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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如同枯了的树叶一般，似乎风一吹就会飘落。
她们身上全是污渍，就连脸上也没有幸免。
皇甫容鹤跟在后面，他看着步履缓慢的两个人，微微皱眉。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就慢腾腾地跟在她们身后。
慕千司讥笑几声，这奴才当真和主子一个样，恬不知耻。
既然她现在杀不了慕千菱，那杀了这个多事的系苜也是可以的。
正好，杀鸡儆猴！
在这寒冷的冬天，慕千司的脚下徒然升起了一簇簇火焰。
火“呲呲”的烧着，殷红的火苗不断地向上“噌噌”的冒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小一会儿大。
火焰朝着系苜的方向，越来越大，逐渐地快要有人那么高了。
它们在空中舞动，在空中展现着它们的身姿。
周围的积雪逐渐受不了这股燥热，渐渐地失去了自己原有的形态，化成了一滩流水。
可是这流水却熄灭不了这火，它们遇上火的时候，像有意识一般绕道而行。
它们似乎知道自己敌不过这火，或许知道它们根本就熄灭不了这火。
熊熊地火焰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攀上了系苜的身体。
火焰在她的身上燃烧着，跳跃着。
“啊！啊！”系苜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是她越拍，那火焰却越大。
在系苜的一声声尖叫声中，她的身体逐渐被烈火包围，她的每一处都有火焰的身影。
它们甚至通过系苜的皮肤，进去了她的血液里面。
她的血液逐渐沸腾，在她的体内不停地冒着泡泡。
由内而外，系苜都遭受到了火焰的折磨，现在的她，真的是生不如死。
慕千菱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烈火缠上身的系苜，她不是心疼，而是恐惧。
她知道慕千司是在杀鸡儆猴，可是她还是害怕了，即使慕潘在，她也害怕。
慕千司这个疯子，指不定真的会当着慕潘的面杀了她。
在慕千菱惊恐地目光中，系苜逐渐化成了一滩水，一滩没有颜色的水，与融化的雪水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系苜的死，算是给慕千菱一个警告。
“阿司。”若儿有气无力的，她一天多都没有进食了，现在的她，身体机能达到了最疲惫的状态。
“若儿。”慕千司收了剑，转头对着木兮若和慕千媛笑笑。
触及到皇甫容鹤的目光时，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慕潘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青筋爆出，他看着慕千司那风轻云淡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
“慕千司！你在做什么！”
“杀人啊，父亲没看见吗。”慕千司眨眨眼，神情冷淡。
她此时此刻，真的对慕潘失望了。
在大姐还在牢狱的时候，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甚至还在为一个丫鬟的死而怒斥她。
当真是可笑，父亲这偏袒徇私的模样，如同这腊月寒风一般，刺骨地冷。
“你！”慕潘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系苜不过是说了木兮若一句，她竟然就将系苜活生生地烧死，这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真的让慕潘失望。
他曾经只认为慕千司是杀伐果断，现在他却觉得慕千司太过于残忍了。
这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