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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柳晴早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潘木还在盯着高家的车子。
真是没有出息!难道他不知凉溪的身边还坐着高霖吗?难道他眼瞎了,脑袋还能够自动屏蔽部分信息吗?柳晴有哪里不好了?人漂亮,又对他痴心一片,不懂得珍惜的人,可是要倒霉的!
南彬嘴角的笑容锐利如刀子,若他身边的同学此时能留心瞅一眼,肯定会觉得奇怪。可惜,十七八岁的人,大部分终究是孩子。
大家各自回家,每个人的人设都不曾崩塌。若是说班里最大的变化,不算不用为学费发愁后,突然刻苦用功起来的潘木的话,那便是“柳晴自动让位,娜娜迅速上位”的事了。
娜娜就坐在第二排,凉溪向左一侧脸就能看得见她。在自习或者是老师管得不严的课上,娜娜索性便跟凉溪后面的男同学换座位。二人一前一后,碰上前后桌对卷子或者讨论问题的事,就能把头凑在一起整节课。
凉溪没那么喜欢娜娜,可为了让柳晴更讨厌她,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迅速跟娜娜熟悉了起来。两人中午凑在一起吃饭,晚上放学一同出教室,下课时,凉溪总是要倒转椅子回头去跟娜娜说话。
她们两个,比之前凉溪与柳晴更加亲密。
娜娜人缘好,和她交了朋友之后,几个女生在凉溪面前,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没到期末考试,凉溪在班里就活泼多了。而柳晴,话却越来越少,整日只是埋头于书本或者发呆。不仅仅是凉溪,别的朋友都给她这副样子得罪了。
至少,娜娜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跟柳晴说过话了。
转眼已是12月中下旬,一年又要过去,寒假也要再度来临。城中,大雪一直不停,隔三差五地就要在地上倒一两寸。凉溪所在的班级最倒霉,从入冬到现在,他们班里每次体育课,几乎次次下雪。大家只能瞪着外头漫天的雪花,在教室里自习。
这一次,难得整整晴了三四天。周末的好天气燃起同学们的希望,周二下午有一节体育课,虽然只是40分钟,大家却都在期盼,即便要下雪,也等他们体育课上完了再说。
周二,大早上的,天却就阴了。早自习上,同学们唉声叹气,直觉得今日的体育课又泡汤了。中午刮起了风,大家的一颗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结果下午第2节课时,风却突然停了。
天还是阴的,老师却也可怜他们这班学生,放话让他们排好队出去了。快要期末考试,之后的体育课肯定都要用来复习,总不好让这班学生在下半学期一节体育课都没有。
教室里一片欢呼,大家排队出去了,凉溪却在座位上没有站起来过。她是不上体育课的,从进小学到现在一直如此。
教室里人已经走空了,就剩下凉溪孤落落一个。潘木走在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先排队下去了。
凉溪轻轻吁了口气,翻阅着医学方面的大部头,一页还没有读完,教室门便被推开。
凉溪合上书,抬眼一瞧,原来是在出去排队的时候就已经冲她打手势的娜娜。
“啊呀!”娜娜搓搓手臂,道,“虽然没有刮风,外面可是真冷!”
娜娜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凉溪转过身去问道:“你都没有跑步吗?”
狡黠地冲凉溪眨眨眼,娜娜得意道:“没有,我跟田老师说身体不舒服。”
“撒谎!”凉溪白她一眼,转回身去,道,“你明明是上礼拜。”
“嘻嘻……期末快到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体育课了。撒谎也不会被看穿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娜娜坐不住,跑前跑后的。一会儿凑在凉溪身边看她读的什么书,一会儿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又去摆弄教室后面的清扫工具。
凉溪听着她的脚步声前前后后乱跑,然后突然放轻,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身后不动了。
手还是不急不徐地翻着书页,凉溪道:“娜娜,娜娜?”
人就在身后,却故意地不说话。凉溪只当不知,一愣便向后看去……
可能是时间长没在操场上看见他们班的缘故,田老师完全没有要放大家去自由活动的意思。跑完步之后,潘木看着田老师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组织活动,一颗心却还留在教室里。
凉溪的身体,别说是整节体育课,她连课间出操都没有来过。潘木想起高一的时候那让他能记一辈子的画面——凉溪趴在窗边,望着操场上一群青春洋溢的同龄人,羡慕而又寂寞。
潘木从那时就不怎么上体育课了。虽然以前,他从没跟凉溪说上过话,但能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陪着她,潘木已经自感满足。
如此一年多,不上体育课,已经成了潘木的习惯。但今天……他不是女生,总不能拿生理期来当借口。
教室里,凉溪回过头,即便心中已有准备,瞳孔也是猛然一缩。仿佛已料到她会怎样转头,一张不知在哪里才能买到的面具,满脸血丝,一张血盆大口,暴突的青红眼珠……凉溪一转脸,这面具就直接怼到她的鼻子上。材料湿湿软软,有种恶心的粘腻感。
这种冲击力度,堪比她头一次在直播间里看到丧尸。
凉溪一口气呼到半路出不来,人直接被吓瘫,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倒了下去。
娜娜揭开面具,圆润的鹅蛋脸上,早看不见什么纯真可爱。她眼光呆滞,眼珠都定定不动,动作却不僵硬。利落地拆掉凉溪手腕上的报警器,再拿走桌仓里的手机,便留下一个发病的心脏病人,锁死了教室门出去。
过道里的脚步声刚起,凉溪就马上从地上弹起来。
幸好丧尸杀多了,幸好上个世界玩的游戏是满地碎尸烂肉的红衣,要不然这一下,这身体怕还真受不住!
教室门被锁了。凉溪脸贴在窗子上看清楚娜娜走开的方向后,她爬上靠窗的一张桌子,正要开窗跳出去,看看这个娜娜到底会去见谁,会去做什么事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胸腔里的一颗心,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等的像是被谁捏住了,慌乱地跳动起来,直颤得凉溪站立不稳,从桌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