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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子也会被污染了。
啧——烦!
女人见顾箐眼神都没有分她一个,身上又一股子傻气,心里更加鄙夷,面上笑得更亲切了。
“这爷们也不知道照顾人,姑娘跟我住,我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顾箐:屁话这么多,真是一点有用的都没说。耐心耗尽,拳头刚要捏紧就被一双大手轻轻捏在了掌心里。
转头一看,病床上昏迷的人正眉眼带笑看着她。
“……箐箐,手伤了就先歇着,等好了再打人,今天让我来。”
顾箐睫毛一掀一合又一掀一合,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上继续不错眼盯着大瓷缸子里氤氲着的热气。
——不能打人就不能打人叭!
——这热水要是泼那老东西的脸上,估计也很好看。
——楚博衍的战斗力遇上他爹不知道灵不灵,还是再看看。
“这位穿着黄纸一样的老娘们,您是从哪个破坟里爬出来纸扎人?怪不得说话带着一股尸臭味儿。离我媳妇儿远点,我媳妇儿爱干净,别熏着她。”
青黄色旗袍其实还不错,但在楚博衍嘴里就硬生生被说成了烧给死人的黄纸。
女人气得直哆嗦,表情阴狠死死瞪着他没动。
楚博衍捏了捏鼻子,嫌弃得皱眉:“往后退两丈说话!”
女人脚尖拧了拧没动。
“再后面点,底下日子待久了两丈是多少都不知道了?”
女人等了半天没等到自己丈夫替自己出声,她咬唇屈辱往后退了两丈。
楚博衍这才满意。视线一转,他眼神恨意难掩。手里握着细嫩的软手,轻轻动了动,才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目光幽深看着站在病房里自己的父亲,像是看一个死人。
“多大的脸?来医院当人公公?”他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两人眼神逐渐幽暗,说出的话如刀子般刀刀致命。
“我媳妇儿的公婆死得早,已经挂墙上五年了,这忌日刚过,正等着我回去烧纸呢!”
一句话让楚雄兵脸上的肉狠狠抽了抽,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但他忍下来,沉痛开口,“衍儿,我终究是你的父亲,不会害你。”
楚博衍冷笑,“父亲又如何?弑父杀子我见多了,今日也算亲自尝了尝这各中苦楚,只是希望父亲你能,一如既往,手段通天。”
楚雄兵极其聪明,一句话,他就知道让自己儿子开口替他捞人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亲儿子戴上了刺杀京都财务官员的帽子。
只是觉得晦气,怎么就恰恰好跟京都官员被刺案牵扯在了一起。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个乡下女人是个祸害。
害他的手下被折,害他得想办法让自己的手下闭嘴。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死一两个人对他来说不难。
这个乡下女人等过了风头再对付就是。
……
出了医院,到了隐蔽人少的地方,楚雄兵反手就给了身边的女人一个耳光。
“贱人,敢将手伸到我儿子身上。”
女人当即哭嚎,眼里怨恨,面上委屈极了,“我做什么能瞒过你的眼?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你儿子出手,你明明自己也想教训教训他。”
只不过你是想教训,我想要他的命而已。
女人梨花带雨哭的仿佛自己有天大的冤情,“他放任自己的女人将自己爹完全不放在眼里,我就是气不过,替你出出气,我以为你默认了。”
楚雄兵又甩了她一个耳光,这次却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