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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灵芙跪在地上,害怕得头也不敢抬,既今日实在不知怎么回事,只能如实禀报。
“臣女的衣服被宜春郡主弄脏了,宫婢便带臣女来换衣服,仅此而已。臣女真的没有勾引皇上的胆子,真的没有!”说着“咚咚咚”的重重的地上磕着头。
沈言酌目光灼灼的盯着下方的女子,强行压下眸中的不悦,忍着想让她滚出去的冲动,冷着嗓道:“抬起头来。”
乔灵芙身子轻颤,犹豫几下,还是依言抬起头,目光低垂着,仍不敢看他。
想起前些日子被丢入军中的女子,整个人抖如筛糠。
看着她面色苍白,虽然长得不错,在此情此景下不见分毫娇媚勾引之色,倒也坐实了几分她方才的话。
沈言酌缓缓呼出一口气,“可许了人家?”
见那女子摇摇头,让他的眉间几乎能夹起苍蝇!
干净的身子,干净的名誉,也如她的名字一般,带着灵气的芙蓉花,哼!即便她自己没有这样的心思,难保旁人没有!
难保她的父母没有!
不耐的捏了捏眉间,终是缓缓放松,“你是谁家的女子?”
“臣女父亲是工部郎中乔长庚,臣女是乔家嫡女,也是长女。”
乔灵芙咬着唇,又仔细的将事情想了一遍,这一切本无异常,唯一的,便是那位第一时间出来的宫婢。但今日的打春宴,自然有不少宫婢伺候着,说是异常,却又合乎常理,一时间也寻不出个头绪。
“你可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到时又该如何解释?”沈言酌说着,眸底的暗色又冷了些,重了些。
“臣女、臣女······”乔灵芙咽了咽口水,如今才后悔起来。今日的事,她若不吱声,悄悄的便没人知晓。可事发突然,她那一嗓子,更是让事情说也说不清,即便解释,谁能信?谁肯信?唾沫星子还不得淹死她?
说不得父亲会给她一杯毒药,要不就是匕首,以保乔家名誉!
“你若一死以保清白······”沈言酌尚未说完,就见乔灵芙立刻伏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女才十八,臣女不想死!求皇上饶臣女一命!臣女不想死!”
沈言酌轻笑一声,若她真的一死以保清白,这事儿便更说不清了,少不得还得背上一个以势压人、侮辱臣女的罪名。
左右,这哑巴亏是喂到他嘴里,他还不得不吞下!
只要这样一想,就好像一只苍蝇卡在喉间般恶心。
握紧了扶手,又凝着嗓道:“你想入宫为妃?”
“臣女,”乔灵芙这才敢大着胆子瞧了皇上一眼,控制不住的一动,“臣女不想死。”
沈言酌直直望着她,却好像并未看着她。
忽然间,脑海中想起了苏宁安的哭诉。
“一死以保清白吗?可我又不想死!”
“明明我和母亲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非得死?”
“为什么啊!”
乔灵芙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看着眼前的龙靴,一口气提到喉间,忍不住抬起头来。
看着皇帝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虽然不知男子会好看到什么地步,但应该不会有比皇上还要好看的人了吧?
乔灵芙忍不住面上一热,“皇上?”
·········
“娘娘、娘娘不好了。”原本伺候在庄夫人身边的莺儿小跑着来到苏宁安身旁。
苏宁安眉头一拢,面上不似平日那样带着微微的笑意,反而面色微沉,“怎么了?”
“奴婢、奴婢听说皇上在临风居临幸了工部郎中乔大人的长女,现在乔姑娘已经被送出了宫。”
“娘娘!”
苏宁安看着翠竹面上的惊慌,心中也跟着一沉,好似一把匕首不轻不重的在心头削了一下,疼得人喘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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