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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管是自己还是巫娜,尽量不要与乌弥百姓为敌才是明智的选择。
他可不想草原上流传出一个关于滥杀无辜的瘸子的故事。
至于以后巫娜安全后到底会不会信守承诺。
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了。
......
从牧民那取了两只新羊,收回被讹的银子后。
陆天明随着薛尘等人朝东北方向进发。
乌弥国最近的郡城还有数百里路程。
想要今夜便到达显然不可能。
草原上也并非一马平川。
找到一处避风的低矮山丘,陆天明和薛尘决定就地扎营。
当时离开南望城时没有考虑过巫娜的存在。
所以帐篷少了一顶。
陆天明自认为不会对巫娜产生兴趣。
可是如果场景被限制在空间并不充裕的帐篷内,他觉得自己大概率压制不住来自原始的召唤。
索性,便决定把帐篷留给巫娜,他自己则爬到山丘顶部负责站岗。
顶上的风很大。
有些许嘈杂。
但是嘈杂也有好处,至少不会觉得孤单。
实在无聊,还可以抽风不是?
陆天明举着剑。
在夜色下舞起了剑。
剑行数招,抽得风儿呼呼作响。
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剑法自然无需花太多精力。
无论是太平剑法还是贱中剑,他闭着眼睛都能耍得有模有样。
如今最让陆天明在乎的,还是剑意。
可是剑意这种玄妙东西,不同于剑法,根本就不是能够依靠大量练习能够参悟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使剑时有剑意存在。
可是又摸不透这剑意的本质。
就比如红棺山人曾经留在枯黄上的剑意。
旁人很轻易就能感受到那种萧条之意。
但是放到陆天明身上,他却摸不透自己那似有似无的剑意,到底有何意味。
一往无前的刚猛?
永不停歇的坚韧?
陆天明观察过无数次,也感受过无数次。
但好像都不是。
自己的剑意,似乎比这些都要柔和,亦或者说是冷漠?
舞到身体都出汗了。
他还是没能弄明白自己的剑意想表达或者能够表达什么。
“算了,急不得,这玩意怕是比女人还要难以琢磨,随遇而安吧,真要苛求,没准会急火攻心。”
念及此。
陆天明长剑入鞘,席地而坐后开始调整呼吸休息起来。
“天明,这么刻苦,难不成咱们有大麻烦了?”
忽地。
背后响起薛尘的声音。
陆天明早就听到了对方的脚步。
所以压根没有回头。
“薛兄,你的感知能力很不错,实话跟你说吧,咱们确实要有大麻烦了。”
听闻此言。
薛尘面色一惊:“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别扰乱军心哈。”
陆天明转过头,望向山坡下的帐篷。
没有看见任何异常后。
他招了招手让薛尘坐到自己旁边。
“喏,这就是我们的麻烦。”
说话间,陆天明递过去一张折得极为规整的纸条。
纸条被叠得只有拇指盖那么大,捏在手中,很难被人发现。
“这是什么?”薛尘好奇道。
陆天明吁出一口气,小声道:“跨过国门时,那个叫墩子的巡夜人暗中交给我的。”