我还不能查活着的?就算是细微的嫌疑,也不能忽视,就算翻了他楼兰国,我也要找出画儿来,你若是怕了便现在说,我不勉强你。”许凌有着常人没有的魄力,许是她性格使然,又许是她经历过两次丧子之痛,这种时候,只有她最能豁出去。
仿佛心中有了底气,他变得心狠手辣前,只缺一个可以点头的暗示,赵谨言目光放远,似在幻想,说:“干娘所言甚是,就算是再细微的嫌疑,走再远的弯路,我也不能就此放弃。”
许凌看了看他的狠色,有好便会有坏,她也不阻拦,只要人不被弄死,她也不在乎了,只要她的画儿能回来。
他原先也有这样的觉悟,只是担惊受怕的不敢付诸行动,许凌的话算是给他一记棒头喝,眼下他也没有别的可以输了,那他就无惧了。
首先遭殃的,便是那些暗中协助过夏如画计划的相关人等。
看着桌上摆放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件,赵谨言没有兴致关心,把玩着那把精致小巧的弩箭,问:“本王的王妃可有和你说过关于制作这些武器的用途?”
“王爷,王妃向来新奇的主意多,属下也是兢兢业业的按照王妃的吩咐,从未多问半句。”时无端按照莲荷的吩咐,保命最要紧。
“一句都没有?”赵谨言冷声质问。
“倒,倒是有几句。”嗖的一声利箭在耳旁飞过,时无端惊恐的睁圆了眼眸,牙根直打哆嗦。
“时无端呐!你让本王该如何对你才好?你可是莲荷未来的夫婿,只是本王如今妻子失踪了,最看不惯别人一双一对,本王如今失了理智,错手杀了你也是情有可原。”他脸上看不出好坏,带着邪魅的气息,好似眨眼便成为吃人的恶魔般。
“属下有罪,王妃先前只是让我做一些生活上的物件,大约从王妃怀胎之后开始,陆陆续续的让人传来图纸,期间我曾到访过瑞王府询问相关,当时王妃故意使开王爷您,之后和我说了句,回头再谈,便让我离开了。”时无端不敢再避重就轻,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赵谨言记得那日,他本不愿意离开,奈何夏如画坚持,只是转身回来,时无端便离开了,自己也就没有在意,言下从那么早前她便打算要离开,可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